“任原,你怎么这么没用?你要不要脸了?想不想得奖金了?”
“你特妈的给我起来,快滚起来用你的泰山压顶,用你的绝招教训死小畜生……”
在任原一众门徒的注视下,部署奔到任原身边竭斯底里咆哮咒骂着,并用脚连连踹着任原,催促赶紧起来接着比赛,接着完成知州上官的秘密任务,顺便也给他报仇出了这口憋在心中的恶气。
任原这么长大的一条汉子,只能任这弱鸡仔一样的张狂牛逼小人肆意羞辱踢打他,羞愤欲死。
大魁、五魁毕丰等弟子对师傅两连败极度惊骇,对部署如此对待师傅生起无边愤怒,却也只能生气干看着。
二魁等震惊之余却是预见到这场较量的必输结局,心里五味杂陈,知道任原怕是失势没混头了,起了各种鬼心思。
一再被部署肆意骂为小畜生,小刘通瞥着部署的眼神露出杀机冷意。
他看了看亭子中的四哥。
赵岳面上神色不变,但瞅着部署的眼神却变得锐利刚硬,刘通太了解这眼神的意思,心领神会,又变得笑嘻嘻的。
一个蝼蚁而已,不急着下狠手,待会再收拾不迟。
刘通走到任原那,没对摔散了架一样想起也一时起不得正被部署羞辱得要死要活的任原趁机再踩上几脚,而是对仗着那点职权身份正肆意大发淫威的部署踹了一脚,没用多少力也把部署踹了个踉跄倒仰摔倒。
正疯怒得很爽的部署猝不及防倒地,胳膊肘撞在地板上,痛得惨叫一声,怒极之下半躺在那也没忘了凶视刘通,张嘴想大骂。
刘通冷眉一指部署,“你很嚣张啊?”
也许是感受到了刘通的杀气,部署一惊,仗着身后有官府撑腰,很不服地凶狠瞪着刘通,但到底没敢再放肆挑衅。
刘通或许顾忌王法不敢杀了他,但借辱骂一事报复,当众把他打个半死却是没什么问题。
就他这小胳膊小腿的,不够刘通一指头收拾的。
刘通若耍凶狠冲动报复上来,他只有死挨打的份。有在场的官兵又能把刘通怎样?
看部署色厉内荏的不老实样,刘通故意大声嘲讽道:“你这么个瘟鸡一样的卑贱小人也敢当众逞狂?”
“任原再不济也是身高力猛有熊虎之能的汉子,也是站起来跺地能三抖的擎开柱。你,文不成武不就,一无是处,侥幸混入官场,只一颗黑心、两片嘴皮子够毒够能耐。你自己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如此肆意羞辱殴打任原?”
“你忘了你上官之前夸耀擎天柱是泰安人的荣耀脸面?”
“你和你的官老爷原来就是这么对待泰安人的荣耀代表的?”
台下成千上万观众绝大多数是本地人,原本纯是看热闹的,没人在乎任原被部署肆意践踏不践踏,那与自己无关。
但经刘通这么一说,他们顿时感觉物伤其类了。
感觉自己也丢了面子,踢任原就如同打自己身上,起了情绪,感觉这部署小人确实太张狂过分了,人家挑战者一比赛就变得正正经经的什么也不说,没拿话羞辱对手呢,大展身手出人意料地连胜巨人两局都没得意张狂,更没欺任原虚弱无力还手而加以肆意践踏或乘机下毒手彻底弄废擂主赢得胜利获得那么高的奖金,一直是笑着很守规矩很有风度地等在一边让任原有时间恢复了再接着公平比下去。这位应该公正主持赛事的部署反而一次又一次乱窜乱跳辱骂甚至殴打选手。
你这是要疯啊你。
就这么个东西也能当部署?
什么玩艺。
太丢泰安人的脸了。随便弄个人上去主持我也比他强百倍啊。
观众大感不愤,有了火气,仗着法不责众,想责,人山人海的官府也难确定目标,纷纷怒骂指责部署,迅速形成声讨浪潮,恼怒和起哄的气氛一起,声讨声越发势大惊人。
有观众大嗓门大吼:“部署,鸟大的官也敢张狂?别丢人现眼了,赶紧滚下台去吧你。”
有人笑吼符合:“什么鸟大的官?他连兄弟你的鸟大都远远不如。”
大嗓门的一听这个,顿时感觉倍有面子,夸张地挺挺胯,炫耀地哈哈大笑,引得周围的观众也哄然大笑。
另一观众嫉妒地瞅瞅出了大风头的大嗓门汉子,指着擂台上努力大声嘲笑道:“什么鸟官?部署只是微末小吏好不好?他离官字差几千里好不好?刁污小吏,论正经身份,他连咱们百姓也比不上好不好?”
这话顿时转移了附近观众的注意力,纷纷把目光投到此人身上,对此人的话听得与有荣焉,感觉太顺耳,很有面子很提气。
此人被观众热情关注,还听到不少赞扬和符合,心情大爽,很为自己的见识和急智自豪,兴奋得满脸放光。
正往起爬的部署听到辱骂嘲讽,被山崩海啸般的声浪惊得骇然变色,吓得手脚一软差点儿又摔趴下,引得观众又是一阵更加热烈的哄笑嘲讽,羞得,气得部署只想转瞬化身擎天魔鬼能狠狠一口吞掉敢挑衅敢侵犯他权威的放肆刁民。
可,他只是官府一条卑微的人形狗,没啥权,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怒视观众,死挨观众肆意辱骂挖苦哄赶。
小刘通对这场面也惊愕不已。
他成心挑事,却也没想到会引起观众这么大的反应。
瞅着狼狈不堪,起来不是,不起来也不是的部署,他一时间也乐得不行。
任原趴在那回着气缓着身体,听着观众对他的热烈拥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