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宽部虽然成功突围,却也付出了惨重代价。

辽军的弓箭太厉害了。突围逃跑中又无法盾阵有效防箭.....

再者,辽军也有火药。

好在,辽军的重点是占领扎马关要塞,又在入山追杀中折损不少,兵力越发单薄,没锲而不舍深入山中追杀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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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茂山深处一秘密据点。

幸存的扎马关守军顾不得冰冷,都是一屁股坐下只顾呼呼喘息,个个脸上满是疲惫与劫后余生惊魂未定中的庆幸。

守关共有七八千人手,可如今还能在这的人,只有一千多不到两千人,主体是正规军,乔宽往日没白整训和体贴照顾部下。当然,能坚持到这的少数屯田军也得算是好样的。突围的余者,不是死了,就是在逃跑中一看跑不急就投降了。

但,分到这的二十几个宦官在此战中除一人外再无一个屈膝投降,展现了令人惊讶的忠义顽强。

这固然是属于皇帝家奴的宦官长期被洗脑和长久形成的习惯,相对更忠诚君王,但,这一战中能如此惊人的表现却主要是,正是宦官阉人身份,知道自己落入辽人之手只会比正常人更没用更没人待遇更惨,才干脆发狠奋勇战死也决不降。

可惜,这些坚持了尊严和忠诚的宦官能逃到这活下来的只剩下三人,其中就有那会武功的首领太监。

乔宽心中对辽军和叛徒愤恨之极,王仲悯等纵然已死了,也恨极放不下,咒骂不已,实际却是内心一阵轻松。

能活着跟他到这的人都是不降心坚定的而且能打的人手。

这一股力量才是他可放心用的。

弃关逃跑了,不是战事就结束了。

他怀有欧阳珣的密令指示,以后照样要让辽军难受,而且早有秘密布置,关外有粮有落脚处,能联络在外的人马。

在欣慰与愤恨的复杂情绪中,乔宽随后不久却接到了一连串不幸的消息。

别处回归扎马关的兵力在山中或其它路上遭到了辽军伏击,噩耗由幸存者从一处处传来。

这无疑又是王仲悯这个叛徒导致的结果。

这厮身为主官,自然有权了解战事布置。

尽管乔宽不信任大头巾的节操,没把重要的军事秘密布置说出来,但王仲悯有主官的便利,总能轻易得知边境大体的布置措施,就可以通知辽军截杀回归扎马关的兵力。辽军也能大体掌控各处宋军回归的路,尤其是山中。

辽军这一伏击,便宜沾大了,不止重创了撤往扎马关的宋军,得到了辽国如今紧缺的武器等,还俘虏了大量炮灰人手,伏击中,不堪的屯田军大多当场很快投降了,帮着辽军反杀宋军,报复和立功......可怜各路回归的总共两三千步兵将士几乎全军覆没。骑兵还好点,逃出了几百骑,却是辽军吃不准骑兵撤退路线,不方便精准设伏,又太缺少战马,不能派出大量骑兵到处搜查围堵。但,负责游弋在外伺机而动的扎马关五百斥侯骑兵也遭到出卖和伏击,表现不错,当场奋勇战死大半,其余的拼死冲击突围,又战死了些,再剩下的一看逃走无望,无奈,才在辽军及叛变汉奸的鼓动说服下投降了。幸运逃到乔宽面前的斥侯军副将指着身边寥寥无几的幸存将士悲愤落泪道:“只我和这几个兄弟侥幸得脱。将军为掩护我能突围报信,死战不退,奋勇战死了.......将主,弟兄们死得冤呐!”

乔宽越发悲愤,“该死的王仲悯!该死的汉奸卖国贼.......这个仇一定要千百倍的为弟兄们报回来。”

自此,他带着幸存的将士,联络了撤退藏匿到别处山野的将士,总共还有三千来人,开始了游击战,兵力时聚时散,灵活狡诈,神出鬼没,祸害辽军粮道,越境偷袭辽国搞大破坏,没夺回扎马关却惊扰得扎马关留守的五千辽军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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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余睹率领大军却是一路顺利,太顺利了,根本没有担心的宋军骑兵偷袭或以火药炸开冰封河面算计杀害和阻挡辽军主力南侵的事。那些真定府外各处的平日里防范和截击辽军入境侦察和搞破坏的哨卡城寨的宋军也全撤走了,不存在威胁,但辽军在这茫茫无人区里也无法从这些地方弄到急需要的粮食等装备物资,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耶律余睹对这些却半点不意外,显然早已心中有数,辽军带着粮食来的,杀入宋国的这时候也不缺进军的粮草。

几日后,浩浩荡荡的十几万大军就顺利来到了真定城,当日就摆出了咄咄逼人之势,根本不把城中连屯田军在内的近五万兵力放在眼里,在城四面分兵安营扎寨,堵住四门,大有吃定了真寘府,要一举全歼这的守军的霸气威风自信。

随后,辽军就开始在四门外猖狂挑衅,刺激宋军愤而出战,并不断威胁,反复扬言:没了文成侯沧北军,朽烂透了的宋国完蛋了,怎抵得过我骁勇善战的百万大辽雄兵,城中人若不识趣,敢对抗辽国天兵,必屠城杀个鸡犬不留......

辽军叫嚣得猖狂得意之极,比往日是当之无愧的东方霸主时更嚣张自大,但言语中对赵廉却充满了诸多尊重的意味,对赵廉和沧赵家族没有丝毫的不敬,反而有无限赞叹佩服太惋惜之意。

这种高姿态不是辽蛮子有那个气度风范,而是他们从骨子里真怕了赵廉和沧赵家族。

当然,现在可怕的沧赵不存在了,再也不是威胁了,辽军心里早恨透了赵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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