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稹到了曹府,看到曹文诏时,目光不禁一闪。
曹文诏穿着长袍,但露着半截光溜溜的小腿,脚上也没穿袜子,能清楚看到光着脚,上身没掩好的袍子也露出里面是光着膀子,显然是之前极可能在家只穿着条短裤舒服度夏天的酷热,却猛的一听到皇帝的使臣心腹太监上门来了就匆忙赶紧披上袍子慌忙迎出来
看来,曹文诏对皇帝还是很恭敬忠心的。
或者是对皇威还是极畏惧的,这也可算是种忠心的体现。
不忠的人,尤其是已经对皇帝皇权有了怨恨甚至反意的,自然不会有畏惧恭敬之类的心。
曹文诏注意到谭稹打量自己的光腿脚,不禁尴尬抱拳解释道:“某在家养病,难免穿着随意了些,大官骤然来临,我这,我这来不及咳,决非是某敢对大官不敬。请大”
谭稹大度地笑了,截断了曹文诏向他请罪的道歉话,笑说:“安邦定国的国公何等尊贵?无须对杂家道歉。杂家可承受不起。不然叫官家知道了杂家不知好歹还不得扒了杂家的皮?”
“再者,杂家来得确实是突然。国公猝不及防,这服饰仓促不周算不得什么。别在意。”
曹文诏啊了一声:“这样啊。多谢大官宽容体谅某。外面太晒,大官快里面请。”
谭稹见曹文如这样,一边应了向里走一边心中暗笑:“还真是个只会治军打仗的铁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