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笑笑帮的六大护法也只来了画堂一人。
飞凤早先被苏万儿派遣寻找别的解毒良药,尚未归来;平山负责圣灵芝等植物的种植,成天煞费脑筋琢磨,怎样让圣灵芝的母株离土还能存活;夕照负责帮中生意往来,他将和管事们一同来京;暗风自有任务,从来下落不明;至于负责情报收集的书虫,已经叛逃出帮,不知所踪了。
在见到画堂时,苏幕遮苦笑一声,心道:我其实早该想到的,帮里负责情报收集的明明是虫伯,阿姨却遣了司暗杀的画堂调差圣灵芝被毁一事,可见她当时对虫伯就已经生了猜疑之心了。
“秀,喝口茶吧。”
苏幕遮回过神抬眼一看,见小青瓜捧着茶碗,兴冲冲地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茶杯递将给她。
苏幕遮目光微烁,从她手中接过茶碗后放在掌心,耳听小青瓜续问道:“秀,如今这么多人挤在这分舵里,都快住不开了。而且总舵要搬迁到这里,有没有可能再买个大房子呢?”
小青瓜是苏幕遮院中负责洒扫和往来使役的小丫鬟,来她院子里不过半年光景,甚少有机会在她面前斟茶伺候,故而说话声音都有些兴奋的颤抖。
苏幕遮看了她一眼,笑问道:“你喜欢这里吗?可还住得惯?”
小青瓜略想了想后答道:“我也说不好,可在家时就常听人说。雍京是满城贵人的地方,阿娘听说我能来时,开心的差dian哭了呢。”
听了这话,苏幕遮有些哭笑不得,片刻后又道:“你春草姐姐呢?”
“春草姐姐在前院,和负责采买的管事商量秀的房间要怎么布置呢。”小青瓜说着,眼睛亮闪闪地蕴满了羡慕。
苏幕遮见此笑道:“我有事找她,你去把她叫来,跟她说,她的活计由你接手。”
“真的?”小青瓜雀跃道。“秀喜欢什么样式?照宅子里秀的房间布置好不好?”
对此苏幕遮没有异议。目送着小青瓜出外去唤春草。
↑,.£.o⊕< s="an:2p 00">s_;春草来得很快,见到苏幕遮后面露一丝喜色,快步迎了上来,叫了声“秀“后就自哽咽了。好一阵子后才说道:“秀。你还好吗?”
听了这句平凡的问候。苏幕遮愣了起来,离开家乡也没多久,却过得好似比一年还要漫长。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好不好。总觉得自己做成的事不少,搞砸的事挺多,而将来需要去做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一旁的春草见苏幕遮陷入沉思,小心地问道:“秀,你怎么了?”
苏幕遮回过神,笑道:“路上还顺利吗?”见春草dian头后,小声问道,“东西怎么样?”
春草也将声音压成低低的气音:“放心,放在秀房里的床底下了。我从家里带了好几盆盆景遮样子,没人注意到。”
苏幕遮满意地笑道:“好丫头,办事果然稳妥,”话音刚落,她注意到春草面现欲言又止的神色,于是问了句,“你想说什么?”
春草听苏幕遮有此一问,忙将那一日梁上人闯入宅子的事讲了一遍。苏幕遮听了一半就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重复道:“账本?他是说阿姨有一本账,还是说笑笑帮有一本账?”
“那人是说……”春草凝神回想了一会儿,不甚肯定地答复道,“他说帮主有本账……秀,那人可是你派来的?”
苏幕遮还在思量春草提到的有关那人的一些细节:爱洁,擅轻功,知晓自己离开滇州的日期,知道笑笑帮将要迁总舵到雍京……她陷在沉思里,一时没有回话。
待反应过来后,苏幕遮颇有些啼笑皆非:“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要派人回去,总会捎给你只言片语的。那人可说的出什么?”说罢,她疑惑道,“只不过那个人知道的事也真不少,虽然都是能打听到的,总要费心思打听啊。难道他认识我?”
不会是虫伯吧!
虽然这一路上都没看出来虫伯那么爱干净,那么爱干活的。
苏幕遮又问了问那人的长相,春草描绘的有些干巴巴,无非是长得挺年轻,挺好看的。苏幕遮笑着叹了口气,决定暂时把这人是什么身份这个问题放一放,她更关心的是那人闯入滇州老宅真的是要找账本吗?
“秀,还有件事,当天晚上,又有人偷偷进来宅子了!”
“怎么回事?”苏幕遮闻言一惊,追问道。
春草边回想边说道:“那天我原本是坐在秀卧室外面的床上的,那个贼说天黑才要走,还在秀卧室里坐着不肯出来。我怎么说他也不听,我不敢张扬,只好在外面盯着他,免得他乱动秀的东西。
可不知怎地就睡着了,半夜醒来时,那个贼已经不见了。外面传来了打杀的动静,我们几个凑在一处不敢出去。后来有人来报,又有人溜进宅子了,但因为白天刚闹过一回,所以那几个人还没进内院,就被发现打跑了。”
“你是说,第二批来的不止一个人?”苏幕遮缓缓地反问道。
春草不住地dian头:“好多护院都挂了彩。真亏得他们有戒心,不然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一日里居然有两批人偷进老宅?笑笑帮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过外敌,但闯的一般都是总舵或是饲养圣灵芝的药园,老宅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再三地偷溜进去。
苏幕遮的眉毛凝成了一团,刚想再问些什么,就听门外有人说道:“春草,帮主听说有人潜入宅子的事,叫你过去问话。”
春草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