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一病多日,而且事情是一个接一个的出,鲁大海这个两姓旁人都觉得上火更何况这个孩子呢。
到屋里坐下,叶安桃赶紧的给白保宁端来了鸡汤,“大兄弟,喝点补补身子,孩子从早上就没吃饭,就等着你回来一起呢……”
白保宁就算是不想喝。可是看着月儿那小眼神,闭着眼睛把一碗鸡汤喝到了肚子里。
“唉,事情我都知道了,都别上火。大不了回家种地去,村长叔,以后的事想必你也清楚,他们负责收购这一块,今年还按照我们定的价格走。但是来年怎么样我就不敢说了。”
鲁大海苦笑了一声,“唉,不用你说,今天我们就听说了,隔壁村子的收购价都掉了,还不如你们给的多呢。
唉,那些人拿契约过来给我看,唉,不认识字啊吃大亏啊,这合约定的都是向着他们自己的。以后我都不敢指望了,等今年这事情了了,我跟大家说说,谁愿意做就做吧,我是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了……”
鲁大海他们没在屋里待太久,主要是看到白保宁身体不好需要休息,再说一时半会月儿他们还不会离开,说话有的是功夫,不必非得赶在这个时候。
月儿也是,袁保国他们陪着舅舅俩个人吃过饭喝过药了之后。看着甥舅俩个人再各自的休息,他才离开先去安排后面的事。
这段日子别看她在家里休养,可是根本就休息好,一闭上眼睛就想到自己舅舅在监牢受苦。她哪里还有那个心情睡觉啊,想东想西的,总算是把白保宁给接出来了,这回她能睡一个踏实的觉了。
可白保宁睡不着啊,这好容易奋斗了两年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可是今天之后他又回到最开始的状况了。这事搁在谁心里谁都不好好受啊,要是他真的做出了什么事情付出这样的代价也是应该的,可是他啥都没做,莫名其妙的罪名就落到他头上了,你说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袁保国晚上过来的时候,看白保宁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心疼他们打拼下来的这些东西,别说是这个兄弟,就是他也心疼啊。
大手拍拍白保宁的手,“兄弟,相信我们,能打造今天这一切,就算没了,以后我们还会有第二个这样的买卖,别想太多,有些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也说不定呢。
不看别的,你想想徐绍他们几个,就为了给你留下以后开铺子的本钱,他们几个把猪鸡鸭啥的都给藏起来了,就等你回来好跟你一起再干一场。”
白保宁苦笑了一声,干裂的嘴唇因为刚才的扯动有些要裂的感觉“唉,大哥,谈何容易啊,大哥,咱们还有多少银子,给大家都分吧分吧,也不知道啥时候还能再跟你们一起干了……”
袁保国坐在炕上呵呵笑“你啊,咋就没有当初揣着银子过来时候那种志气了,这才哪里到哪里啊,我跟你说……”
袁保国低声的跟白保宁耳语了一阵,就看白保宁这眼睛是越瞪越大,脸上慢慢都是不可意思的惊讶。
“啊,真的?”
袁保国笑着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这可是我们商量出来的后手,要不然都便宜了他们不成?
这事啊你还得多谢谢村长叔,要不是他帮忙,咱们这事干的没那么快,所以呢,你得赶紧的给我好起来,这些人你看这是安排他们回去还是让大家继续跟你干?”
白保宁用力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那还用等啥啊,继续干,我还就不信了,东山再也起不来了,这事等回头再安排,你跟我说说咱们还有多少银子了?”
说起这事袁保国叹口气“银子剩的不太多,毕竟出了这事之后咱们的货都出不去了,让我转移走了一部分货,豆制品那边豆子也让人卖出去一部分,运走了一部分,不过这些也比你当初带过来的要多。
所以说,就算再穷,也比咱们最开始的时候要强吧,你还有啥好担心的,以前我光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回我算知道了,咱们再没银子,划拉划拉也比穷人强你说是不是?”
白保宁点点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大哥,这后续的事你来办吧,我呢先在家里养病,这样外边的人啥也看不出来……”
月儿喝完了药给白保宁端了进来“舅舅,你赶紧的喝药,把心都放宽一些,没听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有袁伯伯他们这些个朋友在,你啊很快就会再起来的。”
看舅舅连上愁色消去,估计是袁保国已经把事情跟舅舅说了,所以月儿也不再详细给他解说。
“幸好有徐叔在,那些人让他给缠住了,等他们来的时候,船已经烧着了,他们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你啊该喝药就喝药,该睡觉就睡觉。”
第二天,孙兴就派人过来交接,办完手续,原本盐田那边用的人让对方开了几个回去,只留了几个好继续生产。
这些已经都是预料的事,所以大家对孙兴他们的做法也都没什么可说的,用袁保国安慰的话说,能挣点是一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月儿和白保宁在渔村养了几天,这边已经没啥事情可以做了,所以甥舅俩个人打算回去,不过大雨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而至。
本来就快要到收获的季节,这雨下不下的没多大的关系了,俩个人打算雨停了再走,可是这一耽误就是半个月。
看着庄稼在地里倒伏然后慢慢的被雨水给沤烂了,连白保宁他们都跟着心疼,渔民们虽然没多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