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超群决定在两日后对苏毅动手,此刻定然要着急准备相关事宜,遂安排几个心腹聚拢城内的护卫,并且联系五原县的一些豪强势力。
虽然苏毅的部下彪悍异常,但这毕竟是在五原县,他们人生地不熟,到了五原县,就是一只老虎也得趴下,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在任何地方都适用。
李成是金超群的几个得力心腹之一,他父亲李良是金超群的管事,他也从小在金府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一直陪着金超群的几个儿子长大,李成早已把自己看成是金府下一任管事。他在金超群麾下虽没担任什么职务,但金府上上下下见了他,都得尊称一声小管事!
当然这个名头只在金府有用,李成毕竟年轻,五原县的百姓并没留意他这个人,他父亲李良或许城内的百姓还有印象,但对于他这么一个金府走狗的儿子,当地的百姓恐怕还真没什么印象。
李成很早就开始帮金超群处理一些事务,此时就是由他负责联络城内的各处护卫,金超群想要对苏毅动手,就必须把兵力都聚集起来。李成已经通知了城内各处的护卫,此时完成任务后,独自一人走到一家玉玩店消磨时光。
李成虽不是什么富家公子,但从小在金府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眼光自然是有的,而且他自小喜爱玉器,对玉雕、玉佩之类的古玩尤其钟爱。
店主是个略显憨厚的中年男子,他见李成进店,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但凡来玉玩店逛的人,大多不会真买玉的,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小子,他们看中的都是些文理花哨的玉佩,只可惜这些玉佩是不值什么钱,对于这样的顾客,店主自然是能宰就宰。而且还不带主动招待,一旦这些人上去问价,那么这些店主就开启疯狂的宰肥羊模式……
李成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在店内闲逛。这时店内又来了两个客人,都是这家玉玩店的老主顾,一见这二人上门,店主立马露出了微笑,热情的上去招呼。和对李成的态度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成见店主不理他,微微一笑,正准备离开玉玩店,却听那两个客人与店主聊道:“你们听说了没有?昨日南阳方面派下了一个特使来咱五原县啦!”
“是吗?”店主笑呵呵道:“这事我倒是也听说了一些,只是还不知这消息是否可靠……”
李成耳朵一动,正准备跨出玉玩店的脚又缩了回来。
其中一个客人说道:“可靠,当然可靠,你们知道吗?其实这个特使是田渠帅派来的,同行的还有渠帅大人的心腹古大勇,据说来咱五原县是为了调查一些事……”
李成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他微微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惊讶之色,假装挑选玉佩,但心思却早就移到几人的谈话内容上。
另一个客人冷哼一声道:“那金老狗的死期快到了,而他手下的那些走狗也快了,尤其是那个李管事,这老狗早晚会被特使给除了去。”
李成下巴差点没砸下来,他猛地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说话的客人,而那说话的三人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
“嘘!”店主赶紧道:“老王。噤声,这话可不能乱说。”
“怕什么!”那个说话的客人大声道:“这金超群在城内为非作歹,犯下滔天大罪,早就死有余辜。知道为什么这次渠帅大人会派特使来五原县么,是因为听说了金超群有谋逆之心!”
李成听得手足冰凉,他从小在金府长大,是以自身利益早就同金家绑在一起。金家昌,他就跟着水涨船高,金家亡。那他李家就会成为第一批祭刀的亡魂。
店家大惊道:“金超群有谋逆之心?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自立为王吗?”这些商人其实对时事政治并不是太感兴趣,当然,若是金超群真要自立为王,引来南阳的兵马,那五原县无疑又会成为一个战场,而这些百姓是最不希望五原县陷入一片战火中的人。
另一个客人说道:“这倒不是。”
店家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听那客人继续说道:“这金超群据说是想投靠朝廷,你也知道南阳是幽州的腹地,这几个郡县被渠帅大人占据着,就相当于切断了幽州首尾的联系,一旦金超群投靠了朝廷,就打破了这种隔断的局势,而这金超群也会成为朝廷的功臣,若是他能成功至少当个大官是不成问题的,至于我们这些人么……到时候就惨咯,五原县势必成为南阳方面同朝廷方面争斗的重点。”
“妈的!”店家怒道:“这姓金的为了功名利禄,竟想将整个五原县的百姓至于死地?”
“他什么时候考虑过城内百姓的生死?”
店家忿忿不平道:“那该怎么办?老夫时代都生活在五原县,你说我该怎么办?”
“乱世人命不如狗啊。”客人轻叹一声道:“我们做生意的对这方面最有体会,太平时节,生意好坏或许受季节、天气影响,但只要我们肯做,总有收益,可一旦到了战乱年代,别说出门做生意了,我们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到时候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哪怕家财散尽也无法独善其身啊!”
另一个客人道:“听说金超群正在调集城内的军队,南阳方面也厉害,为了试验金超群是否真的暗通朝廷,特意带来了几十个鹰扬军的俘虏,鹰扬军你们知道吗?”
店家点了点头道:“略有耳闻,只是不知是干嘛的。”
客人说道:“那是幽州最精锐的士兵,若是金超群真要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