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郡县的众多豪强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做势如破竹,永济渠外的胡杨林被黄尘覆盖,冲在最前方的骑兵气势威猛,如雷鸣般的马蹄声响起,胡人探子一眼望去,前方沙尘滚滚。
负责迎战上郡县兵马的胡人部落一片混乱,部落的族长脸色铁青,他猛然意识到事实已经偏离了他的认识。大楚的官兵来势凶猛,绝不仅仅是为了试探他们的虚实。
胡人的游骑兵见对方杀气腾腾,只觉得两股间一阵战栗,心中懊悔无比,这些胡人早在心里将牛全骂的狗血淋头。事到如今,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同上郡县的官兵作战。
胡人派出的前哨很快就被上郡县的兵马扫平,尽管胡人的游骑兵对克制对方的重骑兵有一定的优势,但双方距离已被上郡县的兵马拉近,胡人骑射的优势完全体现不出来。
孟海领着桃花寨的骑兵,如潮水般向胡人队伍掩杀而去,他心中清楚,己方虽然人数众多,但除了桃花寨的一万五千人马外,那些豪强的私兵根本不值一提,一旦前方的兵马占据优势,这些豪强的私兵可以跟着冲锋呐喊,打打顺风仗,一旦苏毅这方处于劣势,那这些庄客私兵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根本就指望不上。
不少胡人吓得手足无措,但也有一些不怕死的,虽然见到大楚官兵杀气腾腾的冲来,仍旧很亢奋的舔着嘴唇,孟海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些胡人还停留在上郡县的官兵不堪一击的旧观念上。
前方数千骑兵迎着胡人的箭矢,如同一把尖刀一下子扎进了对方的队伍之中,胡人骑兵顿作鸟兽散,他们擅长的是游射,短兵相接并不擅长,尤其对方还是重骑兵,这些胡人除非疯了,否则绝不会同他们正面作战。
只是还未等这些胡人完全散开。孟海等重骑兵后方突然飞出一片箭雨,直接向胡人轻骑兵抛射而至。
胡人骑兵阵脚大乱,孟海见状领着重骑兵掩杀过去,无论是护甲还是武器。孟海率领的几千骑兵都完爆胡人的轻骑,胡人部落士气急剧下降,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惊惧之色。
上郡县官兵强大的箭阵将他们吓得心惊胆战,加上孟海统领的数千骑兵如同地狱来的恶鬼一般,这些胡人还有生的出反抗之心。胡人部落的族长惊叹一声,不敢和对方的重骑兵硬拼,只敢用骑射对付那些重骑兵,只是战马高速奔走中,这些胡人轻骑的准头降低了不少,根本就无法同桃花寨的弓箭手相抗衡。
孟海见胡骑溃不成军,一扬手中的马刀,大吼道:“小的们,跟我杀!”
苏毅领着中军在后,听到孟海的吼叫声。额头布满了黑线,好在上郡县的众多豪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并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妥。
数千骑兵冲杀在前,刀盾兵和力士军在后,弓箭手留在最后压阵,上郡县众多豪强势力的私兵跟在后头捡便宜,为了不让他们为了抢夺战功而冲散前军阵型,苏毅不得不严令他们放缓追击的速度。
胡人大败,几乎全线奔溃,这一战。桃花寨的众山贼杀的胡人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一直将这支胡人的溃兵追到永济渠。
此时此刻,无论是孟海也好。还是苏毅也罢,都露出一丝兴奋的表情。
永济渠是一块战略要地,但真正让苏毅下定决心攻打永济渠的,还是永济渠拥有无数骏马的缘故,这些胡人常年居住在此,圈养了不少骏马。这些骏马只要稍加调教,就能训练成冲锋陷阵的战马。
除此之外,永济渠的牛羊牲畜储备丰富,眼下桃花寨正在招兵买马之机,这些牲畜是极其缺乏的。想要士兵为自己效死,除了加大赏赐,赏罚分明以外,还得给他们提供优质的伙食。
这些胡人占据着永济渠,放养了大量的牛羊,这也是难得的战略储备。
永济渠中的胡人有八成被牵制在南荒林,苏毅乘胜追击,甚至没令部下休息,就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杀进永济渠。
苏毅这五万兵马突然杀进永济渠,令攻打南荒林的胡人措手不及。
胡人久久未能攻入南荒林,早就变得手忙脚乱,灰头土脸,这几日南荒林杀的尸横遍野,桃花寨的守军打的十分完全,当然这也归功于胡人不擅长攻坚战,而南荒林的守军始终没有冲出防御工事同对方野战。
南荒林久攻不下,胡人各部之间的矛盾也是愈来愈烈,各部之间互相推诿,甚至开始出现惫战状态。也就此时,忽然听闻上郡县的官兵杀进永济渠,这些胡人纷纷乱了手脚。
南荒林的战事胶着不下,胡人一旦撤兵,之前的努力全都会功亏一篑,眼看南荒林就要攻破,这些胡人恨得咬牙切齿。只是若不撤兵,永济渠残余的胡人势力就无法抵抗朝廷大军。
“什么?”乌桓酋长阿杜艮大惊道,“上郡县的兵马已经攻入永济渠了?不会吧,牛全那老东西不是说大楚朝廷只是佯攻永济渠吗?怎么他们……”
“哼!”之前那个一直反驳牛全观点的胡人族长怒道:“我就知道汉人靠不住,牛全这狗东西多半和上郡县的官兵勾结起来,故意给我出歪点子。”
一旁的拓跋野惊的手足无措,如今正是攻打南荒林最关键的时刻,南荒林那头的山贼虽然凶悍,但已经出现疲态,对方的弓箭手也已经来不及支援上来。
胡人各部成功攻下了南荒林外围的两座城墙,双方如今正隔着栅栏相互厮杀,南荒林的守军可谓是组成人墙在防御胡人的进攻。
而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