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可否让我见一见此人?”程文元目光一闪,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苏毅摇了摇头道:“此人是我的俘虏,被我关押在山寨中,这番话是她亲口对我说的,以我对她的了解,应该假不了。”
程文元目光闪烁,他急需求证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这关系到他在辽东军方的前途。一旦消息属实,那他在公孙一清面前明显立了大功。公孙一清最恨有人私通胡人,况且白虎寨山贼众多,一直以来,白虎寨都在边境扮演着两不想帮的角色,在大楚边军和胡人之间混的风生水起。
公孙一清有诸多地方要利用到白虎寨,也因此对白虎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旦白虎寨投敌,那情况就不同了,以白虎寨在纵横山脉内的实力和地位,若真和胡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绝对会成为辽东官军的心腹之患。
“苏兄。”程文元叹了口气,神态难得认真起来,“辽东如今局势严峻,关外胡人多次犯境,边军将领死伤惨重,辽东的精锐几乎都投在了边境线上,虽然暂时压制了胡人的进攻,但这些豺狼绝不会就此罢休。”
苏毅不动声色的问道:“然后呢?”以他对程文元的了解,这厮绝不是一个顾全民族大义之人,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目的。
果不其然,程文元坐到苏毅跟前,低声说道:“我这次之所以来到幽州,就是为了躲避辽东的战乱,别看幽州局势混乱,辽东各地叛贼均被剿灭,可事实上,辽东的局势更加险峻也更加的危险。”
“我若是留在辽东,一定会被公孙一清派去守关,同那些凶残成性的胡人作战。”说到这,程文元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有些心悸道:“那些胡人凶残成性,我宁愿跑到纵横山脉与五斗米教作战,也不愿跑去镇守边关。”
苏毅点了点头,大楚的兵马,历来是辽东的阵亡率最高,军队的战斗力也属公孙一清的兵马最强,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刀疤和刘十三只是小小的边军将校,尚能悍勇至此,辽东官兵的实力可见一斑。
“哥,可是自从你住到红玉山庄以来,我也没见你同袄甲军打过一仗啊?”程琳俏生生的坐在一旁,有些鄙夷的说道。
“你懂什么?”程文元瞥了眼苏毅,继而狠狠的瞪着程琳,恼羞成怒道:“我这是在养精蓄锐,静等实际……”
说到这,程文元忽然叹了口气道:“原本我也想同袄甲军交战来这,可这幽州的局势你们也看到了,刘虞老儿龟缩在东阳郡,我部在红玉山庄就成了一支孤军。刘虞老儿手握重兵,尚且赢不了五斗米教,更何况我呢。”
“程兄。”苏毅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没想到堂堂程家庄的少庄主竟然胆小如斯。
“你来到幽州这么久,寸功未建,难保公孙一清不会因此责怪你,再怎么说,你也该找点事做啊。”
程文元微微一笑,以他的实力,一旦与五斗米教交恶,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到时候不但面临军队被全歼的危险,可能还要连累红玉山庄。可正如苏毅所说,他一直闲置在红玉山庄这边,只是剿灭一些乱匪,早晚会受到公孙一清的诘难。
可一旦白虎寨与宇文泰结盟一事属实,那程文元就变相的立下大功。不仅不会受到公孙一清的问责,恐怕还会立下大功,说不定官升好几级都有可能。
想到这,程文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这些事就不劳苏兄费心了,这白虎寨必须要除掉,否则留着就是后患,对你对我都有威胁。”程文元满含杀意的说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想办法将这个消息传到公孙一清那里,由他出兵攻打白虎寨,我是辽东的官兵,到时候一定会参战,但苏兄你就不同了,你是山贼的身份,不适合同公孙一清的兵马见面,所以……”
苏毅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是有些疑虑道:“可我如今的身份是上郡县令,难不成公孙一清还敢对我这个朝廷命官动手。”
“是啊!”程琳也在一旁帮腔道:“苏大哥如今是朝廷命官,可不是什么山贼了。”
“胡闹!”程文元没好气的喝道:“苏兄的兵马都是纵横山脉内的悍匪,身上的匪气太重,公孙一清是什么人?他部下的将领个个都是人精,要不然也不会将多个胡人部落拒在关外,这些年一直维护着边关的安全。当时候,苏兄当部下难免会在他们面前露出马脚,你说这些人会怎么做?”
程琳长大了嘴巴,有些反驳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毅名字程文元是故意说得这么夸张,好借机吓退他,便顺势下坡道:“程兄此言有理,这白虎寨的事便劳烦程兄了。”
程文元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忽然问道:“苏兄,不知那个向你透露白虎寨同宇文泰结盟的寨主现在何方?你把他交给兄弟,到时我带他去见公孙一清,不怕公孙老儿不会派出大军攻打白虎寨。”
同时程文元心中暗笑道:“只要将那人带去见公孙一清,此战我虽不是主将,却也是出征的将领之一,公孙一清麾下兵马骁勇,此次攻打白虎寨简直就是白捡的功劳,更何况此事是我向公孙老儿揭发的,即使其他人攻破了白虎寨,这个首功还是我的!”
想到这,程文元心中一阵得意。
在公孙一清手下立下大功,就不用担心没有兵带,到时候公孙一清随便拨给他一支兵马,足以让他称雄幽州,更何况此战若是顺利,他连升好几级的官都不是问题。届时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