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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机清洗么?
谢姜扶了榻座儿坐下,思忖片刻,抬眸看了韩嬷嬷,细声细气道:“嬷嬷坐下说。”说着话,抬手指指鼓凳。
韩嬷嬷斜签身子坐了,低声道:“九公子回来,老奴按夫人那套说辞禀报,当时他并无不悦,后来看了赵郎君手书,他便着人清查内宛。”
府里有私兵将近三百余,另有各院主子的随行护侍,又有各个女主子从母家带来的心腹随侍,再加各院上到管理仆役丫头的管事,下到打扫庭院,专做洗衣烧火的杂事奴役……整个王氏祖宅,怕是怎么也有两三千人。
这些人,相互之间娶妇嫁女,关系早就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揪出来一个,怕不是要连出一大片。
早先九公子不动声色,今儿个忽然发难……谢姜曲指挠挠鼻子尖儿。
韩嬷嬷倒了茶,探身递杯盏的时候,忽然小声问:“夫人是不是觉得奇怪,府里这种情形由来已久,公子先前不动,为甚今儿个突然来这一出?”
听这语气,好像她知道。
谢姜啜了口茶,啜过,两手捧了瓷盏左转右转,嘴里却闲闲道:“既然嬷嬷知道原因,就莫卖关子了,说罢。”
玉京端了银盆儿,刚走到寑房外便听见这句,当下小丫头脚尖儿一转,仍端了盆子退到厅外。
韩嬷嬷扭脸看了眼房门,再转回来时,便压了嗓音道:“公子走前曾去见了老夫人,后来老夫人先令人绑了常嬷嬷,又唤了护侍统领王翼去紫曦堂。其后府里便四门落锁……王翼领护侍搜了猎麓轩、桃花坞、听说连大夫人的三省小塮都没有放过。”
得了老夫人的大力支持,这种事儿自然进行的顺利。更何况老夫人还先绑了自家心腹嬷嬷,做了表率出来?
只是像这种百年世家最重声誉,族里府里但凡出了事情,便会私下里捂着盖着处置。而今这种大张旗鼓的作派,表面上看是自爆其丑,往深了想,既对内起了震摄的作用,对外亦摆出了一种极其强硬的姿态。
这些自然与九公子见了老夫人有关。
谢姜垂眸看着瓷盏,一时蹙了眉头。
“夫人莫要想的太多,等公子回来……。”刚说了半截儿,两人便听见玉京脆声道:“奴婢见过老夫人,老夫人安好。”
哎呦!正提到紫曦堂,这位王氏老封君便来了。谢姜眸中光芒一闪,转瞬便站起来,这边韩嬷嬷不动声色走到门口。
她这厢将将掀了珠帘儿,老夫人便进了正厅:“你家夫人歇了么?。”问过这句,扫眼看见韩嬷嬷侧身掀帘子,她便呵呵笑道:“小九说阿姜机灵,这么看……倒真是机灵。”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另有内情的味道,况且老妇人语气亲昵,又仿似心情极好。
谢姜眼珠一转,轻巧巧上前施礼:“阿姜给祖母请安,祖母且坐下歇歇”
她语气满满都是亲昵孺慕,王老夫人果然眉开眼笑:“免了免了,屋子里莫讲那些个劳么子臭规矩。坐罢。”
说着话儿,老夫人在靠窗矮榻上坐了,谢姜心里一动,上前亦坐了矮榻。她坐了矮榻还不算,依过去扯扯老夫人袖口,细声细气道:“阿姜今天……嗯,差点见不到祖母。”
刚才她的语气亲昵孺慕,这会儿,她的腔调儿就明晃晃带出来几分委屈。
韩嬷嬷不由眼皮子一阵乱跳。只跳归跳,老嬷嬷当下眼角儿觑了矮榻,脚下却脚跟一抬……悄没声儿退到了帘子外头。
老夫人平素脾气火爆,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玩笑打趣儿,更莫说像谢姜这样猫儿样偎过来撒娇。
再再加上谢姜一付小女儿寻靠山……告黑状的做派,老夫人一时又是好笑又是新奇。当下抬手拍拍谢姜,缓声道:“莫说你腹中是下一代嫡重孙,就只凭你是王家妇,霍伤敢设计诱你出去,他就该死。”
说了这些,老夫人忽然嗓音一低:“小九说他与你商议好了,要将计就计套套霍伤兵马驻扎何处,现今套出来了么?”
原来那人是这么圆的场子。不过这样子说也算是实情……除了两人没有商量,自家确实是想要将计就计。
谢姜索性点头:“嗯,依照赵郎君话里的意思,霍伤兵马似乎是在河东。而挟持他回来那些护侍,从卷地至舞阳……沿途共去了四处村镇,这四处……或许是霍伤隐藏粮食器物之所在。”
蹙眉思索半晌,老夫人低声问:“这些告诉小九了么?”
前头呱拉了那么一大串子,谢姜就等着她往这上头拐。
“祖母……。”柔声细气儿喊了这声,谢姜眨巴眨巴大眼看了老夫人:“他不让我上楼。”
“噗!”老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呀!”说了这个,食指在谢姜额头上一点,叹气道:“他欲说服霍伤束手就擒,徜是谈不拢,那里转瞬间便是一场恶战。不让你去……是为你好,傻女。”
说了半截儿,老夫人眉头一紧,自言自语道:“只河东那里等不得,小九又不一定腾得出手来。阿媛!”
进同心楼时,老夫人身边是一个妇人十二个丫头,只不过她进厅,这些人便规规矩矩站在廊下。此时她一出声……利索妇人便在厅外应道:“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