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老虎,我身上到底是有什么吸引它的!”
感受到身后那越来越浓重的腥臭味,景盛芜只在心中叫苦,但是脚下却是根本没停下,但是她到底是一个身子娇弱的女人,终归是不敌,眼看便是要丧生在那虎口之下!
“这是天要绝我!”
景盛雨实在是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看着老虎和她与景盛颜,景盛芜之间只有尚不足一丈的距离,那些侍卫们却是还距离这里足足有十丈,她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今日不该这么莽撞,就这么的要丧生在她自个儿手里了!
“嗷!”
想象中的剧痛却是并没有传来,听到了一声老虎的惨叫,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见在自己身前站立着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
老虎并没有扑过来,却是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僵硬在了原地,仿若被什么给固定了一样。
“可伤到了?”
男子淡然的声音传来,仿若焦叶琴弹奏出来的幽凉琴曲,悠然的拂过了人的耳膜,听上去极为的舒服。
景盛雨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定之后,惊魂未定的向着男子的前面看去,只见一把长长的剑从老虎的天灵盖正中央插了进去,在老虎的后脖子处穿透了出来。
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将男子面前的地面都是染成了鲜红,连着他那雪白的衣袖,都是被老虎的血沾染了上去,浓重的腥臭之气和血腥味儿扑面而来,让景盛雨禁不住干呕了几口。
这样惨烈的画面,她实在是受不得这么巨大的冲击力。
仿若是感受到了身后女子的颤抖和不适,男子快速的将手中的长剑拔了出来,随意的用上好的锦丝手帕将身上的血迹都是擦拭干净,方才转身看过来。
瞅着景盛雨那剧烈耸动的肩膀,捂住唇干呕的动作。他眉头皱了一皱,复又不着痕迹地移开眼神,落在不远处僵直的景盛芜身上。
“我问你,可伤到了?”轻轻的用手掌在景盛芜背后按摩穴位。又上下打量了一圈,男子方才开口问道。
景盛芜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见那边的景盛雨捏着帕子娇滴滴地走了过来,她现下已经不干呕了,只是方才那血腥场面让得她有些心有余悸。目光并不敢向着那男子身后的老虎尸体看去,只低头向着男子福了一福。
“小女景盛雨,多谢容世子的救命之恩,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一字一句间,仿若有千斤之重,容楚看着那低头柔婉的少女,因着混乱的逃跑,发髻都是有些散乱,面容上甚至还带了点子灰尘。
见容楚许久未作声。景盛雨忍不住轻声道:“日后若是有能够用到小女的地方,小女绝不迟疑半字。”
眸光直视着容楚的眸,景盛雨郑重的说道,她眸中发自内心的感恩倒不像是作假的。
“景六小姐客气,阿芜是容楚的未婚妻子,名义上你也算得上是我半个妹妹,举手之劳,六小姐不必记挂在心上。”
容楚唇角一掀,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但他薄唇间吐出来的话语,却是让景盛雨呆愣了一下。只一瞬,景盛雨心底复又涌起滔天的妒意。
景盛芜!又是景盛芜!御王心仪她!韩太子对她恋恋不舍!连容世子也钟情于她!凭什么!就因为她是祁安侯府的嫡女么!
“小姐,你可还好?”
雪月等人,终于是从老虎被击杀了的事实中镇定了下来。跌跌撞撞的向着景盛芜跑来,侍卫们也开始收队。
方才容楚在电光石火间挡在了景盛芜的面前,并且拔出长剑刺穿了老虎的额头,这都是一瞬息发生的事情,众人这才逐渐恢复了过来。
“终于是没事儿了,盛芜。你可吓死祖母了!”太夫人在琥珀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向着景盛芜走来,方才那一瞬间的事情,饶是这位老人也是吓破了胆子。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冷羽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是急忙向着景盛芜的方向跑过来,方才她虽然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老虎面前,但反而是被老虎给吓破了胆子,瘫软在地。
雪月冷羽两人也镇定了下来,只想着跑到景盛芜的身边,倒是并没有什么太过冲动的表现,但是从她们眼眸中不能掩饰的惊喜神色,害死能够看出来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雪月,冷羽,我没事儿,让你们担心了,方才若不是容楚,只怕我这会儿已经是虎口亡魂了。”
景盛芜任由王嬷嬷等人抱着自个儿的胳膊一阵子的细细查看,柔柔的笑着解释到。看到盛芜并未有任何闪失,王嬷嬷等人的心这才彻底的定了下来。
“多谢世子救命之恩,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世子随我一同前去景府稍坐片刻,也好叫老身聊表感激之情。”太夫人眸中带上几分算计,面上笑着开口道。
容楚不置可否道:“眼下这摊子还请太夫人代为处理。”
看着太夫人带着琥珀等人转身去收拾场中的狼藉,容楚这才转身,“巫凉,你看戏还未看够么?若是看够了,便出来吧。”
“哈哈,我连躲着看戏都是不能,你也未免太过霸道了些。”
随着这声爽朗的笑声,一道同样是穿着冰霜锦袍子的身影从那山石后面走了出来。他手上还有着一把白玉扇子,走动间环佩叮当,有着别样的fēng_liú潇洒。
却不是那巫凉公子又是何人?
“景三小姐,在下有礼了。”巫凉走到景盛芜的面前,看着她震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