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这些入了绺子的胡匪,哪个刀头上没沾过血?别说突然看见一头野猪,就算是一头老虎他们也敢上去捅咕几下。让爷爷浑身汗毛皆立的是,随着野猪脑袋一起出来的整个身子,竟然是人的身体,穿着一刀砍绺子的衣服,黑棉衣黑腰带胸前挂着忠义铁牌。
这一惊非同小可,爷爷离洞口冒出来的这东西最近,几乎脸贴脸,野猪一样的毛脸清清楚楚的映在他的眼里,猪头瞪着一双猩红的双目发出一声“哼”。其他人早已经吓的呆住,僵在那里不知动弹。
爷爷马上反应过来,抬手对着猪头开了一枪,转身没命似的逃跑,头也不敢回,其他人同样疯了一样跟着往外跑去。爷爷在最前面,就听见后面偶尔会发出那声哼声,越来越近,然后就是惨叫声,他不敢回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沿着挖出的通道往外逃去,突然一个东西砸在他的脖子上后掉在脚下,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条手臂血淋淋飞了过来,心中一惊脚步微微顿了下,立刻在耳边又响起那声“哼”,背后挨了重重的一击,整个人向前跌出十几米。爷爷胸口一阵发闷,憋着喉咙里一口血不敢吐出来,连滚带爬的继续往外逃。
离横向的通道出口不过几米远的距离,那声“哼”又一次响在耳边,爷爷心道要遭,就在这个时候通道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尘土飞扬,在他身后的头顶上大片土坯坍塌而下,将后面的通道堵住,爷爷顾不得其它,几步窜到通道口外,爬上十米深坑的绳梯。这个时候通道口也已经坍塌,堵了个严严实实。
后来爷爷在山里趴了几个小时才起来,拖着受伤的身体逃到台子庄,而一起进入山中的五百胡匪,就只有他一个人走了出来。
这一篇日记写到这里结束了,只剩下最后一页,我翻过了这一页,最后一篇日记记录的时间是去年冬天的一天,只有一句话,写道:“家里的牛跑到山上,我去追赶,渐渐的接近喇叭沟才追回,不敢多留,临行之际听到山中传出一声奇怪的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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