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吾道歉……”
面对玉姐对刚刚她自己行为的“忏悔”,米拉朵露所表现出的只是让人压抑的叹息b>
“该道歉的不是你……”
她的实现投向了佩里的所在,自然,如果光是深情的注视就能唤醒佩里的话,那么这位王子现在多半已经是永生了。事实永远不会轻易的改变,米拉朵露所在意着的王子,仍旧安安静静的靠在那里陷入着长眠。
那是悲伤的情愫,果然……果然米拉朵露也。
“随吾来吧。”
正当玉姐犹豫着是不是将这份疑惑托出的时候,米拉朵露拿起的烟枪里突然冒出了难以驱散的白烟。王子的长眠之所并不适合这么“污秽”,但这些烟尘却也并非为了污染而来。
它们蔓延着,然后“理智”的在一定的距离内止步;它们包裹着,却又并不会让人感到窒息;它们充斥着,将这之中的一切与世隔绝。这一定是米拉朵露为了方便许愿而设下的许愿之地吧,没有任何影响判断,干扰视线的东西,有的只是白茫茫的一片片烟尘。
在这里,许愿者一定能坦率的将心中所想的东西全盘托出。是的,说出真正属于自己内心的,想要表达的愿望。
“呼,这样的话她们就听不见了。”
做完了这一切的米拉朵露叹息着,她看上去很想猛吸一口许久没有碰的烟,然而却依然在将烟枪放到嘴边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你……见到她了?”
“哎,没错。”
这个米拉朵露口中的“她”,毫无疑问指的就是那危险的魔女斯嘉丽。仿佛没有归处的旅者,她的一切行程,她的一切事迹都被魔法使们当作了不能说出口的禁忌。然而如果没有教训人类是无法成长的,因此哪怕是一份危险的禁忌,也绝对不能彻底抹消。
因此,关于斯嘉丽的一切就像是那被封印了的恶魔一般被人惦记,却又让人想要遗忘。
“她已经来了,就在海边。”
这是无法用谎言来掩饰的回答,不然的话无论怎样的理由都没有办法去解释刚刚那只暴走的“人鱼”的行为。
“原来如此,肮脏的她现在已经不配见到佩里了。”
米拉朵露低声的嘀咕着,继而抬起头,“那时候的事,并不是你看上去的见面简单。如果仅仅只是外伤亦或是普通的魔法,依靠格林的药师就可以原原本本的治愈。就算是普通的死去,佩里的骑士们许下的愿望也能通过吾将佩里从地狱里拉起。只是……抱歉……抱歉啊人鱼,就算是吾,也有办不到的事。”
死而复生,这样的愿望都可以彻底的被实现,那睡着的佩里为何还无法被唤醒呢?并非伤口,亦不是死亡……那么,到底还能有怎样的状态,能让人陷入无法被唤醒的长眠?
骑士们说过,自己也相信着,佩里虽然已经“死亡”,但是他却仍然“活着”。这绝非是什么人类描述伟人用的词句,而是佩里现在真正的状态。听不见,看不到,闻不出,但是他偏偏“存在”着身体,可是他的“魂”,就像还停留在数年前的那个时候一般。
啊,等等……停留……停留吗?如果,是那个的话……
“是时间。”
对,没错,就是时间,如果是这样一种跨越了魔法,身为“规则”的东西的话,就完全可以让佩里变成现在这样的状态。那……
“是时间让佩里停在了那个时候。”
仿佛为了说服她自己一般,米拉朵露又重复了一边真正的“事实”。绝非夸口绝非谎言,这多半就是米拉朵露一直不愿意用愿望来唤醒佩里的原因。
挡在愿望面前的沟壑,是名为时间的天堑。那,的确是无法跨越的东西。
“在那之后,他的身体本应该消亡,但是却在格林药师的奇迹下得以存活。不过……药师她能做到的终究只是救活一具,佩里的‘魂’却永远无法从那个时候离开。”
米拉朵露的眉头上已经有了毫不掩饰的怒意,“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应该清楚是谁做的好事了吧。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恶人都可以原谅,但唯独那个被列作禁忌的叛徒,必须得彻底抹消。”
斯嘉丽,这一切都是她所做的。啊啊,早就应该明白的事情,或许她真的有着米拉朵露所不具备的能力能将佩里唤醒,但……这绝不是佩里所希望的方式,更何况那位危险的魔女,谁也不清楚她在下一步会提出一个怎样的代价。
“就算是愿望……也不能让佩里醒过来么?”
“呐人鱼啊,吾说过的吧,就算是阿拉丁,她也只是这本书中的几页故事所带来的魔法的结果而已。”
米拉朵露摇晃着她手里的书,那是过分漆黑阴暗的千夜之想,因为愿望不尽然都是美好的东西,倒不如说都是些赤果果的。两者仅仅只是毫厘之差,谁也不清楚自己许下的到底是愿望,还只是临时冒出的“”。这多半也是米拉朵露为何不像圣母一样到处替人完成愿望的原因吧,她甄选出的“优胜者”,许下的都是纯粹的“愿望”。
“愿望还是没法跃过时间的,最多……欺骗它一点点的时间。”
米拉朵露闭上了眼睛,最终还是将烟枪放在了嘴边。伴随着白烟的徐徐升起,她也缓缓的继续开口道,“就算是吾竭尽全力,也只多……将那时候的佩里带来这里一刻左右的时间。然而最终佩里还是要回到他一直停留的地方去的,这并非多人许下一样的愿望就能一直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