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想带走东良?西疆那边情况如何?”马欣荣皱眉问道,宁震摇头:“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估计比以前好点儿,北边腾特已经战败,对西凉国也有所震慑,要不然,原将军也不会如此悠闲的在京城呆了将近三个月了。”
“原将军?那倒真是有缘分,我们家东良的名字,是取了草原的原,没想到,原本就是这个姓。”马欣荣顿了一下感叹道,宁震嗤笑了一声:“什么缘分,不过是凑巧罢了,难不成不姓原,要姓草吗?不过,曹东良,这名字也挺不错的,若不然,就改成宁东良?”
正说着,就听门口传来声音:“我才不要改名字呢,我将来是要娶妹妹的,若是姓宁,就不能娶妹妹了。”
宁震还没来得及生气被人偷听,就先被原东良的话给气着了:“你个臭小子,我之前都是白说了吗?你才几岁就惦记着娶媳妇了?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你和念之是兄妹,以后就一辈子都是兄妹!”
原东良没吭气,捏了捏宁念之的手,拉着人进屋:“爹娘,那边找过来了?”
宁震正生气呢,不想搭话,马欣荣伸手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本来我和你爹还想着,这事儿要不要告诉你呢,没想到你倒是自己听见了,那正好,也省得我们为难了,不瞒你说,这次找来的,是你亲生祖父,就是西疆那边的抚远大将军,原家是世世代代驻守西疆的,你爹娘的事儿……”
犹豫了一下,看宁震,宁震没好气:“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会儿你不说,日后他总是要知道的,不管他回不回去,得空了总得祭拜一下亲生父母。”
原康明虽说没什么本事,人又冲动无脑,但终归是原东良的亲爹。两口子死无全尸,原东良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总是要给那两口子上柱香,让他们投胎也能安心的。
马欣荣于是就将之前听来的事儿给原东良讲了一遍:“我自己说句话,你爹娘呢,大错是没有的,人都这样,被人瞧不起了就想立功,你祖父呢,虽说有疏忽的地方,但你爹娘毕竟已经是成人了 ,你祖父总不能将人拴在裤腰带上时时刻刻带着是不是?所以这事儿,你能埋怨原家,却不能埋怨你祖父,也不能埋怨你爹娘,你爹娘生了你,这就是最大的恩情了。”
原东良点头:“娘放心,我没有怨恨我爹娘,反正我打小也没有见过他们,日后该祭拜就祭拜,该上香就上香,我不会耽误了这些的。至于祖父那边,我也不恨他。只是,认亲什么的,就免了,我想着,他估计也不缺少儿孙,以后也不至于没人养老送终。 回头爹爹将我的意思告诉原将军,日后就不要有什么来往了。”
宁震这才满意的点头:“你且放心,你在咱们家,我和你娘也不会亏待了你,虽说咱们家的爵位你继承不了,但有我在,你自己再长些出息,回头看你自己意愿,想留在京城,我就送你进御林军 ,想去战场,我派人送你去立功,总有你出人头地的一天的,万不用惦记他们原家的东西。”
原东良笑眯眯的点头:“我知道爹娘对好我,以后我可是要娶妹妹的,万一走的太远,回来妹妹忘记我了,那才是吃亏了呢,我肯定不会走的。”
宁震迅速收敛脸上的笑容,暴跳起来:“你个臭小子,我之前说的你都当耳边风是不是?我告诉你,以后你再说这样的话,我打的你娘都认不出来你,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出来出来,今儿给你点儿颜色瞧瞧,让你知道马王爷为什么三只眼!”
马欣荣摇着头看宁震将人拎出去,回头揉揉小闺女的脑袋:“什么时候过来的?”
“爹爹一回来,我就和哥哥过来了,娘,哥哥的祖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宁念之好奇的问道,马欣荣摇头:“我也不知道,没见过,不过,听你爹的话,应当是和你祖父差不多年纪。”
宁念之扒着马欣荣的胳膊撒娇:“那哥哥肯定不会跟他走对吗?”
“嗯,肯定不会走。”马欣荣笑着安慰她,捏捏她脸颊:“再过两天,我给你请的先生就要过来了,你可是准备好了?上午学规矩,下午学读书认字,到时候可不能像是现在这样,到处乱跑了。”
“我知道啊,就和哥哥一样,早上出门去上学,晚上吃饭才能回来。”宁念之做出乖巧的样子来:“我肯定会听话的,学很多很多的字,将来能给哥哥写信。”
马欣荣笑了一下,让她自去找宁安成玩耍。
原东良被宁震揍了一顿,颇有些憋屈,他有些想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说要娶妹妹的事情,爹爹就生气,就要打人,明明他和妹妹就不是亲兄妹,为什么就不能娶妹妹呢?
他不是小孩子了,这话也不是说着玩儿的,爹怎么就非得反对呢?
原东良想不通,宁震也很郁闷,躺在床上对马欣荣吐苦水:“我一直当他们是亲兄妹,从小看着他们一起长大,吃喝玩乐都在一起,怎么长大了,东良就非得生出了这种心思呢?”
马欣荣也发愁:“我原想着,东良去上学,念之以后也要学规矩什么的,兄妹俩见面次数少了,腻歪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东良有了新朋友 ,就不再惦记这事儿了呢,却没想到,竟是一会儿都放不下。”
“这可怎么办?东良现在都十一了,也是大孩子了,这事儿要是转不过弯儿……”宁震发愁,马欣荣叹口气:“说不定再过两年他就自己想明白了?”
“那小子就是个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