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哥哥
“最可怕的噩梦?”小锣听到这里,似是想起了什么,打了一个寒颤,连退了几步。要不是慕容朔上前扶住她,她说不定就倒下了。
太子和卫扬看着小锣反常的模样,完全是一副受了极大惊吓的样子。小锣回身,看向慕容朔,脸色苍白,很是难看。她看着慕容朔,只道了句“我好怕”就闭上眼睛,整个人瘫倒在慕容朔的怀里,人事不省。
众人见此,都吓了一跳,连林江也顾不得继续沉浸在他的痛苦,赶忙过来查看小锣的情况,急问道:“她这是在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慕容朔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在回想着林江之前说过的话。显然,小锣是因为林江的话触动了她脑海深处对于噩梦的记忆,她完全是受惊过度。但能让她如此受惊,她一定很是在乎。
慕容朔反复回想着,终于找到了那句话,那句“跟心爱的人分离,一分一秒都活在生不如死的地狱里!那将是无法抽离,最可怕的噩梦!”
原来,她一直害怕的噩梦,是跟心爱的人分离。
太子见慕容是不回答,只是抱着小锣,也开口道:“慕容,小锣她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之前的后遗症吗?反正没事了,你快带她回去吧。”
“是之前的后遗症。我先带她回去,你们有事再继续商量吧。”慕容朔想明白,这才抬起头回答。说完就抱着小锣,从窗户离开。一路上避开众人,回到了清风别院。
一回去,慕容朔刚把小锣放下,她便又皱起了眉头做噩梦,根本就睡不安稳。慕容朔见此他是一刻也不敢离开。甚至,他只能抱着小锣,像哄孩子一样的哄她睡觉。但即使是这样,小锣还时不时的会一惊悸,打个冷战后接着深陷入梦中。
慕容朔没办法,只能一直抱着她,守着她,每隔一会儿就在她耳边告诉她,那些都是梦,都只是梦,不需要害怕,他就在她身边陪着她。但即使是这样,小锣也只是到了后半夜才渐渐睡安稳些。惊悸害怕的间隔也才逐渐缩短。
也直到了中午日上三竿的时候,小锣也真正的睡熟。累了一晚,也担心了一晚的慕容朔看着她睡熟,他也跟着放心,直接是抱着她,和衣睡了过去。等到下午,小锣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抱着慕容朔,慕容朔也抱着她,衣服都没脱的睡在一个被窝里。
衣服都没脱,那肯定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这样相互抱着,小锣也觉得很是尴尬害羞。她想放手,但没想到却是慕容朔把她抱的更紧。她挣脱不开不说,还惊醒了慕容朔。还以为她又惊悸害怕的慕容朔倏地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但低头看着小锣仰着头,忽闪着大眼睛滴溜溜的望着他,他才知道是小锣睡醒了。但手下却非但没有放松,反而又更紧了些。直接把小锣按进了他的怀中,安慰着小锣,也告慰着他自己。担心了一整晚了,她终于没事了。
小锣看来是真的没事了,被慕容朔这样抱着,她忽然就想起昨天慕容朔说她是他妹妹的事。这事可没过去,她竟选择了这个似乎发难道:“哥哥,你这样抱着我,不好吧。”
“哥……你就这么介意?”慕容朔无奈的放开小锣,问。
“介意什么?能做先生的妹妹,奴婢求之不得!”小锣阴阳怪气的回答。
“我那是为了救你,你的身份又不能被发现。”慕容朔解释。
“我知道啊,哥哥。”小锣微笑,但她现在的笑,外的大。
“不要再叫我哥哥了!”慕容朔有些烦躁道。
“哥哥这么小气,难道只愿意做奴婢片刻的哥哥吗?”小锣紧咬着慕容朔不放问。
“小锣!你到底在介意什么?”慕容朔无奈的问,她到底想怎么样,直接说好了。
“我介意什么?我能介意什么?”小锣被慕容朔问住,是啊,她在介意什么,她能介意什么。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她不能更喜欢他。因为他是罗小锣的,自己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他会记住自己,仅仅是因为他过目不忘而已。
如果自己喜欢上他,那么,可能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才能把他忘记。那在这一辈子的时间,不能看到他,将是最大的痛苦。小锣看着林江的痛苦的模样,忽然想到自己可能也会像他一样。但不同的是,起码他们相爱,而自己呢?
慕容朔对她到底是什么想法。他亲自己,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能代表他喜欢上自己了吗?不会吧。那既然不能代表他喜欢自己,又代表了什么?只是一次屈服于yù_wàng的放纵?
之前的事,现在的关系都还没有搞清楚。慕容朔就明说了她是他的妹妹。那这么说,他是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是一个女人来看?也就是说,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小锣忽然觉得,好难过,心好累……
默默的,小锣推开了慕容朔,从床上下来。反正她一直穿着衣服,也不用再添什么。慕容朔开始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当然也就顺势让开了路。但见她下来之后,走到了窗边。接着就只是静静的站在窗边,没有说话的眺望着远方。
慕容朔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发现小锣站到那扇窗户,正是他常年都没有关过的一扇窗户。小锣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开着那扇窗户,是为了遥望每天三次练功的乔芷涵。从而发现了慕容朔对乔芷涵的心思。
小锣明知道这个,这几天住在同一个房间,她也像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