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绮筝这才认出这几人是元帝的暗卫,总算松了口气。
水雾凑过来看着几人惊讶道:“你们叫主子什么?”
“皇上口谕,复娘娘贵妃之位,待回宫后再降明旨,还请娘娘速速随我等前去南苑行宫。”
“太好了,娘娘总算熬出头了。”水雾兴奋不已。
傅绮筝带着水雾一同出了宫,一人驾马车疾驰,三人骑马互送,水雾时不时掀开帘子看着这三个侍卫,惊叹道:“他们就是皇上的暗中护卫啊,听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是蒙得这么严实,都看不见长什么样。”
“要不让皇上指一个娶了水雾丫头可好?”傅绮筝打趣道。
水雾低下头害羞道:“娘娘别拿奴婢寻开心了。”
奔波了一夜,水雾倚着马车睡着了。傅绮筝小憩了一会儿,天明十分,待晨曦透入马车时才醒来,,不禁莞尔一笑。过了这一夜,似阴霾散去,一切都好了起来。
出了平京,一路马不停蹄,近午才赶到,在南苑行宫前下了马车,李常海迎了出来,笑着拱手:“娘娘可算来了。”
“皇上呢?”傅绮筝问道。
“皇上正在清泉阁里泡热汤,还不知娘娘到了,奴才这就去禀报。”
傅绮筝笑了笑:“不用了,本宫去见皇上就是。”
李常海会意,吩咐宫女伺候傅绮筝更衣。
卸去妆容,拆散发髻,仅一支玲珑玉簪将青丝绾起,披了件素粉披风,移步往清泉阁去。
守在门外的宫女推开门,傅绮筝脱下丝履,玉足轻踏,步入阁中。烟雾袅袅处的背影若隐若现,闻得他又轻咳了两声,应是风寒还未痊愈。
傅绮筝走到他身后。仍未被察觉,蹲下身去,凑到他耳边轻声唤道:“皇上。”
话音刚落便被他一把拽入池中,傅绮筝浑身湿透。惊魂未定,原来早就被发现了,不禁抱怨道:“要是知道皇上要这样吓唬臣妾,臣妾就不来了。”
“不来,有人可要后悔。”元帝扬唇一笑。伸手替她解下披风放至一边,将她搂在身前,静默看了良久,沉眼间看见她肩前肌肤上的一小道伤痕,隐隐为之触动。
“皇上怎么突然染了风寒。”傅绮筝不解问道。
“还能怎么病的,当然想你想的。”元帝笑道,轻抚着傅绮筝的脸颊,这二月来她削瘦了不少,看着分外心疼。
傅绮筝微微莞尔:“那岂不成了臣妾的过错,让皇上相思成疾。臣妾罪该万死。”
“知错就好,有错当罚,容朕想想该罚你什么。”元帝又问道,“听说你那晚到乾宁宫来了?”
傅绮筝沉下眸子,轻言道:“皇上是不是要怪臣妾莽撞,事情还没了结就随意出了雨明宫,险些酿成大错。”
“朕倒要怪你不够莽撞,徐氏让你回去你就回去了,为何不直接闯进来?”
傅绮筝浅浅一笑道:“多亏徐淑仪提醒了臣妾,擅闯乾宁宫是死罪。臣妾还要留着命来见皇上呢。”
“没想到朕的夫人如此能屈能伸,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接下来朕定要好好补偿你,想要什么?”元帝笑问道。
“这都是臣妾自己的主意。何需皇上补偿。”傅绮筝想了想,又傲然道:“不过臣妾懂隐忍但不代表臣妾不记仇,臣妾不是圣人,没那么大的容人之量,冤有头债有主,到时皇上可别怜香惜玉。”
元帝忍俊不禁。又勾起她的下巴,正色道:“若论怜香惜玉,朕只怜你一人。”
傅绮筝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嫣然一笑:“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可就肆无忌惮了?”
元帝将傅绮筝揽近到面前,徐徐说道:“只要朕的夫人高兴。”
从顾全大局不能相见到如今近在咫尺,温热的水已然比不过炽热的心,柔情凝视,感觉着那起伏的鼻息,痴缠的吻难诉衷情。
元帝抱着傅绮筝走出水中,伸手摘下她头上的玉簪,青丝落散,放她躺在池边。
傅绮筝望着他担忧道:“皇上的风寒还未痊愈……”
元帝不以为然,淡淡道:“看见你百病全消。”
傅绮筝执意坐起身来,认真道:“臣妾不信,得让御医看过再说。”
他顺势将她压到身下,挑眉一笑:“朕说好了就是好了。”
“但……”傅绮筝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温吻缄口。
缠绵亲吻了一阵元帝才抬起头看着傅绮筝,不禁笑道:“朕总算知道该怎么治你了。”
傅绮筝羞然撇过头,闻得耳边传来温语:“有妻如此,三生之幸。”
傅绮筝闻言一愣,回过头凝望着他,她何以能被他视为正妻。
元帝似看出了她的顾虑,遂言:“朕说了,朕欠你一个名分。”吻了吻她的额头后看着她的眼眸,又轻言道,“答应朕,做朕的皇后。”
傅绮筝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愣愣地看着他。
“还没听清吗?”元帝皱眉,又贴在她耳边一字字言道,“朕要你做朕的皇后。”
傅绮筝泪已盈目,又从眼角渗出,如珠滚落。
元帝故意问道:“怎么哭了,不乐意?”
傅绮筝紧抱住他,隐隐顾虑道:“可臣妾没有子嗣啊。”这泪除了欣喜更多的则是愧疚。
元帝闻言付之一笑:“朕还以为你顾及什么,咱们有孩子是迟早的事,朕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皇上。”傅绮筝慰然泪语凝噎。
“叫祈澈。”他呼吸渐促,耳鬓厮磨,吻着她一寸寸肌肤。
密集的酥麻感袭来,傅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