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闲聊了几句后,马铃接受了陈华清的礼物,心情很高兴。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外人给自己送礼物,并且这礼物还是自己喜欢的,看向陈华清的目光里带了点莫名的意味。
陈华清倒没感觉到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以后的计划,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中。
二人回到驿站里,见到了秦温。秦温见两人手上拿着丝绸,十分惊讶,要知道丝绸这东西价格不菲,在白杆兵中可是奢侈品。老人一般都是节俭的,本想说二人几句,但看到马铃高兴的样子,也知道陈华清赚钱了,便也不说什么了。
马铃把陈华清的计划向秦温说了。秦温先是很错愕,后又想了想,便猜到原因了。人老成精的他很清楚陈华清目前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找个立足之地,显然石砫就是个不错的选择。石砫虽然穷,但石砫有兵,在兵荒马乱的乱世是个很好的避祸之地。不过石砫并不会随随便便接纳外人,一方面是因为民族成分,另一方面是由于石砫穷山恶水,,内部封闭,对外天然排斥。陈华清给老营的人送东西,既取得了白杆兵的好感,又考虑到石砫普通人的感受,可谓两全其美。
既然花得是陈华清的钱,又对老营有好处,秦温自然表示全力支持。虽然不知道陈华清冬天能让人们干什么,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陈华清取得秦温的支持后,干劲十足,立马到刚才看好的家畜市场去买鸡仔。剩余的72两银子也算一笔巨款,陈华清几乎将整个重庆府的鸡仔买光,甚至使鸡仔涨了不少钱。
花完了身上所有钱后,陈华清松了口气。这次来重庆府几乎完成了所有任务,有的还超额完成。虽然很累,但劲头十足。
等粮店、盐铺、布点还有鸡仔都装车后,众人踏上了回寨子的路。回去时的人比来时的人多了不少,其中除了白杆兵的运粮队,剩下的就都是陈华清的东西了。粮食是第一批,其余的李富海正从其他地方调,预计几天后就能送到石砫,盐和布数量不多,一次就能运完。
庞大的车队走了差不多半个月才到达石柱,路上倒是没有什么事。也是,小股贼可不敢惹如此大的商队,而大盗也就是山神庙还在讨论如何应对白杆兵的围剿。
到了石砫寨门,这么大的商队自然惊动了白杆兵。还未等马铃进去说明情况,马钧便带人出来了。
看到马铃、陈华清、秦温和众白杆兵在一起,马钧知道没事了,便下令解除警戒。下了马来,跟马铃说:“铃儿,,你这一去就这么多天,奶奶可担心死你了。还有,怎么有这么多东西?”
马铃笑嘻嘻地说:“哥,你别问了,赶紧叫人把东西搬到老营。我待会再跟你说,反正你妹妹我这一次可经历了不少。”
听妹妹这样说,马钧只能压下好奇心,先帮忙搬东西。
此时,寨子大厅里。秦温一把老骨头了,没和陈华清他们一起整理东西,直接来到大厅里,边休息边向秦良玉讲这一次重庆之行。说起来真有点汗颜,这次去重庆几乎所有事情都是陈华清在做,他最多起了个牵线的作用。
秦良玉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才说:“这么说来,陈华清还是一个人才。唉,我曾经想过招揽一批读书人帮石砫做事,可石砫太穷了,没法吸引那些人。既然这陈华清有才,那就让他留在石砫,日后他的事就是白杆兵的事。他懂得感恩,我秦良玉也不会让他失望。”
秦温听了秦良玉的话很高兴,这说明秦良玉认同了陈华清。说实话,这次去重庆后,秦温对陈华清很高看。从破家之灾中走出来,很快重振精神,这令秦温很欣赏。虽然这儿是秦温误会了陈华清,但在某种程度上也差不多。因为穿越在某种意义上就相当于破家,陈华清从穿越的彷徨中走出来也殊为不易了。后来的新式算法和煮布包扎,更说明陈华清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接着,秦温又向秦良玉推荐了新式算法和煮布包扎之法。秦良玉听后,说道:“这事得慎重。我看这样吧,三天后钧儿要带兵进剿山神庙的土匪,让陈华清跟着钧儿,在军中试行这两种方法,看看效果。”
秦温点了点头,这事是自己太着急了,还是秦良玉想得周全。
老营,陈华清、马铃和马钧等人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把东西全部送入老营。休息了一阵后,马钧见时候不早了,便说:“铃儿、陈兄,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剩下的事明天做吧。”陈华清和马铃早饿了,便欣然同意。另一边,马护也带着民夫吃饭休息去了,毕竟明天还要他们帮忙。
三人是真饿了,如秋风扫落叶般吃完了餐桌上的饭。吃饱喝足后,马铃毫无形象的躺坐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并说道:“哥,我们去见奶奶吧。一段时间没见,我还真想了。”
旁边的陈华清不好意思了,自己身上还有一些尘土,便道:“你们先去,我去收拾一下身上。”
马铃嗔道:“收拾什么,奶奶不会介意的。再说你这次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我还准备在奶奶面前好好夸夸你呢!”
马钧也点点头:“走吧,奶奶不注重这些。不过妹妹啊,陈兄做了什么事?”
马铃站起身来,不耐烦的说道:“哥,待会儿见了奶奶我一起说,咱们快走吧。”说完便拉起了有点不太情愿的陈华清。
在马铃的连拖带拽下,陈华清来到大厅,马钧也赶到了。三人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