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乾装模作样给了李希烈号了脉,收手说道:“将军啊,你这是肝气郁结之症,此症状多是由于情绪抑郁所致!”
李希烈感觉这家伙说得还像那么一回事,问道:“可能治好?”
刘道乾道:“将军,情绪抑郁多是心病,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将军肯定是心里藏着事情,却怎么也想不开,时间久了,这病就来了!将军不若把心中的事情说出来,草民只要一副药就可以让将军药到病除!”
李希烈却是开始烦躁起来,摆手道:“这病你治不好,来人,送客!”
刘道乾笑道:“将军,草民还没有开始治呢,你怎么就说治不好?将军其实知道自己的病根,却是不好对人言吧?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对于将军之事,市井中略有传言,有人说淮西节度使李忠臣玩弄部下妻妾,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将军知道这件事情?难道将军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病了?”
李希烈脸色一变,把侍女家丁都赶了出去,然后豁然起身冷声道:“你是谁?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草民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将军的病根是李忠臣这个人,只要李忠臣这个人不死,将军你的病就好不了,而且还会也来越重,最后你会郁郁而终!”
李希烈大怒,转身伸手拔出挂在墙壁上的宝剑架在刘道乾的脖子上大怒道:“你到底是谁?”
“鸿胪寺少卿刘道乾!”刘道乾说着拿出官凭鱼符向李希烈出示,又继续说道:“将军就算杀了我,你的病也好不了!”
李希烈一惊:“鸿胪寺少卿刘道乾?朝廷派你来做什么?”
刘道乾摇了摇头:“李将军,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朝廷派我来当然是为了救你。若你继续跟着李忠臣混下去,早晚都得死,就算你不被朝廷剿灭,也会因为李忠臣郁郁而终。你若归顺朝廷,还有一条活路,说不定日后前途广大,你说呢?当然了,你若自己想死了,朝廷当然拿你没办法,你只管砍了我!”
李希烈盯着刘道乾,拿着宝剑的手颤抖不止。半响,他叹了一口气,把宝剑从刘道乾脖子上取下来插回剑鞘之中,对刘道乾道:“刘大人,李某失礼了,请上座!来人,奉茶!”
刘道乾舒舒服服坐在了主位上,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盏,美美的喝了一口。李希烈坐在旁边,有些焦急的问道:“刘大人,我该怎么做?”
刘道乾放下茶盏,神情严肃的对李希烈道:“李将军,你跟着李忠臣的时间不短了,你若不大罪立功,拿出点实际行动出来,朝廷怎么能相信你?”
李希烈想了想点头道:“刘大人说得有道理,但是我该怎么做呢?”
刘道乾问:“将军现在手里有多少兵马?”
“现在留守蔡州的兵马一共有五千人,超过六成都归我统辖,剩下的都是张惠光父子的兵马!”
刘道乾略作沉吟,抬头对李希烈道:“将军若能趁着李忠臣不在淮西之际夺了淮西六州,让李忠臣无家可归,这比杀了他还会让他更难受!而且李忠臣没有了根基之后就会如同丧家之犬,败亡是迟早的事情!”
李希烈心中一抖,但一想到李忠臣竟然欺辱他的妻妾,他心中的害怕马上消失不见,变成了满腔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