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正在批阅奏章,杜甫带着李抱玉走进来拱手道:“大王,李抱玉将军前来交悔过书!”
“呈上来!”赵子良也不停下,头也不抬的说道。
“是!”李抱玉连忙拿出悔过书,杜甫接过后上前放在赵子良的案桌上,赵子良并未理会,就让杜甫和李抱玉这么站着,直到一刻钟之后他批阅完所有奏章才停下笔。
拿起李抱玉写的悔过书,赵子良打开一看,只见悔过书上写着一个个斗大的字,而且这些斗大的字还写得歪歪扭扭的,有的大有的小。
看见这些字,赵子良就忍不住想笑,堂堂一国司空、宰相,字却写成这样?赵子良忍住笑,耐着性子把整封悔过书费劲的看了一遍。
看完后,赵子良对李抱玉道:“李抱玉啊,让你写这悔过书,确实有些为难你了,写字都这么费劲,文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都是一些粗话。这悔过书如果被民间文人士子们看见,只怕会笑掉大牙,堂堂大唐帝国的宰相的字写成这样,他们会不会说一个莽夫都能做宰相,我们这些读书人都可以做宰相了?”
六十多岁的李抱玉连忙抱拳行礼道:“是,大王教训得是,末将就是一个粗人,没读过书,否则也不会是这副德性!”
赵子良问道:“沙吒利带兵反叛的那天夜里你去干什么了?为何不在军营?”
“末将······末将······”李抱玉有些支支吾吾,但看赵子良问得这么认真,只得咬牙说道:“末将在外边有一房小妾,本王把她纳入家中,可那女子死活不肯与末将其他妻妾在一起过活,末将心疼她,又担心她受到其他妻妾的欺负,因此就由得她,给她在外面置办了一处宅院,时常抽空去那边小住······”
杜甫听了之后想笑却忍住了,大堂内其他的官吏有人忍不住轻声笑出声来,赵子良拿眼睛一瞪,笑出声来的几个官吏顿时止住笑。
赵子良扭头看着李抱玉忍不住道:“嘿,你倒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这点本王倒是没看出来!本王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李抱玉被这个问题问得老脸一红,硬着头皮回答道:“末将今年六十有四!”
赵子良怒道:“好,你在外面养女人,本王没这闲工夫管你这点破事,但是你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办事能不能靠谱一点?能不能有一点责任感?沙吒利只是一个副使,关键时刻竟然可以鼓噪全营将士跟着他一起造反,你这个节度使是怎么当的?”
李抱玉下拜道:“大王,末将有罪!这几年来,自从有了小妾,末将既要照顾家中,又要去小妾那儿,花费了不少精力,因此对军中管束松懈,以至于造成沙吒利带兵造反之事,此事末将有不可推卸之罪责,请大王治罪!”
“本王当然要治你的罪,如果此事都不追究你的罪责,朝廷律法和军法岂不是形同虚设?”赵子良冷哼,“听说你年轻时会养马,而且擅长养名马,你先给本王去军中养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