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小半会,一阵“吱吱……”声从身后传来,我这时的心情有些激动,同时还有些不安,毕竟拿人祭琴这事也不是闹着玩的。
“谢然,看来暗门打开了,一会就看你的了!”我喘息之余还不忘提醒谢然此时此刻她所扮演的重要角色。
这时,深邃的房间内静寂无声,从之前谢然一字一顿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嗯!”谢然过了许久才吐出这么一个字。
听着她这心有余悸的言语,加上四周漆黑的环境,自己紧张的情绪也随之被带动起来,接着低语道“你到底怎么呢?从琴声停止的那一刻起你整个人就不对劲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谢然话还未说完,身后就传来一阵破口大骂。
“看来阿紫姐姐他们应该被放出来了!”谢然反应很快的轻声道。
此刻,谢然的口吻显得很不自然,声音中还参杂着一丝虚弱,我将瘫软的身躯从阶梯上徐徐起身,轻手轻脚的开始摸索着凑到对面的蛇形屏风后,看上去如同警察抓小偷的游戏一般无奈。
“村长,这两人倒是还活着,可是……”女佣人在门外话说到一半就顿了顿,听上去好像有什么地方出了岔子。
谢然坐在琴位上稍稍捋了捋喉咙“可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赶紧说!”
“只是那三人都被吓的神志不清,谁来……”女佣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呵呵!”谢然冷笑一声,厉声道“不是还有你吗?”
门外的女佣人大惊失色“村长,这些年来我虽然知道祭琴的步骤,可是这事……”
“哦?那三个废物神志不清,现在除了你还有谁?”谢然言语之间透露出一股寒意,简直跟女村长说话的方式如出一辙。
“我……”女佣人刚张嘴吐出一个字,就被谢然的冷言冷语打断“还磨磨蹭蹭干嘛?先把人给我带进来!”
“是。”女佣人毕竟是佣人对主子只能唯命是从。
此时,躲在屏风后的我听完两人的这一段对话,心中不禁疑问这器村的女村长到底是何方神圣,至今自己也揣摩不出个所以然来。
随后,一阵脚步声从温泉房的方向传来,同时还伴着一阵眼镜喋喋不休的抱怨声,但依旧没能看见任何火光的迹象。
“村长,那我先去换祭祀服过来!您稍等。”女佣人踏进琴房内的木地板,语调恭敬的说道。
谢然听到这肯定心中一乐,但嘴上还是冰冷的回答道“你快去吧!这两人暂且留在这。”
“是!”女佣人话音刚落,便朝我所在的屏风处走来。
接着,我凭借着之前的经验再一次与女佣人错进错出,直到身后的格子门被轻轻关上,自己提着的心才方能放下。
“阿紫,眼镜!你们在哪呢?听到回句话。”我一手捂着怦然心动的胸口,同时一步一步在黑暗中摸索着。
“嘘!张逸小声点,你难道要阴沟里翻船么?”坐在琴位上的谢然谨慎的提醒道。
这时的我救人心切,毕竟这两人也是跟自己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兄弟姐妹,于是没有理会谢然,而是果断的掏出口袋里的户外手电,凭借着银光的照耀朝瘫坐在地上的两人奔去。
“你……我真是会给你活活气死不可!”谢然不耐烦的从琴位上走下来,樱桃小嘴中还不停的低声抱怨。
“张逸!这次……”阿紫瘫坐在地上,用虚落的语调还未说完,我便连声打断道“别说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离开!你还是多多保持体力吧!”
“你小子说了这么多句,就这句最靠谱!”一旁的眼镜看上去气色稍好,但最多也就算还剩半条命而已。
看着银光下两人狼狈不堪的模样,以及那脏兮兮的冲锋衣,我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因为之前几人从未遇到过这种痛苦的经历,自己暗自祈祷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阿紫姐姐……你们在坚持一会,我和张逸一定有办法救你们出去!”谢然对于眼下的情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说一些安慰的语句来给伤痕累累的两人心灵治愈。
望着谢然热泪盈眶的神色,深知这小妮子是出于真心,随即自己拍了拍她的肩膀鼓舞道“谢然没事的!不是有句俗话这么说吗?大难不死必有后服嘛!”
“张逸,我有一句说一句啊!谢然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忽悠到刚才那个女人呢?这其中?”眼镜靠在墙上神情不解的问道。
我看着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阿紫,面色凝重的说“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等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说,现在你们两人的身体还撑得住吗?”
“张逸,你听我说!现在不能盲目行事,我觉得还是依照之前的计划进行,利用女佣人带我们离开!”谢然轻拭去搭在脸颊上的头发,用一本正经的口吻告诫道。
随即,银光下的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向我,好似都在等待自己的答复。
“谢然,你说的那个办法确实可行,但是……”我蹲在地板上,一手托着下巴露出一副深思熟虑的神情挂在脸上。
谢然见我此时还在装深沉,没好气的撅着小嘴说“张逸,你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啊?有什么话直说行么?现在都是性命攸关的时刻了!”
这时,阿紫和眼镜两人还是一言不发,依旧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丝焦虑与不安。
“但是利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