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肖肖瞪了一眼睁眼睛说瞎话的元芳,然后问元芳:“你和桃搁在餐厅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元芳哈哈一笑,看了眼桃搁,回道:“我跟桃搁聊了我刚收你为徒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荣肖肖闻言,目光立刻锋利了起来。狠狠地盯着元芳,气呼呼地问道:“什么事情?”
元芳忍俊不笑道:“你说还能是什么事情?”
荣肖肖没有再问,给了元芳一个带着怒意和警告的眼神,然后离去。
元芳忍不住想要调侃。便偏头对桃搁笑道:“你看你师父,脸皮比以前还要薄,说一两句就跟个小孩似的跑了。”
桃搁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
元芳和桃搁聊着聊着,突然话锋一转。对桃搁说道:“你知不知道袁逸衡的儿子今天生病了?”
“什么?他生病了?”桃搁吃惊道,神情突然紧张了起来。
元芳见她这么担心袁深,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把话说完了:“是啊,我早上去了一趟袁家,听见袁家的人忙前忙后的,说是袁深昨晚踢被子感冒了,现在在家里呢。”
桃搁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暗道:还好只是感冒。而不是什么大病。
“那他看医生了吗?吃药了吗?”桃搁急切地问道。
元芳微微一愣,迟疑了一会,然后对桃搁回答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早上没事干去了一趟袁家,现在不知道。”说完,元芳偷瞄了几眼桃搁,见她满脸担心,便趁机说道:“你这么担心他,不如去袁家看看呗?”
桃搁的目光顿时扫了过来,皱眉说:“师祖。你又想我离开这里,回袁家?”
元芳满脸“不关我的事”的表情,对大门努了努嘴,然后扭头对桃搁说:“又不是我强迫你的。你只是去看看袁深,愿意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呗。”
桃搁不知元芳到底是什么打算,所以犹豫了一下。
元芳见她犹豫,立刻挑眉,满脸不悦地说道:“怎么,你还提防着你师祖我?我只不过是跟你说袁逸衡他儿子病了而已。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事,我也不左右你的想法,但你是只是因为你那莫名其妙的犹豫就违心,不去探望的话,我可要骂你了。”
桃搁眼角抽了抽,只好对元芳回答道:“行行行,我去袁家看看,看完就回来。”
元芳嘿嘿一笑,神色间似有些得意之色,回答说:“好,那你现在就去吧!”
桃搁一愣,哦了一声,然后朝餐厅走去。
餐厅里,白色的长方形木桌边,荣肖肖正坐在白木椅上吃早餐,对于桃搁和元芳的对话已经一字不漏听到了的她,眼角余光看见桃搁走来,仍旧一语不发。
“师父,我想去袁家一趟,只需要一会,马上就回来。”桃搁看着荣肖肖的侧脸说道。
荣肖肖没有停下嘴里咀嚼食物的动作,吃了好一会,咽下肚子,然后淡淡地瞥了一眼桃搁,语气不冷不干什么,我又没把你囚禁在家里,想出去你就去呗。”
桃搁应了一声:“好的。”然后朝客厅深红色的大门走去。
“师父师祖,那我去了。”桃搁一边换鞋一边对客厅、餐厅里喊道。
荣肖肖没有回应,直接端着碗筷进了厨房。
客厅里,元芳朝桃搁颔首道:“去吧。”
大门一开,桃搁跨出门,“砰”的一声,便离开了。
走出大门,桃搁乘梯下了十楼,来到了楼外。
公寓里,道路边停着许多名贵的私家车。
一排排棕色外墙的楼房耸立在身边,每排楼之间都有一条宽阔笔直的道路。
道路两边,沿着外墙下载着绿草和树木。
一阵晨风直朝桃搁的正面吹来,拂过脸庞时,隐约闻到一丝从花园里传来的清香。
不一会,桃搁走出金华公寓的拱形大门。
金华路上,交通一如既往的那么堵塞。
人行道上人流如潮,俊男靓女们个个打扮时髦,行走在晴朗的天空下。
桃搁在人流中穿梭着,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十字马路前。
十字街头,高楼林立,深蓝的玻璃倒映着蓝天白云,反射着明亮的阳光。
桃搁穿过马路,走到了对面——袁家的围墙边。
沿着又高又厚的黑色护栏围墙,桃搁走到了金色的铁艺大门。
目光穿过金色大门,桃搁对保安亭里的保安招了招手,保安便立刻将大门打开,让她进了去。
一跨入袁家围墙的大门,熟悉的风景便顿时跳入眼帘。
黑色的道路,黑色的高杆路灯,黄色的雕像喷泉,绿色的草地,还有那座外表装横华丽里面装修简约的——四层别墅。
别墅一楼里,叶奶奶正站在客厅里,眼角余光透过客厅大块的透明落地窗,看见外面走来一个人,仔细一瞧,原来是桃搁,惊讶中立刻走到了一楼深红色的欧式对开门前,对着桃搁问道:“桃小姐,你怎么来了?”
桃搁微有些尴尬,踏上门下白色的石阶,对门前的叶奶奶微笑道:“我就是没事来走动走动,呃……袁深在家吗?”说着,桃搁的目光便越过叶奶奶,朝客厅里面看去。
叶奶奶下意识一让,让桃搁进去,然后跟她并肩走进了客厅。
叶奶奶一边走一边说:“袁深在家,昨晚上踢被子,没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