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这些事情都透着古怪。”荣肖肖皱眉,脸上忧心忡忡,继续说出自己的疑惑:“我好歹也是个天师,恶鬼附体这种事我通常都能直接发现的,可是这次纪展鸿被鬼附体,我不但没有及时发现,还一直信任着他。”
桃搁抿着唇,考虑了一阵后,对荣肖肖说:“天师,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也许对你有帮助。”说罢,她的手伸进运动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录音笔。
“录音笔?”荣肖肖看着桃搁轻轻摁下一个键。
大概过了五秒左右,录音笔里才传来了声音:“纪展鸿。”
那是桃搁的声音。
荣肖肖的眉皱得更深,虽不知道桃搁录了什么,但还是认真地聆听着里面的声音。
三分钟后……
荣肖肖屏住呼吸,揣测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录音中,桃搁还在和纪展鸿对话着。
“你不解释,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录音笔里传来桃搁的声音。
“你再多问一句试试?”纪展鸿的声音带着威胁。
“你敢不敢承认你在大赛中偷走我的珠子,还推了我一把,害我受伤!?”
此话一出,荣肖肖整个人愣了。
“我承认,你又能怎样!”伴随着纪展鸿恼羞成怒的声音,荣肖肖耳边响起“嗡”的一声,脑海中瞬间成了一片空白。
接下来的录音对话,荣肖肖根本没有听见,她的眼神空洞着,机械地转向桃搁。
“人在做,天在看!”录音中的对话还没有停止。
“纪阿姨如此宠溺你,甚至同意你丢掉工作,去参加收徒比赛,可你呢?你身为人子,让母亲担心,你心里过得去?”
书房里的气氛突然冷了下去,录音笔好像没了声音,只隐约传来了不知是谁的喘息声。
桃搁注视着荣肖肖的脸色,心知她知道了真相,这才停止了录音播放。
良久。
荣肖肖开口:“桃搁……”
“嗯?”
“这……是真的?”
呵呵!桃搁冷笑一声,心底莫名地泛起一丝厌恶,“到现在你还不相信?”
难道要纪展鸿亲口承认,你才相信?
“我……”荣肖肖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这么说来,本来赢得人是你……”荣肖肖一脸呆滞的呢喃自语。
“是啊。”所以她才这么不甘,这么愤怒,可却被荣肖肖误以为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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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黄昏。
天空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染得天边的卷云一片金黄色又一片橘红色。盘凤路两排栽着的悬铃木叶子黄的黄绿的绿,颜色掺在一起,落叶躺在水泥的马路地上,被温暖而和煦的微风轻轻吹动。
一百多平米的别墅里,荣肖肖一身豹纹黑色蕾丝包臀裙,侧靠在沙发上,一直沉默不语。
按照录音里的对话,纪展鸿算是承认了自己夺走了桃搁的珠子,并编造各种谎言来扭曲事实,而本该被她收为徒弟的人,却含着冤屈无法解释。
这一切,都因为她!
荣肖肖满脸都是愧疚,她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咬唇,好半天才对桃搁挤出了几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
此时此刻的桃搁很想指着荣肖肖的鼻子,把她臭骂一顿,再挖苦一番,一解这几天受的气。
可是……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道歉也没有用。”桃搁的语气不痛不痒,好似这些事都跟自己无关。
荣肖肖闻言并没有觉得桃搁原谅了自己,她急于表达自己的歉意,说:“是我看走了眼,我会公开澄清,收你为徒,你原谅我吧。”
“嗯。”桃搁淡淡的应了一声。
她虽揭穿了纪展鸿的真面目,可接下来,却有一大堆麻烦等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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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
盘凤路的路灯已经亮起,散发着昏暗的黄色光亮,斑驳的树影投在地面上,街上寂寥无人。
别墅二楼的卧房里,荣肖肖和桃搁正坐在柔软的床上,低头不语。
荣肖肖已经深思良久,最终打破了这宁静:“桃搁你猜的没错,纪展鸿一定是在收徒大赛中被鬼附体的。”
桃搁仍然一副冰山脸。她已经将大赛当天,包括大赛时小僵尸吓晕了纪展鸿的事情,统统告诉了荣肖肖,至于她怎么想,怎么做,她已经懒得管。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我为徒?”桃搁已经等急了,之前她以为拜师这事不难,可谁知半路却杀出了个纪展鸿这个卑鄙小人,给别人看带来一大堆麻烦不说,自己还被恶鬼附体。
“你很着急?”荣肖肖一脸愁眉不展,“我虽然已经让几个阴兵去找那只鬼了,但我明天还是要去景城的,所以我想等这阵子事情忙过了再说,可以不?”
桃搁心里勉强答应了,刚想开口说,荣肖肖又来了一句:“对了,你明天跟我一去景城吧!”
“去景城?”桃搁面上一惊。
“对啊,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不然这么大个景城市,我哪里找的过来。”荣肖肖说完,神情疲惫,往床上一倒,“明天还要早起呢,你也早点睡吧。”
桃搁内心挣扎了一会,半响才应了一句:“好。”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客房里。
深夜。
距离天寿市80公里外的景城市里高楼林立,楼体亮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