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搁也要离开陵园,索性就走在了老道士身后。
老道士走着走着,一回头,看见桃搁在后面,问:“你打算去哪里?”
桃搁想起之前站牌的地图,反问:“你说的那个荣肖肖是谁,在天寿市吗?”
老道士淡淡“嗯”了一声,也不多说。
看这样也问不出什么,桃搁干脆就一路无话直奔陵园大门而去。可谁知到老道士也跟她过了马路,走到了对面的候车厅前。
老道士看到马路中央有一滩血,正是桃搁留下的。嘴唇快速地蠕动着,不知念了什么,念完又摆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十多分钟后。
桃搁抬头,发现原本碧蓝的天空突然飘着几朵小乌云,停在她们头顶上,最后乌云越来越多形成了一个大乌云。
明明远处天空还是大晴天,她身边却突然吹来了一阵凉爽的风,不一会,天空落下了雨滴。
雨水下的越来越快,雨滴也越来越大,桃搁只能躲进候车厅遮雨,心知是那老道士搞的鬼,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引来一场雨。
当她看到老道士一直盯着马路上被雨水冲淡的血迹时,才算明白了,原来他是在帮她。
一场“局部”小雨下完后,乌云也消散了,远处行驶来一辆公交,桃搁走上车,车上乘客稀少,桃搁坐在靠后门的座位上,抬眼发现老道士也上来了。
得。一股强烈的违和感扑面而来,车上的乘客齐齐将目光投向老道士。
——————————————————————分割线——
在西城下了车后,桃搁沿着脚下这条交通拥堵的马路向前走,看见前方有一条小岔路,往里走,里面有几家旅馆,选了一家价格实惠但是位置较偏僻的旅馆,桃搁就住了进去。
桃搁租的这间客房只有一间卧室和一间卫生间,四四方方的白墙还算干净,一张木桌旁的单人床靠着窗,房内的光亮不是太好,她打算先勉强着住一两天。
大概是6点左右,天边的彩霞渐渐暗淡下去,之前湛蓝的天空在太阳落下之后变成了灰蓝的颜色,薄薄的云像一块块被,看的人想张嘴啃一口。
来旅馆后桃搁还去了小超市和服装店,买来两套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后,身上还剩下一千三。
打开卫生间,拉上帘子,她把扎着的马尾辫松开甩了甩,再将买来的东西放在镜子前摆好,准备先美美地洗个澡,然后出去吃饭。
门关上,桃搁换上凉拖鞋,把校服外套统统脱掉,取下支架上的花洒放水。
“哗哗哗”的水流声十分大,水雾弥漫在小小的浴室里,镜子也蒙上一层水气模糊不清。桃搁闭眼淋浴着。
过了一会,原本温热的水突然变凉,桃搁连忙将水关掉,扯来浴巾裹住身子,还未来得及查看是哪里出了问题,花洒支架下方的一个水龙头就突然自己开了,冰凉刺骨的冷水“唰唰”流在地上,水龙头里好像还有什么黑色的东西飘动着。
桃搁抓来一把梳子,往水龙头里戳了戳,结果梳子尖挑出了一撮湿漉漉的黑发,一个手抖,梳子连同那恶心的头发掉在了地上。
“真是活见鬼了。”水龙头里竟然有头发!
浴室里,桃搁把头发挑出来后,水龙头就开始不停地吐头发!
对,是吐!水龙头里的头发一团一团的随着水排了出来,“嗒”的几声,掉在地上的几团头发好似活了一样,在地上纠缠着。
没吃中饭的桃搁看见这诡异又恶心的画面捂嘴干呕了起来,扶着卫生间的门踉踉跄跄走进房内,欲开门出去,浴室里却传来一个幽怨地声音:“别走……”
“别离开我……求求你……”那阴冷缥缈的女声越来越近,仿佛已在她背后!
桃搁僵硬地回头,看到两只眼球正悬在空中!
“啊!”桃搁抓着胸前的浴巾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见那两只又大又白的眼球还滴着水,转了转,把眼黑朝向她,就好像在看着她一样,紧接着卫生间又传来一声“扑通”,第三只眼球从水龙头里出来,朝房内飞去。
三只眼珠子好像有意识一样,排排挨在一起,都把眼黑那一面朝向桃搁,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别走……”
桃搁的反应是逃!站起来拉开房门一边尖叫一边跑下楼。
“救命啊!”桃搁冲向一楼,正坐在服务台看电视的老板娘见桃搁裹着浴巾慌慌张张跑下来,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有鬼,我房间里有鬼!”桃搁右手指了指楼梯,哆嗦着说道,“水龙头里吐出了好多头发,还有眼珠子。”
“不,不会吧?”老板娘吓了一大跳,一脸惊疑地看着桃搁。
“我会开这种玩笑吗?要不你上去看看。”桃搁抓住她的手臂。
“不不不、不用!”老板娘咽了口唾沫,面上仍旧装作淡定。
其实这幢楼是老房子,没开旅馆之前也听说过闹鬼,年纪大的知道这是凶宅,连这附近都不敢来,可是贪小便宜的老板娘却在楼下几层开了家旅馆,三四年了,也没发生什么蹊跷诡异的事情,可谁知道今天还就真碰上了!
“我,我打个电话请个法……师来。”老板娘打开抽屉找到一张又旧又皱的名片,上面写着的电话号码,就是一位在金都较有名气的法师——张老头。
听老板娘跟电话里张老头的谈话声,好像那法师张老头最近人不在金都,要明天或者后天才能来。
“老板娘,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