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每栋高楼都只有几点灯光,在浓浓的夜色中,格外明亮。
大部分的人都已睡入梦中。
而桃搁却在床上翻来覆去。
直到凌晨,她才终于睡了过去。
……
第二天。
天边亮起光芒,照亮灰蓝色的天空。
清晨的太阳缓缓升起,阳光四射,照入卧房。
桃搁梦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不知已经天亮。
元芳似乎一夜没睡好,跑到荣肖肖的卧室里。
只见荣肖肖的卧室里,窗帘紧紧合着,密不透风,窗户也没打开。
而荣肖肖她自己,正睡在被窝里,跟个死猪似的。
元芳无奈的摇了摇头,飘到床头喊了她几声。
荣肖肖低声一句,在床上翻了个身,没有去理会元芳。
元芳翻了个白眼,轻咳一声,然后深吸一口气,准备大喊一句。
卧室里里外外都十分安静。
突然,荣肖肖耳边响起一句:“起床啊!!!”荣肖肖被吓得从床上猛地一抖。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清自己身边是自家师父后,长呼一口气。
接着,她用一种哀怨、还带一丝愤怒的目光看着自家师父,说:“师父,你知不知道鬼吓人是能吓死人的!”
元芳嘿嘿一笑,说:“吓不死你的,赶紧起来吧。”说完,她便飘走。
荣肖肖伸了个懒腰,嘴里胡乱说了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元芳飘出荣肖肖的卧室后,又飘进了桃搁的卧室。
只见床上被子鼓鼓的,桃搁也蒙着被子睡觉。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在床边的白色毛绒地毯上。
元芳凑到床头,看见几缕柔顺的黑发露出被子,不由笑了笑,轻咳一声。像之前吓荣肖肖那样在桃搁耳边大喊了一句:“起床啊!!!”与此同时桃搁惊呼一声,从床上坐起,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师祖,不由满脸黑线。十分无语。
“涛哥,憋睡了,快起来。”元芳催促道。
桃搁扁扁嘴,只好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
师徒二人花了十多分钟梳洗完毕,便见元芳从厨房里做好了早餐。端上了餐厅的桌子。
元芳今天心情似乎非常好,她又是给徒弟和徒孙做早餐,又是给她们拉开椅子。
荣肖肖坐在主座,桃搁坐在右侧,俩人齐齐低头看向怀中的早餐,顿时满脸黑线。
桃搁眼角抽了一抽,看着元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一个水煮鸡蛋和一个高粱馒头,这得噎死……桃搁想着,去厨房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了自家师父。
和荣肖肖对视时,俩人似乎在用目光交流着。
好不容易把一顿早餐咽下去了,桃搁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荣肖肖原以为今天又是一个风轻云淡、万里无云、优哉游哉的日子,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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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路。
十字街头。
袁家围墙,四层别墅内。
一楼客厅里,袁逸衡正准备出门。
这时一位女佣问:“袁先生您这是要去?”
袁逸衡回答:“出门有点事,过会就回来。”说完,他叫上周韩,走出了欧式对开门。
楼梯上,一抹咖啡色的影子迅速掠过。
袁逸衡带着周韩。坐上车,离开了袁家。
金华路。
一路上还算畅通地行驶到了目的地。
金华公寓的停车场上。
袁逸衡从车后座上下来,在周韩的带领下,走到了一栋高楼的电梯内。
二人乘梯上了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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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里。
客厅沙发上。荣肖肖正靠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忽然,大门的门铃声响起。
荣肖肖嘀咕了一声是谁,然后走过去,门一拉开,就傻了。
“袁先生?你怎么来了?”荣肖肖很是吃惊。
袁逸衡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目光越过荣肖肖,朝屋里扫视了一下,却没有发现想要找的人,便问:“桃搁呢?”
荣肖肖呃了一声,指了指厨房,回答:“在厨房。”
这时,刚在厨房把碗洗好了的桃搁走了出来,看见袁逸衡,瞳孔顿时放大。
袁逸衡看了看桃搁手上正抓成一团的围裙,不由皱起了眉头,但没有说什么。
荣肖肖晃过神来,连忙递给袁逸衡一双拖鞋,让他进来。
桃搁看着袁逸衡走进客厅,直视着自己,语气沉重地说:“叶湾病了。”
叶湾,叶奶奶?!桃搁立刻一惊,连忙问:“怎么会病了?病得重吗?”
一旁的荣肖肖见桃搁的语气和目光都有明显的关心,心中更加疑惑。
袁逸衡回答:“她是早上做家务的时候,昏倒了,还好被旁边的人及时发现,送进了医院,现在在病房里,刚醒来。”
桃搁忧心如焚,说:“是哪家医院,我要去看看叶奶奶。”
袁逸衡没有阻止,嗯了一声,将目光投向荣肖肖,说:“我带桃搁去医院探望个人,可以吗?”
荣肖肖连连点头,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我也去!”说完,她便抛给元芳一个眼神,和袁逸衡、桃搁等人一同出了门。
叶奶奶住的这家医院离金华公寓不远,所以一行人都是徒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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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笔直的走廊。
一阵脚步声从转角处响起。
桃搁走在最先,看见左手边一扇门,立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