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六看到云歌开始喝茶,就准备离开了,现在督主的脸色很不好看,知道是因为闻到了血味,才会让督主不舒服,所以他准备就近去照顾督主。
眼看甲六的双脚都要离开石室了,云歌连忙叫住了甲六,这人怎么这么没眼色啊,明明她已经有意无意的在说水了,这个甲六还在这里装傻。
“不知道云歌小姐还有什么吩咐”被叫住的甲六有些恼怒,他们现在就这么几个人,大家都有要事要办,结果云歌不帮忙不说,还要扯他们后腿,难道不知道那上百人已经快到溶洞那边了吗?
云歌直接翻了个白眼,这是有多不待见她啊,不过现在不是和甲六计较的时候,连忙将手里的茶杯又递了回去:“我不喝了,反正现在到处都是水,这茶叶你拿回去吧。”
“你”甲六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不识好人心,要不是督主让他送来,他根本就不会来好吧,这茶叶可是从宫廷里带来的,喝了就没有了,真不知道好歹。
“说了不喝就是不喝,你快拿着走吧”说着云歌就将茶杯放回了甲六的盘子里,不过在放的时候一下子没抓稳,茶杯里的水瞬间就撒了出来。
看着他辛苦泡出来的茶水,就这么糟蹋了,甲六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过手里的动作做了出来,瞬间就将茶杯稳住,不过在稳住茶杯的时候,甲六一下子看到,在他不远的地上,竟然有一滩水渍。
甲六连忙看向了云歌,发现云歌也对他挤眉弄眼。顿时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他们本来就对刚才在大厅里的人心存疑惑,最主要的是他们将那些尸体都搜查过,那些人身上几户都没有明显的标志。
在西厂混了那么久,他们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些人都是一些小罗罗,可是外面的那些人已经来到了门口。所以他们才准备先放带头人一马。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识抬举,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既然云歌小姐不喜欢喝茶,那就别喝了。不过现在大家已经在做饭了,我只希望一会儿云歌小姐连饭都不要吃”说完,对云歌哼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云歌对于甲六还是很满意的。只是看了一眼地上,就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了。石室中心的那滩水渍,自然就是秋雨身上滴落下来的,而云歌这批人从水里上来,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即使有水渍,也应该干的差不多了,所以这么明显的水渍。肯定能说明问题。
至于说做饭,这就是在给一会儿来人做借口了。云歌可是知道,现在大家都经历了血腥,估计现在没有一个人会想要吃饭的。
当石室里再也看不到甲六的身影了,云歌这才扭头看向了西南的拐角处。
秋雨现在也正小心翼翼的将头从黑暗中探了出来,看到云歌也在看她,顿时对云歌露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好了,人都走了,赶紧出来吧”云歌状似不耐烦的看着秋雨。
秋雨有些警惕,不过在确定外面的人真的走了,还是慢慢的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不过云歌注意到,在秋雨出来之前,秋雨的视线有意无意的往更里对于石室里的光线,只能说是太操蛋了,也幸亏云歌的五感增强过,不然就是个睁眼瞎啊。
不过即使现在看不到,但是云歌几乎可以确定,在这间石室里,除了自己和秋雨,应该还有其他人存在,难怪自家大黄一直看着那边,肯定是早就发现不对劲了。
虽然甲六已经走了,但是秋雨这次却没有往石室中央这边走,而是依旧停留在拐角旁边,有些惊慌得看着云歌。
“那些都是些什么人,云歌妹妹认识他们吗?”
这就准备套她的话啊,真当她这么傻啊,云歌眼珠子一转,就将目光放回到秋雨的身上:“这些人其实我也不太认识,不过他们人很不错的,我只是帮他们指了一下路,他们就对我非常客气。”
“是吗”秋雨低下头,双眼掩饰不住的阴霾,不过随后好像是突然发现云歌身上穿的衣服,好奇的看着打量了一下:“云歌妹妹,这件衣服,是你的?我怎么没见你穿过啊?”
云歌心想你是想说,就我家那种条件,哪里穿得起这样的衣服吧,不过云歌也不说破,反倒洋溢出一抹笑容,似乎是炫耀一样,对着秋雨转了个圈,这才笑盈盈的看着秋雨:“怎么样,这是这些人给我的报酬,我的衣服湿了,穿不了了”说着,还故意的扬起了脖子,有意将一个得到新衣服的少女演绎的淋漓尽致。
秋雨的脑袋抽了抽,她的确是高看了云歌了,本来她还想是不是云歌知道什么,现在看来云歌和她想象的一样,就是一个傻乎乎的样子,也不知道张家看中了她什么。
秋雨之所以从头到尾都不喜欢云歌,其实除了看不起云歌是从乡下来的以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张夫人在前几个月,还有意无意的说起了她儿子张牧,那语气动作,怎么看都是看上了她的意思。
当时她外公还在京城任职,她娘还准备等她十五岁生辰过了,就带她去京城,准备在京城给她说一门亲事,所以自然看不上小小的张家,可惜风水轮流转,她外公转眼间就辞官致仕,她家的身份顿时也是一落千丈,张家反倒嫌弃上她,看上了一个小小的郎将的女儿。
虽然秋雨从心底里讨厌云歌,可是现在的情况,说不定她还要用到云歌,这会儿看到云歌显摆的样子,尽管心里鄙夷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但是脸上却放松了下来,毕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