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栩苒是被一顶轿子抬回了孟府,本来按照孟栩苒的性子,骑着一匹快马就能回去,可是明显很多人都希望他“遇刺”成功,所以孟栩苒就算是遂了众人的心愿,坐着娇子回的孟府,并且这抬娇子的人,还都是西厂出的。
娇子一进孟府,孟府里的人将孟栩苒迎接下娇子,就立即将抬轿子的人给哄了出去。
抬轿子的人敢怒不敢言,气势冲冲的就离开了,这一幕的场景被很多有心人看着,心里对于孟栩苒的度量,也是心生鄙夷,觉得孟栩苒不堪大任,和以前的万晓楼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孟栩苒没有时间关心任何人怎么看,因为本就是一场作秀,目的就是给皇帝看的,至于其他人,孟栩苒还没有看在眼里。
孟栩苒这会儿什么都没有太过关心,而是径直走进了他的书房。
书房的装饰虽然也是怎么豪华怎么来,但相比卧室就要简单多了,孟栩苒径直走到书桌前,书桌的底部有一个小暗扣,孟栩苒用右手轻轻转动这个暗扣。
只是瞬间,他身后的墙壁就被打开,一个仅供一人通行的通道就出现在他的眼前,孟栩苒毫不犹豫的就走进了墙壁。
身后的墙壁一关上,孟栩苒就径直走到了架子前,架子上的盒子很普通,但是在这个盒子打开的瞬间,孟栩苒的眼睛一缩。
玉玺,这是真的玉玺,孟栩苒想过很多,但其实根本没想过,这个玉玺会落到他的手里。
不过孟栩苒已经算是历练多年。不然也不会将玉玺先放下,去处理东厂的事情,所以这会儿已经比最开始见到玉玺的时候好了很多,心神静下来之后,孟栩苒就有些犹豫了,这个玉玺他到底要怎么用。
虽然眼前的玉玺代表着身份的象征,但也仅仅如此。现在的皇帝周襄虞拿着一个织造府做出来的玉玺。还不是在位二十多年,所以即使他手里这个玉玺是开国皇帝曾经用的,也撼动不了皇位。甚至若是有人知晓这个玉玺在他手里,接踵而来的麻烦却是极大的。
孟栩苒把玩着手里的玉玺,随即将玉玺放回了盒子里,虽然这个玉玺会带来麻烦。但他却不准备让出去,毕竟谁知道将来这东西会不会派上用场?
玉玺的事情告一段落。孟栩苒习惯性的就径直走到了他的屋子,门一打开,孟栩苒就愣在了原地。
在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路之后,孟栩苒的眼睛就是一抽。这是遭贼了吗?他架子上的东西都哪儿去了?
孟栩苒随即在往屋子的内间一看,得,东西找到了。
孟栩苒无无疑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他的床是榉木红木拔步床,床上柜子抽屉不下十多个。在加上地方广阔,在里面就像是一间小屋子,可就在这样一张床榻,这会儿竟然被堆满了东西。
东西全是这间屋子里的珍宝,上至蓝釉镶金边花瓶,下至珍珠饰品,现在全堆放在床上,当然这些东西的正中间,不可例外的多了一个人,这人这会儿正抱着他的玉枕呼呼大睡。
云歌正睡的舒服,梦里的她躺在一堆镶嵌着红色蓝色绿色的宝石床上,做睡美人状,这样的梦她果断是不想醒来的,但怎么越来越冷啊,特别是怀里似乎抱了一个冰坨子,搞得她浑身都凉沁沁的。
一阵寒风吹过,云歌的鼻子不受控制的就抽动了一下:“啊切~~~”
云歌睁开眼睛,狠狠的捂住鼻子,啊,鼻涕都要流出来了。
而站在窗前的孟栩苒果断决定,这张床以及床上的这些东西,他全部要换掉。
“你干嘛将窗户开那么大,你不知道这是冬天吗,冻死我了”从珍宝堆里爬了出来,云歌就看到四扇窗户全部大开,寒风就是从这些窗户里吹进来的。
“这是我的房间”孟栩苒说的很嚣张,说完还径直坐到了床对面的塌上,双腿一伸,就这样半躺在塌上。
云歌发现这个孟栩苒特别喜欢用这种姿势躺着,不管是受伤了在树林里,就是在她家里也是这幅德行,好像不做出这样的动作,就不能表示出他是美男一样。
死太监,云歌在心里骂道,在漂亮,也是个死太监。
“你在骂我”孟栩苒拿着手里的流苏把玩着,眼皮都没抬起来看云歌一下。
云歌连忙捂住嘴巴,她似乎没有说出来啊,最多在心里默默念了一下而已,这个孟栩苒果然邪性:“怎么可能,我在心里称赞你还差不多,话说,外面的封锁什么时候能撤啊。”
“这两天就别想了,那些黑衣人本来在我手里,都已经有些眉目了,结果今天被西厂的人带走了,我估计这件事就变成了无头悬案,或者西厂随便找个人替罪,京兆尹为了不显示他的无能,估计京城封锁得持续一段时间。”
西厂?云歌猛然想到了万晓楼,但是云歌又怕直接问孟栩苒万晓楼不好,所以只能从侧面打听,而突破口自然就是西厂的那个姓李的:“那个,西厂的李督主有没有被惩罚?”
“怎么,你还觉得不甘心,想在找回来?”。
云歌连忙走到孟栩苒跟前:“哎,你别这样说啊,怎么的我也是苦主啊,虽然皇上似乎是没追究,但是我觉得他现在日子肯定不好过。”
“何以见得?”
“就凭你现在这么平静,我就知道他不好过,孟旭是你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船上的,想来也是你的受益,我就不相信你没有考虑过皇帝会不惩罚李督主,所以,万督主是你的人吧。”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