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嫣挽着韦惜月走到何昆仑身旁,“我与惜月姐姐一见如故,上次酒宴之上便有结识之意日机缘巧合,让姐姐抢了先,先认了骆嫣妹妹。以后何老板便是骆嫣的姐夫了,骆嫣可学着姐夫的样教我相公怎么爱娘子呢!”
何昆仑哈哈大笑,问荣玘怎没随着一起来,知道荣玘去南山书院了。何昆仑惊讶的神色好似发现了宝物。连声道,“我看荣玘就非等闲之辈,没想到认了房姚两位师傅进步神速,竟然去南山书院修习,那里可都是奔着仕途去的俊才。四爷荣珏不是也常在那里吗?”
骆嫣不置可否只是笑望着何昆仑。韦惜月却滔滔不绝说起荣珏的妙事。骆嫣这才发现在扬州女子心目中,荣珏是何等样的绝俊fēng_liú……殊不知荣珏私底下却是人面兽心!
菩提在门外报何老太爷请何昆仑过去前厅说话。何昆仑问是否有什么事?
“奴婢不知何事,不过府里来了两位贵客,正在前厅和老太爷叙话。”
“是什么样的人?”何昆仑奇怪何老太爷一向幽居府里不见外人,除了偶尔房姚两个怪老头过来和何老太爷嬉笑逗闷,再没生人来。
菩提说是两位穿了锦袍的客人,看样子像是京官,奴婢听老太爷称他们织造司府史……
何昆仑噢一声,让韦氏取了束带系在腰上,走到门口何昆仑回身让骆嫣和他一同前去。骆嫣怔了一下,韦氏忙问女子上前厅和生人说话似乎不妥!
何昆仑笑道不碍事,那两人应该是老太爷的门生,骆嫣做的生意和他们的需求正好合适……
骆嫣听到这话,猛然明白,京中织造司,那不正是掌管布料与装饰的官衙?骆嫣和韦氏告退,快步走到何昆仑身边,两人一齐往前厅去。
韦氏扶在门边,望着两个人的身影在长廊转角不见了。不由叹了一声。
一个月前韦氏出府散心,偶遇荣府的程夫人带着朱杏茹采买衣料,程夫人告诉韦氏何昆仑经常去荣府探望骆嫣。程夫人的笑容意味深长,当时朱杏茹还特意说荣家三爷是个傻子不懂人事。让韦氏不得不起疑心……
今天骆嫣虽有礼有节。但瞧何昆仑对骆嫣的热情劲,韦氏心里还是泛着酸意。韦氏叫菩提跟去前厅看着,有什么事回来再禀……
骆嫣跟着何昆仑进了前厅,猛然瞧见厅上坐着的两人,正是昨日在染坊门前要买匾的人。
何老太爷瞧见骆嫣。“哎呀骆嫣啥时来的,也不说一声,好让我也跟着热闹热闹。你相公和他两位师傅呢?好几日没见两个老怪物,还怪想的……”
骆嫣给何老太爷见过礼,忙赔罪说清早前来,不敢打扰了何老太爷的清静……若是老太爷喜欢,下次一定叫上荣玘一起过来陪老太爷下棋……
何老太爷给骆嫣介绍厅上坐着的两位客人,骆嫣一一见礼。何昆仑和二人热情地称呼叔伯,果然是关系不浅。
“二位叔伯,我特意请骆嫣姑娘一并过来。就是有个不情之请。”
厅上二人正打量着骆嫣,听何昆仑此话哈哈笑了起来。一个面黑方脸的官人道:“贤侄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二。放心!千禧染坊的布我们包了。”
何昆仑怔住了,疑惑地望着骆嫣。骆嫣忙又深施一礼,“多谢两位大人厚爱,千禧染坊一定不负所望,做到工艺极致,成本至低……”
圆面的官人笑了,“姚阁老收的徒弟肯定不差,交给你们做布我们放心。就冲那块匾也值得交给你们……”
骆嫣怔住了。何昆仑有些激动。“原来二位叔伯都知道了!姚、房二位阁老避世隐居,我怎么央求都不肯收我为徒,却收了唯一的徒弟,就是骆嫣姑娘的相公。这真是天意啊!”
“那可不是唯一的徒弟。还有当今的圣,”黑面方脸官人咳了一声,瞅着圆面官人,圆面官人忙又说,那为何不让老太爷和二位阁老求求情呢?”
何老太爷捋须笑道:“昆仑资质不够,拜两个老怪为师。那不是为难他们吗?昆仑自己也会学着累得荒!”
骆嫣这才惊觉荣玘的两位师傅在朝中得到如此敬重,圆面官人的话里有话,难道当今圣上是两位师傅的学生?那荣玘当真是天赐机缘啊……
骆嫣从何府出来,何昆仑一直送到府门口,“骆姑娘可知道山上采石的情况?”骆嫣说这几日忙着染坊的事,没功夫去山上看,出了什么事吗?
何昆仑沉吟一下,“骆姑娘还是去山上看看,现在采石场应该小有规模了,采石工人也该正规管理起来……在采石场的那个丫鬟是不是叫栖凤?”
骆嫣点点头,何昆仑陪骆嫣走到府门外掩在石狮子后,“何某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兄有话请直说。”骆嫣有些紧张。
“前几日何远跟我说他想娶栖凤……”骆嫣有些吃惊。何昆仑望着骆嫣又说,“我听说山上有个叫田勇的,昨儿和何远打了一架,何远今天还躺在差房起不来。”
“你是说何远和田勇为栖凤打架?”
何昆仑点点头。骆嫣眼神凌厉起来,田勇壮硕高大,腼腆白净的何远哪里是田勇的对手!田勇是栖凤村里打猎的好手,当初栖凤找他来石头地干活还费了一番力气,山上的工人都听田勇指挥。若是为了栖凤山上闹起来,那可不是玩笑!
骆嫣谢过何昆仑就要上车,何昆仑担心地说,采石工人他可以帮忙从外面请……“有事尽管找我,何某一定倾尽所能帮忙。”
骆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