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梅妮可趴伏在老祖奶的坟头大哭了一场,一滴滴若晨露般清亮的泪水从梅尼克的眼眶里滴落,落在老祖奶的坟前,一朵朵洁白如雪的铃铛花从土里生根萌芽长出茎和叶再开出一朵朵若铃铛般的小白花一撮撮地垂在枝头,风吹过,能隐约听到一少女如泣如诉的细弱啼哭声。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老祖奶的坟头上就开满了那白色的铃铛花。
再一眨眼,漫山遍野都开遍了那白色的的铃铛花,西门庆望着那不过片刻间原本一片葱绿的小山变成了一座开满白花的白山,不由望向洛珊灵道,“姐姐,这不是你操控地吧?”
洛珊灵摇头道,“不是。”
“不是你?那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让整个山头都长满这种白色地铃铛花?”西门庆不由瞪大了眼道。
洛珊灵的手一挥,一道小小的旋风涡就飞向了梅妮可,然后在那滴泪即将落土的瞬间将其包裹了起来,下一秒,她就拿出一个透明地玻璃瓶将那滴泪收集了起来。
这是梅妮可所流的最后一滴泪,从此后梅妮可的眼中再无眼泪!
果然,在梅妮可流了这滴泪后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而那个目睹了这一切发生的男子,望着晕倒在白色花丛里的少女,先是呆呆愣愣地,等一泡鸟屎吧嗒一声砸在他的头上,他“啊”地一声尖叫,完了转身就跑下山去了。
至于晕倒在白色花丛里的女孩他连看都不敢看地就跑走了。
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西门庆不由不齿道,“尿性,跑什么。”
完了又望向洛珊灵道,“姐姐,你说那男地回过神来,是会自己找回来还是叫上一大群人一起过来,然后将梅妮可抓起来当成妖怪一样的给烧了?
洛珊灵望着黄色琉璃瓶中的晶莹泪珠道,“你说我们去海龙庙要不要带上梅妮可?”
西门庆闻言不由一喜道,“姐姐,你已经找到海龙庙在哪里了吗?
洛珊灵将那黄色琉璃瓶揣进怀里道,“不晓得,但是冥冥中,我觉得梅妮可有可能会帮到我们什么?”
西门庆听了道,“那就带着吧,就看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只啼哭,就能让这铃铛花开遍整个山头,我觉得将来你若好好栽培,没准会是个有出息地。”
洛珊灵长舒口气道,“来了?”
“什么来了?”西门庆下意识道。
再抬头就看见那高大丑陋的男子站立在二十来个青壮年的身后,并指了指晕倒在坟前的梅妮可有些结巴道,“那花,那花就是她弄出来地!”
其中一个带头的老者望了眼已晕迷的梅妮可道,“麦夫,你没看错?是这个女孩子让这整个山头都开满了这样的白花?”
麦夫点头并指了那坟头道,“那里面埋的是一个尸体都发臭的老婆婆,那老婆婆还是俺帮这丫头拉到这里来的,本来俺想着,她用了俺的平板车拉那老婆婆就够晦气了,若是别人我定是不允地,可是这个女娃娃太可怜,俺想着就帮她一把吧。
后来在回来的道上,问她家住哪里,她也不说,只说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俺想着这女娃定是和这婆婆相依为命,如今婆婆没了,就剩她一个,俺也是一个,想着埋了婆婆。
将她带回家再养上几年就能给俺当媳妇了,没想她坐在这里七天七夜,不哭,也不吃不喝地,她不吃不饿得慌,可俺饿得慌,于是俺坚持陪了她一天一夜,白天去城里上工,中午和晚上都急了似得再从城里赶回来,本想着俺对她的好能感动她,让她自愿跟俺回家,可谁料给她买什么也不吃,直到……”
麦夫将他对梅妮可说了什么,然后又看到了什么向众人说了一遍。
众人虽然很同情梅妮可的遭遇,但是还是命人将梅妮可绑了起来。
然后命人砍来了柴火,并将柴火捆好高高的架起来,然后将梅妮可用特制的绳子绑起来放到柴火上,随后命人拎了一桶的黄色液体倒在了柴火上,点燃火把,一把火就扔在了那柴火。
熊熊的烈火在柴火的哔吧声中越烧越大,然后柴火所冒起的滚滚浓烟很快的将梅妮可给呛醒了。
睁开眼后的梅妮可,眼中所见就只有那灰色的呛得她眼睛直发疼得滚滚浓烟,但是周围那灼热的火浪在大风的猛吹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吞噬着她的皮肤,有一瞬间,梅妮可有在怀疑她是不是被阎王下了十八层地狱,然后在经受烈火烹油的惩罚。
但是一道声音打破了她原来的幻想,也不晓得是谁说了一句,“你们看,你们看那妖女睁眼了,眼睛是直地!你们快看,快看!”
那人的话就像拉响了线捻地爆竹般一下子就让原本安静的人炸开了锅,然后越来越多人爬到树上看躺在柴火上的梅妮可,同时越来越多地柴火被扔在了她的周围,一桶桶的黄色液体浇在了她身下的柴火上。
火势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然后就是皮肉和柴火被大火燃烧所发出的哔吧声滋滋声,痛吗,当然痛,可是梅妮可没有喊,没有叫,手脚也没有任何的挣扎,有那眼尖的说梅妮可的额头在整个被火烧的过程中都没有动一下。
在山顶上的西门庆看到这么惨绝人寰地一幕直在原地转毛毛圈,他不知道自己转了圈,然后突地他就停了下来,然后猛地抓住洛珊灵的手道,“姐姐,你的心难道是铁做的吗?那么小的一个女孩子,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这些愚昧的山民给活活烧死,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