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当然不会听那修长男子的话,而是怒发冲冠道,“他们杀了我的妻儿,只要你让我报了仇,我自会入阴司,但是,现在大仇未报,我不会去阴司的,绝不,这里不管你的事,你最好让开,不然我就是魂飞魄散,也要拉你去垫背。”
身材颀长的男子向娰灵所在的方向看了眼道,“我不喜欢废话。”
男子闻言冷哼一声道,“谁喜欢给你废话,闪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男子说着就直直地向暮昭的身上撞了过去。
但是那男子还没近暮昭的身子,就被一道蓝光给弹射了出去,最后狠狠的跌落在地上,身为魂魄,原本是无痛无觉地,可是在撞了暮昭后,那男子感觉他的魂魄好似在被冰刀子割似的,阴寒无比。
男子有些惧意的望向暮昭道,“你不是人,你怎么会不怕鬼,我试过,只要我想穿,我可以随意穿透人的身体过去。”
暮昭看他一眼道,“我是人。”
那男子不相信道,“不可能,你如果是人,我不可能从你身上穿不过去,”
暮昭不再说话。
那男子看暮昭不答他,不再纠缠,他还就不信了,这个人能闲得一直守在这个村的村口。
男子这么想着,就回到了那小妾被烧的地方,然后就看见一个女子站在他儿子丧命的地方,为了再次验证,他是能随便从人身人穿过去的。
他什么话也没说地,就穿向娰灵的身体。
结果还没近娰灵的身,就被一道火红的光芒给弹飞了出去,然后摔落在地上。
下一秒,就他就觉得浑身好似被架在了火炭上,那种烈火焚身的灼痛烧得他不由在地上滚来滚来去。
现在只有地上那拔凉拔凉的方能让他的心里的灼痛减轻些。
约莫半个时辰后,男子停下了滚动,然后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望向一前一后站在他两侧的男女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绝对不是普通人。”
男子说着就哇哇大哭道,“两位高人,今日请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一马,让我去杀了哪些烧死我妻儿的凶手,来世,我甘愿为二人做牛做马,报答两位。”
男子说着跪在地上,向暮昭磕了一个头,然后又转向娰灵磕了个头道,“求求两位了,俗语说,杀妻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我妻儿如此惨死在哪些恶人手中,我不杀他们,实在难解心头之恨,我若带着恨意进入阴司,那将来也是个厉鬼,到时只会给阴司老爷们添麻烦,还请两位高人,今日放我一马,我在此向两位保证,我只杀那向我妻儿下手的人,绝不牵连其他无辜。”
暮昭看那男人一眼道,“各人有命,今日你命该如此,现在你已亡,已无存在这个世界的必要。”
暮昭说着看向娰灵道,“国师道法高深,烦请你送两人入轮回。”
娰灵看暮昭一眼道,“你回避。”
暮昭点头,走向前面的一处桃树林。
娰灵看那男子一眼,“村民愚闷无知做出如此恶行,自有他们的命运,你现在已亡,听那位的话,入轮回是正道,至于你那刚出生的孩子死没死,你可有问过她?”
你既然口口声声要为你的妻儿报仇,可有想过,现在他的魂魄还在经受烈火烹油般的煎熬,如果你当真那么在乎她,现在要做的不应该是将她的灵魂从这黑狗血和石灰堆里解救出来?
男子看一眼,被禁锢在白黑灰堆里的女子灵魂道,“我不能碰那个东西,我碰那个东西会魂飞魄散地。”
“我救不了她。”男子望向蜷缩在血泊中的女子道。
娰灵一道净灵决打在那女子的身上,清楚了那女子身上滔天的怒气和怨气。
原本在被烈火焚烧的灵魂,突然就觉得浑身一轻,再然后她缓缓的从血泊中中站了起来,并向娰灵深施一礼道,“多谢高人救命。”
娰灵看那女子一眼道,“你可愿入轮回?”
女子心灰意冷的看那男子一眼道,“小女愿意,但是在入轮回之前,小女请求高人救人救到底,帮小女救救我那苦命的孩子,我生产时虽然有些迷糊,但是我确实听到我孩子有着清亮的哭声。”
女子跪在娰灵的面前,掩面呜呜痛哭起来。
娰灵看那女子一眼道,“起来吧,如果孩子活着,我会帮你救回来。”
女子向娰灵磕头感谢,然后再次请求道,“孩子救回来,希望高人将孩子送到一户普通人员,我现在不求他大富大贵了,只希望他平安长大。”
女子说着看了那男人一眼,再次请求娰灵道,“求高人千万不要将孩子送到孟家,不然我儿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不,不行,高人,如果我的儿子还活着,一定要送到孟家,那是我孟家的根,怎么可能让他到别人家去受苦,”男子拒绝道。
女子听了男子的话,怒道,“孟大平,你当初说让我放心,一定会让我们母子过上好日子,我们母子足够的地位,现在呢,我死了,孩子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你都死了,你还指望你家那头母老虎能善待我的孩子,孟大安,这辈子你骗我已经够了,我绝不让我的孩子日后去受那母老虎的磋磨。”
孟大平听了那女子的话,觉得委屈,也是怒气冲冲道,“我骗你,我哪里骗你了,昨天我和那婆娘在衙门口理论,要抬你为平妻,给足你和孩子应有的地位和尊重,我哪里在为你和那婆娘争论,你可倒好,一声不吭的,跑这里来了,这事怨谁?都快要生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