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奇心中的呐喊怕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听见了,只不过看着他悲愤的模样,多少都能猜出他内心也是极度不好受的。(..)
欧阳紫訫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子有些可怜了,爱慕的女子当着他的面关心着另外一个男子,而且还是一个并没有将她当一回事的男子,这让他该多么受伤啊。
“回过神来。”云天墨算是第一时间发现了欧阳紫訫不对劲,在她头上轻敲了一下,将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女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给感动得要死要活的,看她的模样,方才一定也是开始乱想了。
在云天墨这里可不允许他认定的女人面对别的男人的时候泛滥那不该有的同情心,她心中和眼中只要装下他一个人就可以了。
欧阳紫訫揉了揉不怎么疼的脑袋,顺势眨巴着眼睛看向了云天墨,那萌哒哒的眼神就仿佛在求安慰一般,她可能也是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吧,居然想要从云天墨哪里得到哪怕只言片语的保证,她都觉得安心。
只可惜,她那萌哒哒的眼神也不知道是表达得不到位呢,还是云天墨根本就接收不到她的信号,总之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而那边的两个男人似乎也杠上了,寸步不让地僵持着。站在云天颖身侧的白可也不知道此时在想些什么,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一个人,这出三角戏是演不下去了吗?
“你们倒是好兴致。死里逃生之后竟有闲情逸致在这为了儿女私情斗来斗去。”这风凉话不出意料就是出自凤承宣之口了,若不是明显地看见他眼神中的鄙夷,只怕要让人误会他也对白可有意思了。
“不过是个女人。也至于……”
“住口!”
凤承宣讥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翟一奇一声吼给打断了,他已经在白可面前没了脸面,又怎么会让凤承宣继续出言不逊,不管是对他也好,还是对白可,他都不允许。否则的话。方才那一拳算是怎么回事呢?
凤承宣显然没有想到翟一奇居然会当众冲着他吼,¤↖,.↑.■o< s="an:2p ">s_;顿时觉得尊严受到了践踏,也顾不得身上的酸痛了。猛地站起身来,指着翟一奇就是一顿咆哮:“翟一奇,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让本皇子住口。你是不想回梦国。不想回翟家了是不是?”
翟一奇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原本他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他是不畏强权,不会轻易屈服在权贵的特权和身份之下,可是如今看来,他才是真正被孤立的那一个。在场的人不出意外都是家中嫡系,更不缺少皇亲贵胄,偏偏只有他,除了所谓的一身傲骨之外什么也没有。就连如今能够进入千年遗迹的资格,都不过是翟家家主施舍的。为了给翟星剑当探路石。
在甬道之中的时候,只有他和凤承宣两人,他还可以稍微自傲一些,将尊严看得比家族更重要,可现在呢,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他真的可以继续反骨?继续为了他所谓的尊严而弃家族利益不顾吗?
翟一奇的痛苦是毋庸置疑的,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该肖想白可这样的女子,如今覆水难收,他要如何是好。
“说话啊,方才不是很嚣张吗?”凤承宣看准了在人多的时候翟一奇不敢反抗他,于是变本加厉地讥讽了起来,要知道在甬道之中,那面临死亡的瞬间,他可是在翟一奇面前丢尽了脸面的,他怎么可能放过翟一奇,“你在本皇子眼中不过是一条狗,不,你连狗的不如,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去肖想一个已经隐世家族的什么嫡女,本皇子看她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货色……”
凤承宣的嚣张跋扈在翟一奇的忍让下变本加厉,可是并不代表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容忍他,尤其是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他的嚣张跋扈根本入不了任何人的眼。
“你们听,狗叫声。”
女人就是这样,方才明明还在记恨翟一奇曾经是白可的走狗这件事,可是现在却立刻改变了立场,矛头转向了凤承宣。
赵飞羽本也是个直性子,尤其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当然,她自己这么做除外),于是很快也就符合着欧阳紫訫道:“啧啧,可不是,吠得那叫一个天怒人怨啊。”
白可原本就因为云天颖对她的态度而倍感打击,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而在凤承宣的一番奚落之下更是摇摇欲坠,没有了云天颖的支撑,她勉强站着已经是十分辛苦了,哪里还有反击的能力。
此时听见开口的人居然是欧阳紫訫的时候,她不可置信地看了过来,颤抖的双唇显出了她内心是多么的震惊。曾经无数次,她都想要并且也试图置欧阳紫訫于死地,欧阳紫訫对她也不曾有过什么好脸色,她根本想不到这个时候欧阳紫訫会为了她而对上了凤承宣。
她不过是离国护国玄师府的大小姐,而他可是梦国的大皇子啊。
欧阳紫訫讥笑地看着突然住口的凤承宣,看他的模样似乎也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开口帮腔,而且还不是帮他的腔,“怎么?不叫了?”
“恐怕是叫累了,瞧瞧,舌头都快垂到地上了。”赵飞羽无疑也是个睁眼说瞎话的,凤承宣是个狼狈如乞丐的时候都很注意皇子仪态的人,怎么可能将舌头露在外面,可她偏要这么说,硬生生将他与狗的姿态到一起。
“你,你们……”凤承宣堂堂皇子之身,可曾受过如此侮辱,顿时怒火中烧,比方才怒斥翟一奇的时候还更愤怒,话没说完人已经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