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啊,太子太傅那个案件,你是怎么看的啊?”下了朝,单凤隐就被留了下来。
刚刚朝堂上又有人指桑骂槐借故提起了这个案子,当时雍乐帝当众摔了奏折,这才让下面的人安分了一会儿。
单凤隐被点名留下的时候,太子和二皇子都对他使了好几个眼色。
只是他微微低垂着脑袋,将他们二人那满满都是深意的眼神隔绝在了外面。
“微臣还在调查。”单凤隐不卑不亢地说道。
他心里差不多能确定,那太子太傅不过是个冤大头,是二皇子党对付太子的其中一步罢了。
只是现在案子还没有结论,他们都有些迫不及待!
单凤隐并不参与任何的党派,他也不在意结果谁输谁赢。
雍乐帝对着单凤隐面无表情的俊脸,心情倒是不错,完全没有之前在朝堂上的那种威严。
“凤隐啊,你这人好是好,就是太死板了些,若是以你的容貌,笑一笑,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小姐凑上来呢!”雍乐帝对他的回答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笑呵呵地和他开起了玩笑,“你现在年岁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女子,若是有,只管说出来,朕给你做主。”
单凤隐眼中闪过一张笑脸,随即冷着一张脸说道:“皇上您说笑了。”
“朕可不是开玩笑,你如今也有二十了,朕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别说太子,老二都出生了。”雍乐帝有些得意地说道。
“陛下,臣并没有成亲的打算,臣身上血腥太重,不愿害了那些姑娘。”单凤隐微微低头说道。
“你这叫什么话,难不成你这辈子还不成亲了?”雍乐帝见单凤隐这般说,心中顿时有些不悦。
“是。”单凤隐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这样肮脏的血,活在世上已经是一种悲哀,怎么能再将它传下去。
“胡闹!”雍乐帝将手重重地一拍,怒道:“朕前几年就和你说了,不要进刑部,刑部那地方血腥太重,你偏偏不听,现在又拿这个做由头,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这般执拗,可是喜欢上男子了!”
雍乐帝也是被他的话气晕了脑袋,这话几乎没有过脑子,就直接说了出来。
饶是单凤隐在外一直不动声色的脸,闻言都出现了一丝龟裂。
雍国并不盛行南风,但也并不是没有,京城中有不少小倌楼,有些人处于好奇也会涉猎。
但真正喜好南风的,却是不多的。
“陛下,您想多了。”对方毕竟是天子,单凤隐虽然不悦,却还是要给对方留有面子。
“既然你不喜男色,为何不娶妻生子?”雍乐帝反问道,他可不相信一个正常的男人,会不想娶妻生子。
每个男人的血脉中都带着传宗接代的本能!
“难不成……”雍乐帝的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难不成你不行?”
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已经算是极大的侮辱。
单凤隐的脸色也变得十分的难看。
雍乐帝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着实是有些不大对,脸上难得带上了一丝歉意:“朕不过说笑罢了,凤隐你也别放在心上。”
“臣不敢。”单凤隐抱拳道,只是一直平淡无波的话语中,难得带上了一丝咬牙切齿。
雍乐帝也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的有些过了,摸摸鼻子,转而和伺候在一旁的大太监怀禄说道:“怀禄啊,最近这天儿不错,正好可以秋狩。”
“陛下说的是,如今秋色渐浓,正是狩猎的好时节,单大人箭术高超,到时候又能一展身手了。”怀禄从小伺候在雍乐帝身边,地位自然不一般,他和单凤隐交谈的时候,让别的宫人都下去了,独独就留下了他。
他见多了雍乐帝对单凤隐的独特对待,久而久之,也就见怪不怪了。
在宫里待的久的人都知道,皇上最宠爱的,既不是后宫的美人们,也不是膝下的皇子们,而是刑部尚书单凤隐。
“臣今日手臂受伤,怕是不能参加了。”
“手受伤了?”雍乐帝眼睛扫向站在一旁的怀禄,他怎么不知道。
“陛下,单大人前些日子遇上了一个歹人,一不小心伤了手臂,不过您也别着急,单大人可是请了一位医术极为高超的女大夫呢!”怀禄在“女”字上加了重音,那尖尖的声音还带着谄媚,着实刺耳的很。
单凤隐听他提到了傅娇娇,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女大夫?”果然,雍乐帝一听对方是女子,顿时来了兴致:“怀禄,你说,那女大夫长得可美?”
“听说就是和太子妃比,也是毫不逊色呢!”怀禄见雍乐帝眼中多了几分好奇,脸上多了一抹了然的笑容。
“那容貌当真是出色了。”太子妃的容貌,就是雍乐帝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称得上清丽脱俗。
当初他琢磨着将还不是太子妃宋家小姐和单凤隐凑一对,无奈他这个木头脑袋,一点儿都不开窍。
正好太子瞧上了她,便将他们凑成了一对。
如今看来,也算是不错的姻缘。
特别是太子妃这几年给太子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样的福气,也实在是难得。
若是当初他们成一对儿,他也不只有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那位女大夫是哪家的啊?”雍乐帝颇感兴趣地问道。
“听说是姓傅,并不是京城人士,出身医药世家,只是父母双亡,只剩下她和一个弟弟。”怀禄笑着说道。
他知道雍乐帝对单凤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