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狩猎还是照常进行,这次秋狩一共持续三日,每日都会有一个第一产生。
而这次,傅娇娇在傅钰十分严厉的眼神之下,给他下了五百两的赌注。
傅钰毕竟不是名人,冷不防有人给他下注,而且这数目还不小,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原本站在一旁的夫人小姐丫鬟们,知道了傅钰就是昨儿那个俊儿郎,都纷纷跟着傅娇娇一起下注。
一时间,他身上压的钱,竟然成了全场最高的。
就是之前风头极盛的京城四公子都被他压在了底下。
这个情况让庄家也十分的诧异,但是结合傅钰昨日的战绩,坐庄的免不了心中一阵狂喜。
他昨日连前十都没有进,她们投他,这不是给自己送钱嘛!
为了鼓励那些有钱的小姐夫人们投钱,庄家还特意将输赢定在了一比五。
也就是说,要是傅钰赢了,傅娇娇能拿到两千五百两白银。
被那么多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就是傅钰,心头都觉得有些紧张了。
好在这次慕容淞,慕容浚两位,心思都不在狩猎上,别的几个,又不是爱出风头的。
真要说起来,傅钰其实也没有多少竞争对手。
当然,这是傅钰自个儿想的。
在别人眼里,不说太子他们,就是三皇子,以及几位武将,哪个不比他厉害。
那些高门女子会在他身上下注,也不过是图个开心,哪里是真的为了挣钱。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敢将输赢比例定的那样高。
只是等一天结束,庄家看到统计以后的结果。整个人差点没有晕过去。
那个无名小卒怎么就真的拿了第一?
这次坐庄的是皇后的娘家人,他们虽说后台硬,但能跟着出来秋狩的,哪个没有后台。
庄家只好哭丧着脸,将银子一一送过去。
而傅钰,则拿着雍乐帝赏的宝石匕首,去傅娇娇那边显摆去了。
傅娇娇正和单凤嫣给小狐狸们喂食。连个眼神都懒的给他。
傅钰心中不忿。便特意骑着高头大马到处溜达了一圈。
他模样俊美,身材颀长,又刚刚得了当今圣上的奖赏。一时间,真是走哪儿,哪儿的注意力就都在他身上了。
这一回,傅钰算是彻底在贵妇贵女圈中火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里打听来的傅娇娇和傅钰之间的关系。等傅娇娇回了单府后,就收到了不少的请柬。
她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在同性当中的人缘,竟然因为傅钰儿一下子变的好了起来……
只是她实在是懒得应酬,那些请柬,不过随便翻了两下。就全部让傅妈妈处理了。
皇宫中。
“怀禄啊,之前那个姓傅的小子,你有没有觉得有些眼熟?”雍乐帝眯着眼睛。一脸的慵懒。
他的声音缓慢而低沉,整个人陷在身后的软垫中。整个宫殿里更是只让怀禄一人伺候着。
怀禄知道,他是要和自己说体己话了。
“奴才瞧着,是有那么一点眼熟,只是真要说起来,却又说不上来。”
“你个老滑头,净挑些稳妥的话说,朕既然只留了你一个,就不是想要听这些的。”雍乐帝身子微微直了直,面上也不见什么不悦。
怀禄跟了雍乐帝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的。
稍稍沉吟了会儿,他便小心说道:“老奴觉着,那姓傅的小兄弟,和早逝的信王有几分相似。”
雍乐帝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
他第一眼瞧见他,就觉得眼熟,再瞧,更是觉得这二人的眉目间竟有*分的相似,这让他如何不觉得心惊。
“信王当年早逝,并没有留下一儿半女,想来这也不过是凑巧罢了。”怀禄觉得自己脑门上都在冒汗了,只是当着雍乐帝的面儿,不敢用手去擦。
“朕记得信王当初,和天山一族的族长十分的要好?”雍乐帝轻轻敲了两下桌子,“朕这个小皇叔啊,也是个痴心人,当初追着那女族长跑这跑那的,最后还为了对方,没了性命。”说话间还带着一丝惋惜。
当年的信王,多么的惊世绝伦,提起他来,不管是谁,都忍不住夸奖几句。
他不光精通诗词歌赋,武艺也是十分的高强,在武林也有极高的声誉。
当年不说雍国,便是别国,都有不少女子心悦于他。
真要说起来,现在所谓的“京城四公子”,可能加起来也比不上当年的一个信王。
只可惜,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最终死在了一个“情”字上。
怀禄一听雍乐帝提起天山一族,脸上的表情更加惶恐了几分。
“陛下,慎言!”
雍乐帝一听,顿时就恼了,直接将手边的茶杯一摔,怒道:“怀禄,朕是天子,这天下,还有朕说不得的人吗?”
怀禄连忙跪倒在地,头抵着地面,一言不发。
雍乐帝也知道,怀禄心里对当年的事情还是有阴影的,也怜惜他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吐出一口浊气,道:“你起来吧。”
怀禄连忙感恩戴德地慢慢起了身。
“如今天下太平,天山一族,想来也是不会现世的。”雍乐帝说道,话语中却带着一丝复杂的心绪。
当年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年纪也还小,而且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只听人将那一族传的神乎其技,后来他登基了,也曾派人去寻过,只是并没有寻到。
难怪有人说,天山一族的人,除非他们自己出来,不然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