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林逍口中叫道。
阿公微笑道:“孩子,你醒了。身上还疼吗?”
林逍挣扎着坐了起来,转动一下脖子,活动活动四肢,竟然发觉没什么大碍。这让他感觉有点奇怪,他本以为那两拳足够要了自己的小命的!
“好像不疼了!谢谢阿公关心!”
林逍看着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心中涌动着一丝温暖: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林逍并不是长兴村土生土长的人,听阿公回忆说,他是在一个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的夜晚,被阿公捡回来的弃婴。
那天阿公正要入睡,却突然听到屋子门口有孩子的啼哭声,打开门才发现,一个男婴睡在红色的襁褓之中,睁着明亮的双眼望着他——那就是幼时的林逍。
这十八年来,阿公含辛茹苦地将林逍抚养成人,因此在林逍心中,早就把阿公当成自己爷爷或是父亲一样的存在。
至于他自己的父母……生不如养,他早已没什么感觉。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阿公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年,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逍儿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是渴望爱情的,阿公可以理解。不过你的方式可有些不对啊!”
林逍被这话说得一愣,禁不住问道:“阿公你在说什么呢?我有点听不懂。”
阿公脸上露出一副“你就别瞒我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笑道:“我去过你家里了,也看到了那个女孩……嗯,确实是个漂亮的女娃!可我一进去,她就大声问我‘林逍那混蛋死到哪里去了?我要杀了他!’”
林逍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解释道:“阿公你听我说……其实……”
“阿公明白你的心,但是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啊!人家姑娘明显还没做好准备呢,你昨晚就……那样了,人家肯定有意见的,对吧?”
“千万别学你隔壁家的李大虎,这婚姻是个两情相悦、水到渠成的事情,就像你阿婆和我当年……”
林逍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摆手道:“知道了阿公,我错了!我一定改!我现在就回去给她赔礼道歉!”
林逍可不敢让阿公继续说下去,阿公就是这么个毛病,喜欢各种曝他当年和阿婆的情史,曝完自己的曝别人的,根本停不下来,林逍曾多次劝阻,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阿公笑道:“赔礼道歉倒也不必,我跟那姑娘谈了一会儿,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你救了她,这是好事,说明你们有缘分,说不定就凑成一桩美事……喂,逍儿,你怎么跑得这么快!”
林逍埋头冲出阿公的屋子,一路狂奔,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小屋那扇被他撞塌的门,不知何时被修好了,林逍有点胆战心惊地敲敲门,小心翼翼地朝里面问道:“姑娘,我进来了?别打我啊!要打也别打脸……”
林逍打开门,发现少女好端端地坐在床上,虽然看向他的眼神仍有敌意,但是比之前直接动拳头要好上百倍。
看来阿公的谈话还是很有效的!姜还是老的辣啊!
少女看他进来了,轻哼了一声,道:“命倒是很硬,只可惜我全身无力,不然早就一拳打死了你这坏人!快给我把地上这些东西丢出去!”
林逍心中腹诽:你那还叫全身无力?随即看到了地上的几口大箱子,他打开箱子一看,都是些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一类的东西。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林逍皱眉道。
“那个老爷爷说,好像是叫什么‘聘礼’的,我也没问,‘聘礼’是什么东西?!”少女也是一脸疑惑。
“我¥……我把刚才的话收回!”林逍顿时无语了,阿公还叫自己不要操之过急,这连聘礼都下了,是要闹哪样?
林逍一边把大箱子挪出屋子,一边呵呵笑道:“没什么,没什么,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少女嘟着嘴,突然叫道:“把那盒胭脂拿来!”
林逍撇撇嘴,暗道:女人就是爱美!这儿就我一人,你是要擦胭脂给谁看?嗯哼?!该不会是想诱惑我吧!这可不行,我很容易就会被诱惑的!
不过他还是照做了,少女拿起胭脂细细地擦了一下,苍白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些血色,看起来更加娇艳动人。
经过这个细微的举动,少女对林逍的戒心似乎放松了一些,林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回总算可以开展一些正常的对话了。
“我想你大概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吧!我在山上看到你坠落下来,然后救了你回来。虽然可能有一些逾礼的行为,但那都是为了治疗,还希望你谅解。”
林逍少见地耐心相劝,毕竟这关乎他的小命,所以他尽量用礼貌的口吻。
少女低着头一言不发,手指摸了摸小腿上的纱布和夹板,突然默默地点了点头。
林逍心中一喜:很好!这个开头很好!看来还是可以讲道理的!
“那么,你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吗?你是谁?为什么会从高空坠落下来?”
少女突然抬起头,一双秀目盯着林逍,良久之后,直到林逍被她盯得浑身发毛,她才轻启朱唇,轻声道:“算了,我的腿断了,想要回去还得依靠你,我的事情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先得告诉我你的身份!还有,以后不许随便碰我!”
少女的声音清脆如铃,十分悦耳,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