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南下之旅,孙森桦花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来的时候他背来的,回程是一个大大的纸箱,可以说是满载而归。李孔颖还是开了那辆标致,把人和货载到羊城火车站。他给孙森桦买好回程的火车票,并亲自把森桦送上火车。李孔颖终于完成了小焱的托付,现在他才有时间认真研读森桦亲手交给他的那本笔记本,那是小焱对他们的产品----星影拼音和其衍生产品的发展演进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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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外甥和“颖哥”的存在,孙森桦到鹏城倒电子产品和其他人相比,是有很大不同的。他的进价几乎是最实的,他的本钱都成了货物,所有吃住行的成本都不是他自己出的。所以孙森桦只要能平安回到陵水,在不长的时间里把手里的货物出了,他肯定比别人赚的多。
那森桦的那个纸箱里装了多少东西呢?大概是羊城火车站上巨大的“天旺表”的提醒下,孙森桦决定自己的生意就从倒卖手表开始。这一次他进的货是以中低档手表为主,其中日本进口的两狮牌机械机芯的手表20只,进价是70元/只;茜帖辰旧款的石英电子机芯的数字式手表10只,进价是65元/只。其他都是gd本地产的低档电子手表,用10元的单价整整进了100只,产地有增城、惠城的,也有一些是鹏城产的。还有就是那10台高级随身听,这根本不在孙森桦的计划中,他没有想到外甥还会提前订货,这些高档货该怎么出货呢?
最后令孙森桦没有想到的是,他手中的货反而是中档的日本进口手表很难出货。100块普通电子表以高低不一的批发价被陵水县的小商品市场消化了,最后统计出平均以22元/只的价格卖出,这100只手表只用了2个星期都不到就卖完了。至于那些随身听,都被他的那个师弟收去了,后来森桦才知道他师弟的出货渠道主要在浙北和苏南。10台日本原产的随身听的交易是最简单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梭霓 元/台,艾娃1100元/台。最后花了20多天,森桦回到手里的钱已经有11400元,为了把最后的一点的货出手,也为了把自己的生意更快的扩大,他只能求父亲去请他的两位姐夫出山一起做生意。在1990年,森桦的大姐和三姐已经嫁到陵水县的城中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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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森桦的倒货生意已经进行了8个多月。在商海中,打了几个滚后,他明显老练精明得多了,这从他一身的打扮就能看出这种巨大的改变。脚上穿着一双淡蓝色的阿迪达斯平底鞋,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深灰色的v领套头衫,外披真皮的夹克,拉链一直没有拉上。这时的他戴着一副硕大的雷朋墨镜,理着一头利索的碎发在蛇口工业区闲逛,他正在观察这一年鹏城的变化,也正在思考他的生意了,他已经不太满足当勤劳的“蚂蚁”了。
这半年多森桦一直留在鹏城联系货源,然后把货物托运到钱塘,大姐夫在钱塘负责接货运货。在出货方面,三姐夫负责低档货的市场,通过他的努力他们基本占有了陵水县的市场,出货渠道已经向北延伸到了安铺县,向南进入富春县和新安江县了,有一部分货还向西进入了邻省—徽州,出货量已经到达每月5、6千只左右。大姐,三姐则负责开在新陵水国贸大楼一楼的进口时計专卖店,这是整个陵水唯一的一家可以买到带发票的进口手表的商店,开张以来生意一直比较稳定,每个月的营业额很稳定都在1万5左右。
在一家人的生意稳定后,森桦的父母都选择回家养老。最小的女儿孙雪洁接过了母亲手中的活,负责一部分生意的财务统计。
二女儿就留在家里,她不再去干田地里的农活了,自从一家人都扑到这一摊生意上时,他们家的田地就租给村中的亲戚种了,只要在秋收后收点现金或实物就行了。现在孝贤比以前轻松多了,只要照顾好父母与儿子的起居与饮食就好了,也不用熬夜做裁缝了,所有的衣服、裤子、鞋子都是弟弟从鹏城带来的,现在,整个大队都没有人穿得比他们家更好的了。孝贤为有一位好弟弟,一位好儿子感到骄傲。
最近,家里人在商量是不是要把平房拆了,建一栋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楼房,可是父亲、弟弟和她儿子好像都有不想建的理由。家里的三个男人的结论都是暂时不建。家里的女人们都不理解。当然,孙孝贤也想不通,为什么不这样做?他们一家已经被全村人蔑视了足足快要10年了!现在不正是我们家扬眉吐气的时候吗?在全村谁家能建得起全现浇的楼房?最好的也不过是水泥预制板的吧!孙孝贤愤怒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