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狗剩!”二狗捂着头惨叫道,“你干嘛拿板砖拍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不是说你被虐待吗,感觉你他麻的是在享受啊。”洛雪气喘吁吁地骂道,“你不是说什么都要干,你不是说你忙都忙不过来吗!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没出息的!”
“狗剩冤枉啊,冤枉啊。”二狗哭丧着脸求饶道,“我是说过什么都要干,我是说过忙不过来,都是我还没说完啊,我还想说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不远处正在晒太阳的水蛇大爷瞄了洛雪和二狗一眼,骂了一句:“两个白痴。”然后闭上眼睛就像晒太阳。
洛雪和南宫雨儿在二狗这里住了两天,虽是有许多话要说,但是考虑到洛雪身上的毒,能够拖延的时间已然不多,于是只能尽早离开。
二狗见洛雪身上的内伤还未全好就要匆匆离开,别问了缘由,洛雪只是回答说有要事必?去办,至于是什么事却不明说。
洛雪和南宫雨儿一大清早下了山来,二狗和苏燕嘉来送他们。他们四人披着晨光,从已经面目全非的小路走向那片杂草茂密的废墟。
在废墟前,四个人并肩站着,注视了好一会儿,洛雪跪了下来,二狗见此,也跟着跪下来。他们二人向那一片废墟深深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拿出香烛祭物开始祭拜死在这里的亲人和乡亲们。
柳铃村,一日之间沦为一片废墟,全村人几乎都丧生。二狗跪在地上已经哭成了泪人,洛雪一声不吭地蹲在他身边烧着纸钱。
祭拜完后,洛雪站起身来,眺望着这一片平阔的废墟,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一定会查出是什么人干的,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告别二狗之后,洛雪和南宫雨儿离开忘忧山地界,他们要去的是南宫世家,但他们只知道南宫世家在忘忧山的北方,但位置具体在哪里却是不清楚的。
当年洛雪年纪还小,离开忘忧山后流浪,途中又被人贩子骗了,后来糊里糊涂地就走到了武合县,现在根本不可能记得路。而南宫雨儿极少出远门,更是不识路的。
两人只好沿路打听去往武合县的路。
这一日,他们来到一个小村子,刚进得村子,就听见一阵争吵声,洛雪感到奇怪,对南宫雨儿说道:“我们过去看看。”
趴在洛雪肩膀上的水蛇大爷睁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别多管闲事,就你现在的状态,惹上事了小命可不保。”
洛雪没有理会水蛇大爷,带着南宫雨儿进了村,在村头的一个院子中发现有许多人围在那里,于是上了前去。
洛雪也是能说会道之人,挤进人群后几番打听,便问出了了实情。
原来有两个年轻的道士路过村子的时候,说村子里有妖怪,查探一番过后认定村长的儿子就是妖怪,村民都大是感到奇怪,一些年长的老人更是想不通,他们是看着村子儿子从小长大的,怎么会是妖怪?
这时那两个年轻的道士已从院子中出来,洛雪见到他们的服饰,认定是北芒派的弟子,属于中阶弟子。
两个北芒派弟子此时又是气愤又是得意,而那追上来的村长却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断好声好气地向他们求情,但他们一句都没听进去。
洛雪看向那村长的儿子,年纪与自己相仿,没有一丝像妖怪的模样,但身上倒满是妖气。
水蛇大爷见到两个北芒派弟子是修真之人,很是识相地钻进了洛雪的衣袍中。
南宫雨儿看着村子儿子,问洛雪道:“他真的是妖怪么,看起来不像呀,真是可怜……”
这时,村长突然冲上前拉,拉过了自己的儿子,把他护在身后,叫道:“我不会让你们带着阿牛的,他不是妖怪,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敢出手相助的人却没有一个,都在议论纷纷。
两个北芒派弟子握紧拳头,又气又恨,怒道:“村长,你不要这么不明事理,我们是修真之人,说他是妖怪难道还有假?你不要因为一己之私而害怕无辜的凡人,妖怪没一个是不害人的。”
洛雪听那北芒派弟子这么说,心中大是不悦,这一竿子打死的做法实在不可取。这世上有最高贵的妖怪,也有最卑贱的凡人,话不能说死了。
村长大笑,说道:“妖怪?你们胡说!我从小看着阿牛长大,他是人是妖我最清楚不过,你们仅凭片面之词就断定他是妖怪,真是蛮不讲理!”
另一个北芒派弟子说道:“师兄,还等什么,不用跟这些无知的凡人多费口舌了,这人我们带回去便是,师父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被称为师兄的那个北芒派弟子点了点头,一拂袖子,村长便被一股强力移到了一边,然后那北芒派弟子飞身上前擒住了村长的儿子阿牛。
周围的村民再也看不下去了,不知是谁先叫了一声:“不能让他们把阿牛带走!”然后十几个人齐齐围了上来。
两个北芒派弟子脸色一变,略显为难地说道:“你们是无辜的凡人,不要在愚昧下去了,快让开!我们不想跟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动手!”
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冲上前来,那北芒派弟子手一挥,就把他们齐齐都推倒在地,在修真之人看了,这些凡人真是不堪一击,因此他们给凡人定义的境界就叫“不堪一击”。
村长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已是老泪纵横,但是他早已无计可施,眼下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此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