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南宫雨儿也下了楼,两眼通红,揉着眼眶走到洛雪身旁,见了他手上的令牌,顿时睁大了眼睛,盯着令牌言无伦次地说道:“这——这——”
洛雪惊奇道:“雨儿,你识得这令牌?”
南宫雨儿定了定神,说道:“这——这令牌,我见过。”
洛雪眼睛一亮,问道:“你见过?在什么地方见过?”
南宫雨儿似在回忆,片刻之后才说道:“多年以后,就是仙儿表妹跟舅舅闹的时候,我从那个将仙儿表妹带走的黑衣人身上见过这样的令牌。”说着她拿过令牌仔细端详,“没错,就是这个样子的。”
洛雪惊奇道:“这就更奇怪了,莫非昨晚那伙人的首领和……”他想说难道是和神水教有关?
洛雪从南宫圣荣那里了解到,带走仙儿的极有可能是神水教的人,因为仙儿的母亲就是神水教的人。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伙人便可以基本上认定与神水教有关。
吴东一拍脑袋,说道:“是了,听小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当年追杀劫走仙儿小姐的那个人,老张便是其中之一,他定然是那时见到了这样的令牌,因而再次见到时,便认了出来,所以拼了命将它取下,想让我们了解真相。”
神水教……真的是神水教吗?洛雪苦苦思索,他想到了昨晚看到的那个红光法决,分明跟阿尔泰的道法系出同门,如此一来,九夏部族的人与妖之间的恩怨,岂非有神水教参合在里边?
洛雪越想越觉得诸多事情都与神水教密切相关,而这名不见经传、鲜有人知的神水教,却似乎无处不在。
洛雪想要弄清这些事情的真相,但眼下他却没有这个时间和机会,若是北去冻天山,尚有命在,再来处理吧。
洛雪思考了一阵,对吴东说道:“吴大哥,经由此事,只怕官府和那些人背后的势力都不会善罢甘休,你留在这里,一来保护这庄子,二来通知南宫世家,让舅舅出面处理此事,不然犹恐后患无穷。”
吴东惊道:“可是——可是这样一来,姑爷和小姐身边便无人照料了,这可难办得紧。”
洛雪说道:“没事的,我和雨儿尽可放心。待处理完这里的事,吴大哥若有心,再来追赶我们也不迟。”
吴东听洛雪这么一说,便也不再坚持。吃过早点之后,整理好行李,洛雪便赶着马车离开这个小镇。
路上,洛雪掀开车帘,见得南宫雨儿已在车中睡着,不由得面露笑容。
听得马车蓬上一个声音传来,说道:“别看了,你小子也真是会折腾,就是妓女也吃不消!”
洛雪抬头一看,看到了趴在车蓬上吹风的水蛇大爷。
“啊啊啊!干什么干什么!你小子干什么!”
啪!啪啪啪!
……
洛雪一路上不停地思考着关于神水教的事情,而车蓬上的水蛇大爷则是在它身上的伤口处帖药,也不知道它从哪儿弄来了几贴狗皮膏药,脑袋上贴了一帖,左侧腹部贴了一帖,手上还拿着一帖,看样子准备往背上的伤口上贴。
一边贴一边还暗暗咒骂洛雪没心没肺,那副模样真是非常滑稽。
车行得半日,南宫雨儿已经醒来,掀开车帘看着洛雪,说道:“相公,你身上伤重,还是进来休息吧,马车让我来赶就好了。”
洛雪头也不回,说道:“那可不行,若让你来赶车,麻烦可就大了。”
南宫雨儿疑惑道:“我来赶车怎么就麻烦呢?”
洛雪说道:“你想想啊,你长这么漂亮,一个人荒郊野岭地赶着马车,一旦被人看到了,怎会不起歹心,倒时不是麻烦大了么?”
南宫雨儿啐了一口,回了车中不再理会洛雪,但心中自是甜蜜无比。
车子转出了山坳,见得前面是个分岔的路口,路口处有一户人家,洛雪说道:“雨儿,还记得当初刚离开九华天,我们被人追杀,夜里你到农户家去偷衣服的事么?”
车里的南宫雨儿回答道:“自是记得,可我是给了银两的,那不叫偷。”
洛雪笑道:“那就当是买吧。那晚你说农户家里是老公公和老婆婆两个,可没说他们当时说了些什么,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车里的南宫雨儿脸蛋腾地就红来,说道:“你就只知道惦记着这些没正经的事!”
洛雪“咦”了一声,说道:“什么没正经的事?难道他们说了什么不正经的事吗?”
南宫雨儿干脆地回答道:“没有!”
洛雪笑道:“是不是像昨晚我们说的那些话?”
南宫雨儿“呸”了一声,不再说话。洛雪大笑三声,然后将马车停在路边,说道:“雨儿,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旁边这户人家问问路,看看前面有没有歇脚的地方,再走夜路那可要吃不消啦。”
很快,洛雪便问了路回来,上了马车,对南宫雨儿说道:“前面的两条路都是可以去往冻天山的,左边那条路是直走,右边则是饶了大半圈,比左侧的路要多上近两日的行程。”
南宫雨儿尚未答话,上边的水蛇大爷叫道:“走近路,走近路!”
洛雪又说道:“左侧直走的路,途中要经过冰城鬼域?”
“什么?”水蛇大爷说道,“什么城什么域?”
洛雪重复了一边:“冰城鬼域。”
水蛇大爷圆鼓鼓的眼珠子来回转了几圈,然后突然叫道:“走远路走远路!那冰什么鬼什么的,决计不是什么好去处,反正我们也不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