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忘云也不去理会二狗子,闷声闷气地自顾自地说道:“娶什么亲呀,真是烦。”
“那不好么,天大的好事啊。”二狗子说道。
谢忘云更加郁闷:“好什么好,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要什么心理准备,去就是了。”二狗子说道,“给我说说,你去相哪家的姑娘,漂亮不?”
“不知道,老爹说是镇上的大户人家的姑娘,长什么样我也没见过。”谢忘云回答,“你说,她会不会比咱村的大花还难看?”
“这个——这个倒是难说,比大花更难看也说不定。”二狗子认认真真说着,让谢忘云听着心底就咯噔一跳。
二狗子接着说道:“不过大户人家的姑娘再怎么难看,打扮起来也还过得去吧。咦,我就奇怪了,怎么大户人家怎么会看上你这穷小子?”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呢。”
二狗子一个翻身:“哎,照我说啊,一个人最潇洒最自在,我才不要娶什么媳妇呢,我就喜欢村头的周寡妇,那模样可真叫一个好看。”
二狗子说着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你真的去偷看周寡妇洗澡了?”谢忘云想起今天老爹的话,急忙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二狗子一个机灵跳起来,望着谢忘云问道。
“我今天听老爹说的,是不是真?”谢忘云答道。
“连你老爹都知道了啊。”二狗子若有所思,“当然是真的咯,这种好事我是不会放过的。”
“好看么?”谢忘云睁大眼睛注视着二狗子。
二狗子满脸不屑:“这不废话么,不好看我干嘛还去看啊,你以为我会像你这么傻乎乎的么。”
“那给我说说,怎么个好看法。”谢忘云来劲了。
“说说?”
“说说。”谢忘云一脸期待。
“那下次去狩猎——”二狗子望着屋顶横梁自言自语道。
“分你一半,我分你一半,总行了吧。”谢忘云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强迫你。”
“我自己说的,快说快说!”
二狗子咽了咽口水:“我有点渴了——”
谢忘云脑中灵光一闪:“你等着。”
他说完身影一闪,冲出门去。不大一会儿,他便提着两壶酒笑兮兮地走进了。
“酒给你弄来了,这回你总要说了吧。”
“好,我说,你可要听仔细了,我不说第二遍的。”二狗子拿过酒大饮一口,“这事说起来呀,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就从我如何发现周寡妇洗澡的屋子的那个破洞的位置开始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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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外,两个人影观望着屋里的情景,都是眉头紧锁,彼此对望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五年不见,这谢忘云好像越来越傻了。仙廷的情况非常不好,唐将军,我们得尽快查清跟谢忘云有关的事情。”
“当然得尽快,至少要赶在林无缺下手之前。虽然耽搁了五年时间,不过也好,谢忘云正好长大,我们可以放心去验证他是神是魔。”
“莫非唐将军已有良策?”
“大人,我们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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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谢忘云听二狗子的“传奇故事”直到大半夜才回家。
二狗子说的那些事,谢忘云压根就没觉得有什么好玩,因为他根本想象不出二狗子描绘的那种画面。
见到二狗子说得神形兼备,两眼放光,有声有色的,他只觉得二狗子这货脑袋脑袋是不是给驴踢了,最后他只好失望地回了家。
谢忘云躺在床上,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这段时间再也没有做那个恶梦了。
那个奇怪的、可怕的梦折磨了他这么多年,梦中的情形他都清清楚楚地记得,但是每次都是被这些重复的情形给吓醒。
这个骇人的梦,使他渐渐对睡眠有了一些莫名的恐惧。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他始终想不明白。
“明天去相亲,我还是睡一睡吧。”谢忘云闭上眼之前对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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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川镇上很热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有酒店和茶楼的喧闹声,有小贩的吆喝声,无处不在。
谢忘云不是第一次来望川镇,以往他时常拿山货到这里卖,对这里并不算陌生。
换了一身漂亮的行头的谢忘云,加上本身就一表人才,看起来就像某个官宦之家的公子,要多风骚有多风骚,和谢老汉走在一起显得非常不搭调。
经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跟前时,谢忘云停住了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走在前面的谢老汉根本没发觉,自顾自地往前走。
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穿着很陈旧却很干净的衣衫,一双旧得泛白的鞋子,正左右招呼着行人照顾他的生意。
谢忘云注意到这个小贩身材虽然高挑,却很瘦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好像很年轻,却浮现出许多苍老和疲惫。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它会让人觉得那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储满了古老年代的记忆和长期缓慢而坚定的思考,布满了沧桑的痕迹。
“冰糖葫芦,甜甜的冰糖葫芦啦!公子,要不要买一串?”小贩迎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