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亦是瞪眼看着周三金,拿起竹杖指着他的鼻子叫道:“怎么你这小娃子这般没有礼貌,我老人家大老远的从庄子里出来,你也不说跪下给我磕头,这也罢了,都怎么能躺在地上装死,若不是我用点小伎俩吓唬吓唬你,你还要继续挡道是么?”
原来老人在竹杖上施了道法,想要给周三金一点颜色瞧瞧。
周三金伸手把充斥着竹杖打在一边,没料到老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周三金不禁在心中暗暗得意,说道:“老家伙,这有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爷爷,凭什么教训我。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小娃子。”
旁边的周三土却已经脸色苍白,几次欲要上前阻止周三金,连连给他打眼色,却终究没有让周三金看到。
刚才周三金伸手施法打那老人的竹杖时,旁边诸人都看出周三金用了灵力,看到老人被周三金的道法打得向前一个趔趄,都以为那老人修为低微至极,虽然也会一点道法,大概只是会了些皮毛,是以都存了轻视之心,连周三金自己也是越说越不成话,竟是存了侮辱之意。
只有周三土看出老人实非等闲之辈。
因为周三金刚才打开老人竹杖之时,实是用上了家传的强大道法,别说是一根竹杖,纵是精钢坚铁杖,被他这么一打,也是非碎即断不可,而老人虽然故意做作了一番,手中的竹杖却完好无损,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周三金话音刚落,周三土挥手甩出一道法决,已然向那老人的背后打了过去,这实在是解救大哥的唯一办法。
老人猛然之间一阵轻咳,周三土的那道法决在空中截然而止,然后凭空消失。
周三金终于看明白了那老人实在是一个修真高手,他急忙向后一闪,距那老人有一丈之遥,冷冷地看着老人。
老人仍旧咳嗽,好似根本没看到周三金的神态举止。
咳完了,抬头冲着周三金说道:“你这小娃子一看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般没大没小不懂规矩,要是在别处我可以视若无睹,在这九华天的山上,我可得教训教训你!”
老人说完了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啪啪两声,周三金脸上顿时一片红肿,而那老人仍是笑眯眯地站在当地,动都没动过。
他又抬起竹杖指着周三金说道:“小娃子,你还太小,再过一百年两百年,你的修为会是不错的,现在你还差得太远了,还是别闹了,不要在这里送了小命。要知道,如今这九华天里边修真高手数不胜数,大家都等着看热闹呢,不要在这里稀里糊涂地成了他们的谈资笑料!”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进庄院去了。
周三金五人被老人的一席话说得愣在那里,半响不语,那边的富家公子听了这一番话,发出无奈的一声叹息。
几个人没理会那富家公子,忽听得一个极美的声音说道:“你们几个是来别院歇息的么?”
五人都是一惊,抬头看去,有如重锤击胸,顿时都哑口无言,谁也说不出话来。
但见身前两丈之处站着一个秀美绝伦的女人,大约二十左右年纪,白衣短靠,足上秀鞋系着两朵白色的绸花,腰中宝剑亦是白鞘白穗,但凡身上饰物,无有不是白色。
白衣女子见他们都怔怔地看着自己,并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微微一笑,显然这种情形在她看来,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笑毕又问了一声:“你们几个是来歇息的么?”
周三金刚欲开口说话,却听得旁边一个响亮的声音冷冷地道:“他们几个被别院的长老教训了一顿,仍是赖在这里不走,看来不是来歇息的,倒像是来找茬的。”
众人转头看去,见是一个青衣青裤的青年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却分明不是先前那书生模样的富家公子。
青年的那折扇比之寻常书生手中的折扇大了足有两倍还多,拿在手中悠闲自得地扇动着。每扇一下,他衣襟的下摆就被掀起来,显得极是潇洒飘逸。
周三金刚才被老人教训了一顿,气正没地方出,目下见了那白衣美貌女子正自不知如何答话,听了青衣青年的话顿时找到了出气的地方。
但见周三金眼一瞪,也不答话,身体已经闪去,眨眼间立在青衣青年的面前,手中却不如何时已然多了一柄金刀,金刀上灵力震动,看来不是凡品。
青衣青年见了周三金的动用灵力,不以为然地一笑,说道:“想要斗法?报上名儿来吧。”
周三金打量了他一眼,叫道:“你先说!”
青衣青年说道:“我么?无名之辈,区区西门霄的便是。”
周三金尚没答话,白衣女子已经叫了起来:“西门霄?就是毒天尊西门天明的儿子西门霄么?”
西门霄道:“区区晚辈,有辱家父威名,不足挂齿。”
说着转身向周三金问道:“你呢?”
周三金叫道:“我么,是你爷爷!”说完了金刀祭起,金刀迅速变大,金光一闪自行砍向西门霄。
西门霄看出金刀身上所带的灵力强大,知道其威力非同小可,急忙把手中的扇子刷地一合,扇子也变得更大,向那金刀甩了出去。
但听得“当”的一响,两件兵器相撞,灵力在中间炸开,两人各自吃惊地退开了一步。
周三金万料不到西门霄的大扇子里居然也蕴藏里如此强大的灵力,这一下相碰发出的灵力波只震得他虎口生疼。
西门霄也万料不到周三金竟然有这般实力与他抗衡,当下收起了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