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燕月有点儿担心,就您老这岁数,这身子骨,您能挺过五十军杖吗?您可别得了银子再没命花。
老杨嘿嘿笑道:“谢谢燕兄弟关心,这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就是,我是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别说是五十军杖,就是再替你挨一百军杖都成。”
燕月不由苦笑:“您老还是别说笑了,还再被罚一百军杖?那岂不是又要闯祸,我们老大还不直接就拍死了我,可是没机会拿银子请您老代打了。”
这三个代打之人都要求杖臀,也分了银子给行责的人,这才一个个趴到刑凳上去。
魏丁问燕文等人可要观刑?含烟脸一沉,燕月忙道:“我们还是到中帐喝茶吧。”
自从来了这军营之内,天天都是喝凉水。难得这里竟然有茶喝。果真是钱到位了,待遇立时就上来了。
后面营帐中很快就传来了杖责的声音,以及受杖者哭号的声音,听得含烟等人面面相觑。
魏丁忙笑着解释道:“这是受杖的规矩,只有哭号喊痛求饶,才能说明咱们行刑的没有放水,这受刑的得到了教训嘛。”
燕月不由失笑,果真是人说活到老,学到老,自己来了一趟军营,进了军法帐,倒是知晓了这许多弯弯绕绕了。
含烟、燕月和燕文在中帐里待着无聊,魏丁就拿了棋盘过来,请几人对弈,又拿来兵法书和话本请几人解闷,含烟不由感叹,这军法帐的各种服务果真是周到啊。
不过含烟等人却并不能离开,因为代打也有代打的规矩,必须要留一杖由被罚之人亲自承受的,以示对军令的尊敬。所以等里面四十九杖都打过了,最后一杖,还得是落在含烟、燕月和燕文的背上。
三个代打的人被抬出来了,燕月忙去看老杨,老杨面色惨白,却还是勉强笑着对燕月摆摆手:“没事儿,养两天就成。”
燕月一向以为自己很硬气了,但是却也无法做到挨了五十棍子后,还能真心实意地笑得如此发自肺腑……果真是银子的效用大啊。
燕月完全向小卿坦白了,小卿明白了:“杨大哥虽然罚了五十杖,可是你们每人实际上只领受了一杖。因为找人代打是不成文之规,所以你们入军随俗,也花了点钱,以免受皮肉之苦?”
含烟、燕月和燕文都有些哆嗦,却一起垂头应道:“是,小弟等投机取巧,还请师兄重责。”
不用“请”,小卿也是绝对饶不了他们的。本来小卿也说过的,但凡有人挨了军法,他那里的板子还要加倍。好,如今这三位师弟都只挨了一下军法,他的板子要如何加倍呢?
“小莫!”小卿又喊小莫。
小莫也早已做好了送刑具的准备,听见师兄的喊声,立时捧着一根长棍走进去。
“你再去多准备些棍子来。”小卿吩咐,这军营里的木棍坚硬易断,当然远不如家里的紫荆藤棍耐用,可是也只能入军随俗,将就一下了。
“你们都这么乖巧,师兄就不定数目了,”小卿冷冷地看着三个师弟乖乖地褪衣,并摆好受罚姿势。
“现在离晚训还有半个时辰,就照这半个时辰打吧。”小卿说完,手里的长棍猛地落在含烟的臀峰上,“咔嚓”一声,就将长棍打折了。
含烟痛得一哆嗦,可是强忍住了呼痛声,臀上火辣辣地疼痛清晰地传过来。
小卿已经又喝小莫道:“小莫,棍子拿来了吗?”
“是,师兄。”小莫再掀帘走进来,捧着一堆的长木棍,小声道:“只有这八根了。”小莫这是提醒师兄,您悠着点儿力气吧,这军营之中,可不像是在家里,藤棍有的是。
“滚!”小卿冷喝,再拎起一根藤棍来,“啪”地向燕月的臀峰上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