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魂宗。
“表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个东日一点也没将你放在眼里,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他不仅派西月去东海执行一项非常危险的任务,竟然还说要替西月休了我!表哥,他这个卑鄙小人,竟然过河拆桥,若不是你帮他们,北辰那个贱人早就死了,现在北辰好了,他们竟然恩将仇报,竟然说要休了我!表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刚从长生门回来的戴清茗,连自己的屋子都没回,就跑到轩平破这里哭诉来了,她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的连妆都花了。
轩平破坐在高高的宗主坐椅上,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酒壶,却没有喝酒,只是用手指轻叩着壶身,似乎在倾听那酒壶传来的轻轻叩击声。
对于戴清茗的哭诉,他倒没有显出一丝不耐烦的样子,也没有义愤填膺到立刻为她出头,只是薄薄的唇微勾着,一股轻蔑的嘲讽之态不经意就流露了出来。
见轩平破一直没反应,戴清茗偷偷抬头向上瞟了一眼,正好瞧见轩平破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由心中一颤,不敢再放声大哭了,而是转为了低声抽泣,哀哀乞求道:“表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呀,从我娘亲去世后,至亲骨肉就剩了咱们两个人,你要是再不管我,妹妹就要被人欺负死了!”说罢,一阵泪雨辟哩啪啦又掉下来了。
一听她提到过世的姨母,轩平破终于有反应了,不是下来安慰戴清茗,而是轻叹了一口气,拿起酒壶来往嘴里倒了一口酒。
“行了,你先回房吧,这事儿我会和东日说的。”
听了他的保证,戴清茗立刻就破啼为笑了:“表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对这个表妹,轩平破一向没有办法,看了眼表妹那满头的钗簪,轩平破皱了皱眉,不由随口说道:“你头上戴那么多东西,不重吗?挑名贵的戴两三根就行了,弄的满头都是,看上去象是只乍了毛的鸡,一点也不好看!”
她象乍了毛的鸡?
一听到这句话,戴清茗就真的炸毛了,也不顾平时对轩平破的惧怕了,大声尖叫道:“表哥,你竟然这样说我!我不就多戴了几根簪子吗?怎么就不好看了?我知道,你就喜欢暮心烛那样的是不是?就喜欢她什么也不戴的穷酸样,是不是?你要是不想给我花钱,不想给我买东西,你直说就是了,为什么这样说好!呜呜呜……”
戴清茗是真急眼了,哭的稀里哗啦的,泪水立刻就把妆给花了,弄得脸上黑黑红红一团一片的,丑得活象一个横死的小鬼。
轩平破无力的捂住眼,实在是不忍再看下去了。
女人想要漂亮化点妆这没错,但……弄成这样就是污人眼睛了,实在是,实在是糟透了!
女人哪,女人哪,真想不通她们到底怎么想的,什么黑的红的都敢往脸上画,难不成她们就没想到过一出汗,一遇雨天,一流泪会有多丑吗?!
还好还好,他的心儿不是这样的,虽说不施粉黛有时候确实不如化了妆精致,但好歹不会污了他的眼球啊!
轩平破实在无法想象当有一天心儿在他面前弄成这样的大花脸,他会不会当场暴走!
无奈叹息,轩平破火速离开此地,飞往百花海洗眼睛去了……
在幽静黑暗的地下洞穴中,飞夜和北辰坐在黑羽扇上,慢慢的在这空旷巨大的洞穴中飞行。
虽然这样比较耗费飞夜的灵力,但这洞穴中不知铺了多少层的白骨,只要稍一移动就会踩断数根白骨,那卡嚓嚓的声音在这寂静无人的洞穴中,会被放大无数倍,传出去很远。
为了不惊动敌人,两人要尽量减少发出声音。
黑羽扇的速度虽然不快,但在这地下洞穴绕了将近六个时辰后,也应该飞了不少路了,可飞夜却郁闷的发现,这个洞穴似乎太大了,连飞六个时辰,除了绵延无边的白骨,他什么别的都没看到,更别说是出口了!
而且,在此地,一直驭着黑羽扇的飞夜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流失的很快。
这不合常理啊!
在平时的时候,依他的实力,驭这黑羽扇所耗费的灵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记,可在这里,他竟然感觉到了灵力的流逝,而且不知为何,这个地方几乎没有灵力,流逝掉的灵力根本得不到补充!
飞夜正在思考间,身后的北辰却悄无声息的倒了下来,咣的一下正好将头碰到了他的后背上。
“怎么了?”飞夜并不喜欢北辰靠近他,虽然是同一具身体,但如果是心儿的话,他还是很欢迎的……
“好困,没有力气!”北辰似乎困极了马上就要睡着了,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是呵欠连天的。
一听她这话,飞夜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
修真者以灵气养身,不惧寒热,不会饥饿,只要有灵力在身体内,就更加不会感到疲倦。
修真者偶尔的睡觉小憩,并不是因为真的困了,而是多年习惯使然,或者是想身心完全放松一下,才会陷入睡眠状态中,那并不是因为真困。
而现在,北辰感觉到困倦了,那是说明,她体内的灵力,已经流失殆尽了,不能维持她身体的正常需要了。
她明明没有使用灵力,只是在黑羽扇上坐着,灵力怎么没的?
这次,他们麻烦大了!
飞夜正思考间,后面的北辰已经软软的靠在了他的背上,呼吸均匀,再无声息,是真的睡去了。
飞夜伸出胳膊,将北辰拽到一边放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