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兰狐疑地接过,看着叶静琪喝下去没有问题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叶秀,让她小口地抿着,现在对于她们两个来说,一滴水都是珍贵无比的东西,她舍不得,只能留给叶秀,让她先来。
三人坐在了一家茶馆外的草垛之上,趁着还未有人开业,路上也没有行人,稍作休息,接下来继续赶路。
叶秀看着母亲没有动口,又把水壶给推了回去:“娘,你喝吧!秀儿不渴,娘晚上走了一路,肯定是累了,娘先喝!”
苗若兰心中一阵激荡,这就是她的秀儿,她那乖巧可人的孩子,女子又怎样,也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来!心中顿时生起豪情万丈,对于新生活充满了向往,没有了叶家极品,没有了当牛做马,虽说有个叶静琪,但是,现在她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何能够挣脱!
叶静琪真心累坏了,拿起了背包里的馒头大口地啃着,没曾想到连个馒头都可以这么香,但也知道省着点儿吃,不然的话,剩下的路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
如果说和苗若兰离家出走是疯狂的开始,那么现在便是靠着疯狂过后的激情未退而坚持着,叶静琪吞咽下去一口馒头,细细咀嚼着,思考着未来的出路。
“你为何要离开叶家?”苗若兰很是不解,叶家那群人对叶静琪也算是不错的了,当然是相比较她自己而言,这个小姑子的性子不算极好,甚至说是恶劣,但为何还会选择离开,抛弃一切,这意味着什么,苗若兰相信叶静琪是知道的。
“嫂子,允许我这样叫你一声,选择离开叶家是我的决定,没有改变的余地,他们让我嫁给黄老二当那第七房小妾,而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就离开了。”叶静琪平淡无波地说出了这个事实,在她看来,这只是委托人的曾经,而现在的自己,已经摆脱了这个死循环的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新生。
叶静琪说的那叫个风轻云淡,但在苗若兰听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向来是为天为地,怎么可以忤逆,但叶静琪就是这样做了,苗若兰对叶静琪有了不一样的看法,或许这个小姑子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苗若兰细细想来,觉得叶静琪说的也挺有道理的,黄老二是什么人她不清楚,但一听那第七房小妾,就大概地能窥见一些端倪,前面都有六房小妾了,还不说正妻,平妻什么的,以叶静琪这种性子在那大宅院里也是吃亏的主儿,早早离开也好。心中越发地对叶家老两口没什么好感,有了个王秀芝就已经是眼瞎至极了,再来一个黄老二,估计整个家鸡飞狗跳,不用过日子了。
两个各怀心思,不约而同地走到了一起,暂且相依为命。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叶静琪把水壶收好,放进了包裹之中,看向了苗若兰,正在那里小心地给叶秀擦着嘴角的水渍,典型的贤妻良母类型,可放在了叶家这极品扎堆的环境中,也是够憋屈的。
“不知道,还未曾有打算,现在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不知道该去做什么!”苗若兰实诚地说道,她还没有从“离家出走”的兴奋劲儿中缓过神来,对未来空有一腔豪情壮志,实则并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叶静琪思考了一下任务的剧情,因为她的蝴蝶翅膀,把苗若兰和叶归农离家的日子提前了,按照记忆来看,苗若兰是开了家豆腐磨坊,日子才日渐兴隆起来的,做豆腐,确实也不失为一种技能。
叶静琪思忖了一下说道:“要不我们开一家豆腐磨坊吧!你来做豆腐,我来卖豆腐,分工明确,一举两得。”
苗若兰楞了一下,拍了自己的脑袋,兴奋地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叶秀也开心地咧开了嘴,小脸红扑扑的,抓着苗若兰高兴地左摇右晃,离开了叶家那个压抑的环境,让她的真实性情一步步地展现了出来。
叶静琪踌躇了一下,问道:“嫂子,你身上有多少的钱?我这儿有攒下来的二两银子,够我们几天的吃喝了,出来的时候我顺走了几个珠花,应该还能换几个钱。”
叶静琪拿走的那三个珠花是顺叶李氏宝贝似的珍藏着的,按照委托人记忆中叶李氏埋藏的那些地方,叶静琪刨开了后院菜地里豆角田的田埂,发现了这几个珠花,虽说不是什么上品,但也聊胜于无。
苗若兰诧异地看着叶静琪,她自然认识这三只珠花,是叶家老二大婚的时候,叶李氏才拿出来装门面的,叶静琪怎么知道在哪里?不过,这也是人家的事情,轮不到苗若兰来指手画脚,不过,为何心中隐隐生出些痛快来?
“我这些年也只攒了三两碎银,还有一个银簪子,不过,这个银簪子是不能卖的……”苗若兰欲言又止,叶静琪自然知道其中的奥妙,哪里会让她把自家的传家之宝给卖掉,连连摆手。
“没事,这些应该就够我们租个小棚子,暂且过了这几天,看我大哥应该就快回来了,我去把这些珠花给当了,再换些银子,咱们盘下一个小磨坊,足够了。”叶静琪思量着怎么才能把这些钱发挥最大的效用,毕竟在现代的时候,对于严航是大手大脚,对于自己,她恨不得把一分钱给掰成两半花。
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就这样建立起来了,共同经历过风雨才能真正体会到可贵之处。苗若兰越发觉得叶静琪值得相交了,或许是曾经把她视作了洪水猛兽,所以才会得到她如此的冷嘲热讽。
叶静琪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