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流逝,转眼又是一月过去,当游荡四周的飞尸,再次将封平遣弟子送回的玉简,以特殊手段,送至白烨闭关的山洞时,那里存在的数十阵势,出现道道波纹。
一袭白色麻衫的身影,缓步走出。
这一年多来,白烨闭关,一步未出,就连丝毫讯息都没有传出,那飞尸曾多次生出逃走之念,甚至远至百里之外,以此试探。
不过每当他下定决心逃走时,脑海都蓦然浮现出那双冰冷的双眼,如带有讥讽,这使得它内心纠结,尤其想到自身为血炼封灵,只要不将那黑色小剑中,蕴含白烨神魂的那滴血液斩灭,哪怕身在万里,逃入九幽,都只需一念灭杀,他就立刻沮丧,乖乖的回来继续守护。
这一刻,飞尸无比渴望,白烨在闭关时,突然仙台崩裂,或者气脉紊乱,丹海崩溃,这种诅咒,无时无刻都在它的内心回荡。
可此刻飞尸唯有哀叹,这小煞星似乎更强大了。
白烨的目光,此刻深邃,神色平静中隐含一抹激动,一把将飞尸抓起,扔回黑色小剑,身体立刻化作一道白虹,眨眼在天边消失。
九衍城是距离血海那里最近的修士城池之一,虽然八大仙宗与那些传承久远的家族,封闭血海,不允许大部分修士染指,可神纹的诱惑太大,是以在他们划分的禁区之外,无数修士仍旧逗留,意图寻找着那里的漏洞。
此刻,就在九衍城的一间茶楼,一个塌鼻掀唇,双目青碧的中年修士,独占临近靠窗位置,自斟自饮。
可与四周不时窃窃私语众多修士,格格不入的却是此人带有极为不耐的神情。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茶楼内的众多修士,不由停止交谈,将目光望了过去,而这碧目中年修士,同样将目光转过。
就见那楼梯口走上一位面容和善,宛如富家员外,身穿锦袍的老者。
这老者走上来后,对着众多修士,笑容满面的拱了拱手,随后目光游移。当他看到那生有碧目的中年修士后,不禁双眼一亮,快步的走了过去。
“陈宽兄弟,久等了!”
碧目修士冷哼一声,不愉之色毫不掩饰,冷冷开口:“许开山,你约我此地相见,却姗姗来时数日,若非念在昔年你曾反戈一击,间接救我一命的恩情,陈某岂会在如此重要时刻,浪费时日。”
说完,此人将三枚玉简放在桌上,继续冷声说道:“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让你连续三次传讯!”
这后上来,宛如富家翁的修士,赫然是那无回谷三位筑基巅峰的许开山。
许开山并未立即答话,而是不慌不忙的坐在陈姓修士面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酒,一饮而尽后,眼见对方更加不耐,这才低声开口。
“陈兄弟方才说的如此重要时刻,可是指三日后又到月圆之夜么?”
那碧目中年修士陈宽眉头微皱,冷声说道:“你约我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么?虽然八大仙宗封锁那里,可你看这九衍城众多修士,哪一个不是为了搏那一丝机遇,我陈家毕竟也是此地一殿三族四派之一,经过这一年多的协商,八大仙宗已经同意我陈家可出两名弟子,驻留血海附近。”
许开山微微一笑,轻声说道:“那这两名弟子中可有陈兄?”
这话语立刻让陈宽生出恼怒,面上勃然变色,“我陈宽虽为陈家筑基,可并非骄子,那两个名额自然不会落在我的身上,你明知故问之语,是不是在嘲笑陈某!”
话语尽时,陈宽的双目,陡然眯起,一抹杀机一闪而过。
许开山立刻明白玩笑开的过火了,连忙低声说道:“陈兄莫恼,许某之所以有此一语,只因想告诉陈兄,那陨神神念既然没有什么机会,何必如此上心。”
陈宽微怔,见许开山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几分疑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开山望了一眼四周,眼见茶楼内无人留意,这才轻声说道:“与其奢求那一丝神念的机缘,不如跟许某联手,去争抢一种极为诡异的术法!”
“哦?”陈宽皱了皱眉,面上带着几分嘲讽。
只因他在陈家虽然不为骄子,可毕竟出身颇高,是以陈家的高深术法,只要修为达到,都可以修习。
而对于许开山,陈宽清楚的知道,此人如今虽同为筑基巅峰,可毕竟在数年前就沦为散修,是以对他口中所谓的什么诡异术法,并不在意。
同时内心不禁嗤笑:“看来这许某人,自从门派破灭,入了无回谷,一些稍稍高深的术法,都已经让他垂涎欲滴了!”
许开山虽然不清楚陈宽所想,可那面上的讽刺嘲弄,却看得一清二楚,不禁脸上微红,同时生出羞恼。
“若非那修士的术法太过诡异,自己独自面对仅有五成把握,怎么可能将此秘密于他人分享!”
想到这里,暗暗压住怒火,继续低声说道:“一年半前,许某曾在无回谷见到一名修士,此修虽仅是筑基初期,可面对中期修士,却一击而杀。。。”
“哼!”
低声的冷笑,从陈宽口中传出,继而露出不屑,开口道:“这算什么,我陈家一些资质不错的筑基初期弟子,面对如你们无回谷的中期修士,不是一样时而轻易击杀么。。。”
许开山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住内心愤怒,虽如此,可声音也带着几分火气:“陈兄不知,许某也曾出手,此修仅出一术,不但轻易逃遁,且使得在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