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帆深吸一口气后,坚定道:“开始!”猛地运功,丹田内庞然无数的北冥真元立时飞速运转起来,瞬间贯注全身,接着从右掌送入和氏璧内。
宝璧立时莹亮生辉,彩光流溢,星空下显得流光溢彩,格外美丽。
跋锋寒等三人由掌间接收到和氏璧的异力,同时剧震,有若触电。那是难以描述的一种强烈感觉。就像和氏璧活了过来般,放射出无与伦比的精神异力,要侵进他们的脑袋和体内去,奇怪而陌生的景象纷纷呈现,令人烦躁得几欲疯狂大叫,似若陷身在不能自拔的噩梦里。
石帆的北冥真气催发了宝璧狂暴的一面。但此时已是势成骑虎,欲罢不能,四人惟有散去全身气劲,紧守灵台祖窍穴的一点清明,坚持下去。
首当其冲的石帆,受到的和氏璧内的异能比上次更凶猛,如同狂潮一般来袭,有若脱疆野马般注进他手心去,再循每一道大小经脉闯进自己的体内。
石帆亦是没料到和氏璧的能量忽然剧增,此时已经无暇细想,全身的气血似都凝固起来,而和氏璧的寒气却是有增无减,源源不绝。
跋锋寒立时发觉情况有异,知道石帆对和氏璧的异能已完全失控,忽然间他面对着毕生以来最难以抉择的决定。
假若他把手掌移离石帆变得寒若冰雪的后心,那他便可安然全身而退,但石帆则必然会因此遭受重创,甚至走火入魔,浑身经脉冰冻断裂而亡!
如他依石帆所授心法施为,结果可能是遭遇到先前石帆所言的在静念禅院的铜殿中不贪和尚击出的那根禅杖的命运,自我牺牲的承受了那记重击。
跋锋寒猛一咬牙,心底已然下了决定!跋锋寒运功猛吸,寒流像暴雨后的山洪般狂冲进跋锋寒体内。跋锋寒“哗”一声喷出一蓬血两,喷得面前地面殷红一片,触目惊心。手心则似桥梁般把两人的经脉连接起来。
异变陡生,和氏璧的异气透入手心时,仍是冰寒澈骨,但倏又变成寒热缠卷而行的气流,像千万头顽皮可恶的钻洞鼠般在他的体内乱窜乱闯,没有一道经脉能得以幸免。最奇怪是明显地那股寒流要比热流强大多了。
以跋锋寒坚毅不移的意志,亦差点忍不住惨叫。全身气血膨胀,经脉则似要爆炸开来般,那种痛苦超出了任何人能抵受的限度。经过石帆体内的和氏璧异气,再输出时自然而然带上了庞大的北冥真元,尽管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但却以倍数计地增强了放射性的破坏力。
跋锋寒如此,寇仲与徐子陵亦然,先见跋锋寒喷血,接着是两人剧烈颤抖,石帆背心则阵寒阵热,寇仲已心知不妙。不过他却没有像跋锋寒般要经过天人交战,想都不想,立即全力吸取来自跋锋寒体内的怪气。
“哗!”寇仲像跋锋寒般鲜血冲口而出,灼热至似能把他的经脉烧溶的狂流,立即贯满全身。
寇仲身后的徐子陵大急,前面三人均都献血狂喷,他急忙运功吸纳寇仲后心的异力,顿时,再次转寒的异力让徐子陵同样喷出一大口血,径直喷到寇仲北上,触目惊心!
刹那间,徐子陵知道他们四个人的命运全操在自己手上,假若他任由异气征服了他,那四人只会有全身经脉尽裂而死的下场。
他必须把异气反送回寇仲体内,然后再由寇仲输送回跋锋寒,再到石帆,最后由石帆将和氏璧的异力再反赠给像魔神般可怕的和氏璧去,造成一个此来彼往的循环。
四人的经脉这时已毫无阻隔的接连起来。
徐子陵此念刚起,他蓄藏在气海内的螺旋火劲全力涌出,迎向疾如闪电般破入他经脉内的寒气。
“轰!”最前方的石帆全身神经像给激雷疾电猛劈了一下般,不由身躯剧震,面色苍白的如同纸一般。
寇仲体内受到徐子陵回赠过来的螺旋火劲,与自身螺旋寒劲交接纠缠,形成寒热交加的气流再冲进前方的跋锋寒体内!
跋锋寒感到寒热交缠的螺旋劲气倒卷而回,但今次已没有偏寒的感觉,而是恰到好处的寒热平衡,有种令他说不出来的舒泰,显然已大大减弱了它的伤害性。
他本已打定不免一死,能够结识这几个兄弟,即使同日死在这山巅又何妨!天无绝人之路,借助寇仲与徐子陵两人的长生真气,阴阳交汇之下得此转机,跋锋寒精神一振,借着来势,先把气劲引往丹田,再循经脉输进最前面的石帆体内。
石帆本已经意识逐渐模糊,大悔自己鲁莽行事,不仅落得自己如此,还连累后面三个兄弟,受到跋锋寒输送的气劲,体内经脉立时和暖了少许,绝处逢生!
藉这些许差异,使他回复生机,忙以意行气,北冥真元再次高速运行起来,体内接近两百年的功力终于活转过来,同时把寒流物归原主,反注往给他两手紧握的和氏璧去。
最后方的徐子陵则不断引发从左足底涌上来的火热之气,尽力中和入体的寒流。
奇异的事发生了。和氏璧的亮度不断剧增,亮得有如天上明月,彩芒闪耀,诡异无比。
奇怪的气流在一行四人的经脉里循环不休,由冰寒分化为寒热交流,到寇仲体内时则化为热劲,到徐子陵体内则化为寒气,且愈走愈快,到后来完全脱离了四人的控制,循环往复,没有丝毫会停下来的迹象。
徐子陵左足的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