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宝宝山一片生意盎然,连普通的树叶似乎都鲜亮了几分。穿梭其间,孙思媛不时发现新宝贝。
“哇,这里发了菇唉。”“这里也有啊!”四处游走,孙思媛盯着地上冒出的小尖尖们惊叹。除了赵有钱有意隔离出来的“菌菇基地”,其他地方也纷纷有小蘑菇冒头。当然,大多数的小蘑菇肯定会在不久之后死在太阳底下或者羊的口中……
“啊,好像是黑木耳!”孙思媛惊喜的看着一棵倒在地上的背阴枯树,上面似乎发了一层丁点大的小耳朵。“肯定是黑木耳!”虽然现在只有豆粒大小,但凭我对木耳多年的喜爱之情,肯定不会错的!
赵有钱一直跟在孙思媛后面,此时见她如此兴奋,故意给她泼冷水:“木耳不能吃的,曾经有人采了木耳回去吃,满身的皮子都给毁了;还有人吃了木耳就犯上狂笑不止的毛病,看了许久的大夫才好。”
“啊!怎么可能?”孙思媛挠挠头,她吃了那么些年木耳也没什么问题啊,怎么赵有钱说的如此凶险?
不知怎的福至心灵,她回身盯着赵有钱,从赵有钱微微勾起的嘴角看出了些许调戏的意味。
调戏?赵有钱?
“我不管,等木耳长成了我要吃,哼!”甩下这么一句话,孙思媛自顾自的往前走。为了培养菌菇赵有钱看了那么多书,就不信他不知道怎么弄木耳!
打从孙思媛宣布三月三要给赵有钱过生日开始,这事就成了庄管家心里的头等大事。呢,请厨子吧,满京城没几个做菜比赵有钱好的,那什么“生日蛋糕”也是赵有钱独一份,旁的事物又无需安排,这么一来主家生辰他这个管家居然无事可做!
“庄管家,来来来。”小院外头,孙思媛鬼鬼祟祟的向庄管家招手。“额,咋啦?”被孙思媛营造的气氛渲染了,庄管家也放低了声音。孙思媛望望身后没见到赵有钱,忙说道:“那个,你会擀面条不?”
皇宫天玺殿,皇帝支棱着脑袋思考华工国皇后来新溪避难的事。
华工国的皇后与皇贵妃一向不合,皇后在年前怀孕,据悉是个男胎,顺利出生的话就是皇室嫡子,成为太子是十拿九稳的事。皇贵妃自然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她雇佣了江湖人对皇后暗下杀手,皇后靠着身边死忠拼了命的保护,却一步步被逼到了新溪国。
华工国的皇帝是个胸无大志的人,要说他有什么优点,或许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事实上,华工国的朝廷是被皇后的娘家和皇贵妃的娘家共同把持的,两脉各占半壁江山,而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打破制衡的关键点,可现在,皇后不在华工国。
按照华工国的祖制,出生在他国土地上的皇室子孙是不能入宗室族谱的,也就没有了继承权!
“还真是为难啊!”皇帝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华工国皇后现在就在广宁府军机营,她传信给他请求他派兵护送她回国。不说皇后如今八九个月的身子能不能坚持住车马劳顿,单单是皇贵妃一路上的重重关卡就让皇帝犹豫了。
他的爱卿孔方圆大人也不支持送皇后回国,毕竟,再怎么闹腾也是华工国的事,何必搭上自家儿郎的大好性命呢?
只是,华工国皇贵妃的身后是华工国郁家,一向以铁血手腕著称,战争年代郁家将士是欺凌新溪国的主力军。
又岂能让他们一家独大?若是他们培养出的下一代皇帝,是不是也像先祖一样嗜血好战,穷兵黩武?
相反皇后一脉却是爱好和平、善于守成……
如果是她的话会怎么办呢?不知为何,皇帝突然想到了那个自称仙使的女子,孙思媛。
皇庄,孙思媛和赵有钱一人栽苗一人运水,正在给红薯地“查漏补缺”。
“夫人,孔方圆孔大人来了。”地头上,庄管家扯着嗓子喊,孙思媛抬头一瞧,可不就是梦中情人孔方圆嘛!
把手里的红薯苗和小铲勺往地上一放,孙思媛蹦蹦跳跳的到了地头。“孔——公子,你找我啊?”
“见过王妃。”孔方圆朝着孙思媛拱拱手,算是见礼。“今日遇到一个天大的难题,实在不知何解,谨记王妃天资聪颖,特来求教。”
“哈哈,你这人说话真有趣。”孙思媛一屁股坐在地上,还伸手招呼孔方圆:“坐坐坐,随便坐,有啥疑问坐下说,我免费给你解答。”
孔方圆嫌弃的看着半干不稀的土地,心里念着“脏”,对上孙思媛坦诚明亮的眼神,又觉着是自己太矫情了,太做作可别伤了人家的心意。
孙思媛嫌地脏吗?当然嫌弃,可她在地里忙了半天衣服早就不干净了,再说了,现在家里的衣服都是小玉姑姑洗的,又不用她动手……
眼看着自家娘子和情敌相谈甚欢,赵有钱在地里气的咬牙切齿,手一松独轮车上的水桶就摔在地上,水撒的满地都是。
“庄管家,我去宝宝山了,地里的活交给你了,辛苦了!”经过地头,赵有钱眼含怒火,恨不得把孔方圆烧死在当场。孔方圆起身给他行礼,他摆摆手,看都没看孙思媛,径直离开了。
看着赵有钱的背影,孙思媛一点都不气,她就知道一件事:我家有钱吃醋了,吃醋的有钱好可爱!
好可爱!
孔方圆被赵王爷的行径弄的摸不着头脑,毕竟他对孙思媛心无邪念,又哪知其中有何等弯弯绕绕。
此事揭过不提,孔方圆将自己——也就是皇帝遇到的难题向孙思媛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