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彩云问了筝儿才知道事情起末。原来三姨太见邱小花整天教邝雅姝绣花,说她技艺精湛,也给她夫君做一身衣裳,在三少爷回来之前那天,三姨太见邱小花还没做出衣裳就说她惫懒,让三少奶奶在她院子里的佛堂里跪了两个小时做衣裳。
刘彩云叹气,“开始跪的时候就该让人来给我传信,好人也经不得这么跪。”
“小姐不让惊动太太,说不想让太太难做。”筝儿说。
“这孩子怎么这么实心。”刘彩云说,“可怜见的。”
服用了退热药,邱小花睁眼醒来了,醒来时刘玉行正用药再给她推拿膝盖,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连穿裤子都摩擦痛的膝盖,如今痛觉全无,只热热的很舒服。
“刘大夫,我怎么了?”邱小花问。
“你晕倒了,因为膝伤感染。”刘玉行说,“身体是自己的,你都不爱惜,还有谁替你疼?”
“我擦了药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邱小花说,“又惊动娘了。”
“三姨太,她要说什么你听听就是,她要你跪,你怎么就那么实心要跪。”刘玉行说,“大帅要扩军,你爹二话没说就捐军饷,就冲这关系你有底气对她说不。”
“没想到她会真的让我跪那么久。”邱小花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也只能躲了,小杖受,大杖走。”
“这是敷的药膏,这是泡脚的方子,这是食补的方子。药膏早晚敷,先按摩发热后再厚厚涂一层,泡脚也要泡到出汗。”刘玉行拿出他刚才准备的方子说,“别以为年轻就可以任意妄为,关节是紧要的地方,要是落了病根,后患无穷。”
麦豆接过,嘴里喃喃复述着刘玉行说的。
“刘大夫,你调的药膏和别人的不一样。”邱小花说。
“你喜欢那个味道?我那也有臭药膏。”刘玉行说。
“我喜欢这个味道,我哥用的也是这种,他不喜欢那种膏药味。”邱小花说。
“男人挑什么味道,矫情。”刘玉行把东西收拾好起身。“如果再发热就找我,不发热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做就行,一直等膝盖的印子没有就行了。”
刘玉行去回章希安,章希安问,“还走吗?”
“为什么不走?”刘玉行在章希安面前才露出点疲态,揉着腰,章希安给他准备了红枣糖水,热热的,他喝了几口。
“这不是有病人了?”章希安问。
“她那也没什么,只是当时没处理好才发热。我给留了方子,没什么大碍。”刘玉行说。“多等一天吧,我后天走。”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还是带个下人回去。”章希安说。
“带个童儿一起走。”刘玉行说。“东西带的少,两个人带回去不方便。”
“我让白桐安排人送你回去,你老家那有什么卖?别要用的时候缺这缺那。”
刘大夫的老家是江南下面一个小镇,依山傍水,交通不便。
“下午去和娘说一声吧。”章希安说,“这些年你都像是邝家的家庭医生了。”
“应该的。太太给的诊金很大方。”刘玉行说。
晚上用餐,二叔三叔两家都来了,邱小花躺了一下午如今也巧笑倩兮站在后面,没事人一样,刘彩云也压着。
饭后送走二叔三叔,刘彩云拉着邝文武回房,邝耀威手搁在章希安后背,“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是娘有什么事。”章希安说,“雅姝,把你最近奋斗的情况给我看看。”
“啊,好害羞。”邝雅姝说,“三嫂绣花好看,我让她拿她的给你看。”
“你三嫂今天不舒服。让她先回去休息吧。”章希安说。
邱小花起身告退。
邝耀祖准备也跟着回去,邝文武在门口喊,“老三,你进来。”
邝耀威看,“是老三家的出什么事了?”
章希安看他没眼色的老问,就捏着他上楼去了。
“你能看出是老三家的问题,怎么那么没脸色老当着你妹妹的面问。”章希安说。
邝耀威搂着他的腰一齐坐到沙发上,“我故意的,不然你又陪她说去了,她那么大的姑娘会自己安排,不用你担心她无聊。”
章希安侧坐在他腿上,被抱习惯了,反正邝耀威在家,他的座位就是在邝耀威怀里,“小花被三姨太叫着跪了几个小时,膝盖跪伤了,今天突然晕倒大家才知道。”
“什么?严重吗?”邝耀威问。
“看着挺严重的。”章希安说,“有点小愧疚,答应阿白,却没有照顾好他妹妹。”
“明天我找邝耀祖揍一顿。”邝耀威说。
“瞒着爹揍,别留下痕迹。”章希安说,“爹今天要训老三,要是他知道你为了小花打他,就要训你了,毕竟你们才是亲兄弟。”
房里,邝文武和邝耀祖逗没说话,刘彩云说,“事情就是这样。按说三姨太是耀祖亲娘,她要教耀祖媳妇我不好多说什么,可是大帅,邱家和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你一旦有什么钱紧缺,邱家出钱没含糊过,你能这么看着他女儿在你家这样?”
“耀祖,你娘和媳妇之间你要平衡,你媳妇才十六岁,平日里多疼她一些。她受伤发热你都不知道,做人丈夫不是这样做的。”刘彩云说。“这事是我让小花教雅姝引起的,你娘要有什么不舒服冲我来。反正她在我这嚣张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别冲小辈撒气。”
邝耀祖面无表情,看不出心中所想。邝文武说,“你娘真是老糊涂了,她摆什么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