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手链还没有找到,不过,这两日鬼谷里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情况,很是平静。小寒的病很快就好了,宁霜吵着闹着要小寒陪她练剑,鬼谷子将百步飞剑于两日之内全部传授于盖聂,盖聂学得很快,两日已经是基本掌握了。
决战前的那个晚上,小寒坐在屋子里,想着三天前的那件事情,她现在很是怀疑,是不是自己触发了病人体内的病根,害死了人家,但是这种病的病根显然不一般。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小寒问。
“盖聂。”
“门没关,”小寒看着盖聂进屋,说道,“聂儿,你这么晚不睡,明天还要比试呢。”
“我就是因为比试这件事才睡不着的。”
“你在担心什么?”小寒看着坐在身边的盖聂说,“你本来就胜过庄二哥一筹,如今又学得百步飞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我是在担心你,”盖聂拉起小寒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等决战之后,我就要下山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带你离开。”
“没事,你别担心我,我还等着你成了大事之后风风光光地把我娶走呢,”小寒将头靠在盖聂的肩膀上,“不管多久,我等你。”
盖聂点了点头,想起了一件东西,他从怀中的衣兜里掏出一块墨绿色的玉佩,那圆圆的玉佩中间有一个孔,背面刻着一只火凤,正面刻着一只飞龙,火凤和飞龙虽然分别在两侧,但是它们相向而飞,就在这小小的玉佩上,火凤和飞龙雕刻得十分精美,活灵活现。
“这个是娘留给我的,”盖聂挠挠头说,“娘说以后娶媳妇的时候拿出这块玉,多半人家都会同意的,当年我爹就是这么把我娘骗到手的。”
小寒噗嗤一声笑了:“现在轮到我了,”她从盖聂手里接过玉佩,仔细地端详着,这样的玉佩,应该不是一个普通人家所能拥有的,“真好看,那我就收下了。”
小寒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深蓝色的线穿在玉佩上面的小环之中,戴在脖子上:“好看吗?”
盖聂直直地盯着那块玉佩,因为那玉佩戴在小寒身上,与当年戴在娘身上完全不一样。
“它在发光!”盖聂指着玉佩说。
小寒低头看那玉佩,它不仅仅在发着淡淡的绿光,上面的飞龙和火凤竟好像动了起来,相互在玉佩上追逐着。
盖聂上前拉住她的手,低头直视她的眼睛:“小寒,你和普通的女孩很不一样,我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他看着挂在小寒胸前的玉佩,“愿它能保佑你。”
盖聂和小寒依依惜别之后,回去准备明日的决战,小寒熄灭了灯,睡了。
到了四更天时,小寒的屋门开了一个缝,盖聂悄悄地溜入屋中,将一个竹片留在桌子上,转身准备离去,但还是回身,朝着小寒的床走去。
小寒睡得很香的样子,脸上还带着温柔的微笑。盖聂低下头吻了吻的额头,然后离开了。
小寒睁开眼睛,剩下的只是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去。
聂儿,这一别,可能再难相见。我会一直等着你,不知你,能否一直把心留给我。
她抿着嘴唇不想哭出声来,却很难控制。止不住的泪水打湿了散在枕上的头发,她抽泣着,孤单地抽泣着。
“小寒,他走了。”鬼谷子站在门外说。
小寒在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心情,她擦干眼泪,点亮桌子上的油灯,打开门,让鬼谷子进入。
鬼谷子看到了小寒红润的眼眶,什么也没说,坐在凳子上,脸上流露着一种心酸。
“爹爹,我没事。”小寒抬眼看到鬼谷子的难过,想让他放心。
“聂儿应该是很久以前就决定要在这个时候离开了,这两个孩子想做到的,谁都拦不住他们。”
小寒从桌子上拿起盖聂留给她的竹片,上面写着:我不愿与小庄一战,提前下山去了,等我回来。
“我已经安排人在明日去拦住小庄,拖延一刻是一刻,”鬼谷子摸着自己的胡须。
“我会让宁霜躲起来,让她事后跟随庄二哥离去,”小寒看着满头白发的鬼谷子说道,“爹爹,我们其实可以躲起来的。”
“我很想让你带着霜儿躲起来,但是,”鬼谷子闭上眼睛,掩盖自己不安的眼神,“有些事情,你根本不能躲得了,不如,直接面对它。”
“爹爹,你可以躲起来的,这件事情,与爹爹无关,你带着霜儿离开,我留下来面对。”
“小寒啊,每一代鬼谷子都要在这个地方终老,这对于他们来说,才是回家,”鬼谷子将小寒揽入怀中,“爹爹不在的时候,小寒要坚强,凭借小寒的武功,一定能在这乱世之中保全自己。”
小寒趴在鬼谷子的怀中,很是难过,但她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只好等待命运的安排。
两人在无话之中,冷静了一下。
鬼谷子看到了小寒戴在胸前的玉佩:“这块玉佩,你从哪里弄来的?”
“聂儿给我的。”
“我见过它。”鬼谷子看着玉佩,回忆着过往。
“爹爹教聂儿百步飞剑,是不是不仅仅为了我,为了他?”
鬼谷子摸摸小寒的头发:“你还记得被我埋在后山的师哥吗?”
小寒点了点头。
“我这辈子欠了他一个人情,只能还给他儿子了。”
小寒惊讶地睁大眼睛:“可是他们在性格上是那么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