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暗的墓室,那书上的字所说看得见,却没有那么清晰,肃景墨眉头皱了皱,啪的一声将书扣上了。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就彷如他习惯了明亮的墓室,这一日没了那亮光,他倒是嫌弃起来了,分明有或没有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他就是觉察着那书本看得不甚清晰,这墓中冷了不少......

他在这黑暗里坐了整整一天,今日没有来找他交涉的,这墓中得恶鬼更不知在惧怕些什么全都噤若寒蝉,一声不吭。

肃景墨冷哼了一声,猛地站起身,这大墓在一刹那更静了五分。

有些无趣的在墓中慢慢走了一圈,想到他还不曾看过他死后这墓室究竟随葬了些什么,肃景墨便走到石棺前轻轻挥手,那石棺盖便打开了。

千年尸身布帛都腐朽得一干二净,只留下黑乎乎的一些残留物,以及布帛上的金丝银线。

因为是魂体,手上不可能沾染到任何东西,肃景墨便在黑泥中翻找出一些东西。

肃景墨翻出不少珠宝物件,轻轻一吹,那物件上的污渍便尽数散去,大绪墓葬,放置在棺椁中的东西都是珍贵无比价值连城的,同样也是墓主生前心爱之物,只是这些个东西确实精美无比,价值连城,但肃景墨可丝毫不记得曾经喜爱过这些个玉石、宝贝。

望了望有刻字的,这恐怕是当年那些大臣番邦上供的物件,他随手让宫人放在寝殿或是库房的。

这石棺很大,放了很多宝贝,除了那么几件时常看见的,其余东西,肃景墨还真是没有映象。

只是在这满是宝贝的石棺中找到一块普通的玉佩时,肃景墨有些疑惑的多看了几遍,玉佩雕刻得很简单,在他看来算是粗鄙了,没有丝毫技法,一看便是不善此道的人刻的,而玉的质地更是很一般,就是那种小摊小贩便能买到的玉石,青玉夹杂不少杂色,却不成一套,玉佩正中有一个小小端正的‘墨’字,说实话,墨这个字,更是让这整个不出色的玉佩难看几分。

他生前可从未收到这样的东西。

那怎么会放在这墓中?肃景墨摇了摇头,又感觉有趣,说不得这是曾经哪个小美人念着他,在随葬时将这东西偷偷放在他身上的。

他曾经收到过最差劲的玉佩也就是那个小官水清茗用积蓄买的玉佩了。说差劲也不对,那玉佩在当时也是价值千两的。

肃景墨爱美人但也是偏爱女子的,算起来,他宠过的男儿也就那么一两个,唯独水清茗他还有些映象,这人长相绝美,又心系他肃景墨,更是个知情知趣的人儿,懂进退不失分寸,就算当初他娶了林清,这人也是言笑晏晏的来送了那玉佩。

算是他那些个fēng_liú债中最得心的一个了,忆及水清茗,有一幕却窜进脑海,一个陌生的人......肃景墨想抓住这一丝回忆,却又再也忆不清。

觉得无趣,等找完这些个东西,肃景墨本想再放回棺中,想到覃程对这些古物的痴迷,肃景墨顿了顿,便将这些东西放到了石桌上。

说不得这人今夜就会来,到时把这些个俗物给那人瞧瞧。

只是,不止这夜往后的几日,覃程也再没来过。


状态提示:99.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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