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威胁意味,却让她不由自主地要抬起手腕。
他一个力度,制止住她的腕力,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地僵持在众目睽睽之下,火光,交接。
这无疑又是一个很劲爆的新闻画面!
记者们纷纷端起照相机,各个方位、各种角度地拍着。
“现在,乖乖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去做。”他压低声音说。
“我恨你!你这个人渣!”也许是因为害怕了,她只得恨恨地说,亦没有高声喧哗。
“上车再恨也不迟!”
下一秒,他已不顾她的反抗,微微隐含着一丝得意地,将她一路拖至自己的宾利前。
打开车门,再拉过她,二话不说地把她塞进车里,“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然后,不顾记者的围攻,迅速绕到车子的那头,身手敏捷地坐了进来,“砰”地一声关上左边的门!
他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恨恨地望着他,竟还能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用余光看了一眼窗外那些就快要挤破头的记者,身子探向前去,手指轻盈地缠绕着她的发,脸几乎贴到脸庞。
举止甚是亲密。
她僵硬地坐着,脊背贴着滚烫的后座,一股想要逃走的冲动在心里萌生。
下一秒,她“霍”地拉开车门,却被他迅速扯住手臂拽了回来,身子探向前,“砰”地一声磕紧车门!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他说,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她,“第一,我把那些视频交到记者手里,让他们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小心翼翼’‘鬼鬼祟祟’进出本少爷的房间的。相信广大人民群众,一定会给本少爷一个公道。第二,配合我,演一场戏——”
他靠近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微显怒意的表情,说:
“这两项,你最好自己选择。”
“卑鄙小人。”
“让一个卑鄙小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你卑鄙,也真是为难你了。”他轻笑出声,“从没有女人像你一般缠着本少爷,你是第一个,也是最让本少爷觉得厌恶的一个。”
“你以为我愿意缠着你吗?”她忽然重声说,眼睛里闪烁着隐隐的泪光,“我的朋友因为你而差点失去生命!我只是想还她一个清白!这也有错吗?!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你没有发起那什么该死的暴动!她就不会去做那么傻的事!你以为你很光荣吗?你害了多少无辜的人被退学?应该在大众面前接受惩罚的人是你才对!”
“你、再说一遍?”
他的瞳孔冷冷的,带着不可一世的阴霾,唇线绷得紧紧的,窗外透进的阳光打在他冷傲分明的侧面,透出一股淡淡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坐在前座的贺风顿感不妙,boss的气场已经秒杀方圆几百里之内,连窗外的记者也感到了车内气氛的异常,纷纷被寒气摄住,屏息而立。
她的眼眶通红,还夹杂着微微的抽泣,瞪着他,盈亮的眼睛里透出微微的厌恶。
他讨厌她用这种眼神看他。
非常讨厌。
他看着她,低声说:“做戏要做足。”就倾身吻了上去。
他一手穿过她的发,温柔的、狂乱的吻着她,唇间辗转,丝毫不让她喘气!
她惊怔地睁大眼睛!
淡淡的烟草气息在鼻间漂浮,窜入口腔,侵蚀着她整根神经。
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全世界都静止下来了,唯独,眼前那张痴醉的、深情的、认真在她唇间磨研闭目的脸,全身的神经线赫然绷紧!
她睁大双眼,抬起手腕,就要给他一个耳光,却被他紧紧扣住手腕,狠狠地将它按置在玻璃窗上,动弹不得。
吻,霸道的吻,犹如一朵妖娆的玫瑰,在车厢内寂静地绽放。
图佑城将她逼至车座的最角落,硕长的身躯将她封锁在自己的笼罩范围之下,她退一寸,他便上前一寸,背部紧贴着车窗,她只听得到窗外“咔咔”闪过的快门声。
坐在前座的贺风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就已被这副景象震得尴尬地愣在原地。
车里的气氛寂静而诡异,低气压笼罩着整辆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包围的黑色宾利,各种尖叫声,起哄声,惊呼声混为一谈。
他的吻,如同暴风雨般,丝毫不让她有喘息的余地。
直到,他突然吃痛地闷哼一声,皱了皱眉头,深邃的眼里写满不可思议,亦或是一丝嘲讽的笑,伸出戴着银戒的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她,淡淡开口,“怎么,恨我?”
她不说话,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一声响,在车内显得格外清晰。
贺风急切地大喊:“总经理!”
图佑城侧着被她打红的脸,轮廓分明脸上看不到丝毫表情,他默不作声地望着她,仿佛要望进她盈亮潮红的眼底。
“解气了?”
他望着她,说。
她默不作声,抬手又想给他一耳光!
这次,再次被他牢牢扣住,望了望窗外的那些记者,说:“粗鲁的女人,我可不喜欢。”
他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腕,再次逼近她,“外面那些记者,一定会让你上明天的头条,假若你不想在新闻上被登得太难看,影响你学校的形象,还是斯文点较好。”
他渐渐放开她的手,靠回座位,慢慢地摇下车窗。
窗外,湛蓝的天空映照着他一尘不染的双眼,他说:“各位不好意思,我女朋友还在生我的气,你们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