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默不作声,心中都是一个想法,等这个小姑娘被人打死了再说,到时候连尸首一并抢了。
李独秀心中更是着急,半天都拿不下钟珍,还引来几个围观者,再耗下去,就算干掉小姑娘,他不但拿不到她的防御法宝,定然会被其他人围堵,到时候说不定又给人关个十年八年的。
冲着钟珍虚晃一招,他瞅着一个三个尸修之间较大的一个空档,拔腿便开溜。
那三人早料到此人很可能会逃,立刻奔过去拦截。
李独秀跑路,钟珍心中顿时一松,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到地上。她灵力都耗光了,全靠结实的身子抵挡。屁股刚着地,便立刻挣扎着站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歇息个屁,赶紧逃跑才是正经。”
她几乎是屁滚尿流的跑回到暗墓门自己的地洞。如果不是因为阿婆的那根黑漆漆的烧火棍没带上,她压根不打算回去暗墓门,直接寻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刨个大洞,钻到地底躲一阵再说。
李独秀被人追着打,她压根没心思看热闹。那人的死活眼下不重要,反正她肯定是暂时打不过。假如以后修为高了,手里握着一堆法宝,口袋里满满灵晶,绝对得弄死他。
眼下修为这么烂,钟珍很头痛。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寻个安全的地方,偷偷藏起来不叫邓长老寻到,安心修炼,也别想着去坊市卖泥雕。
她不是不想离开暗墓门和这片荒原,可是一个人单身上路,还是那句老话,如果没有下瓢泼大雨,路上遇见谋财害命的可能性着实大了点。不说别的,就说李独秀,刚刚将他从地牢里救出来,此人马上翻脸杀人。
修行的世界实在凶险,一切起源,还是修为太差,没办法自保。
钟珍一肚子的烦恼,随便打了个包袱,装了两身换洗衣裳和一些洗漱之物,将烧火棍别在腰上,拉开地洞的门,朝外走去。
迎面而来的是刚打算回地洞的林娇艳,“咦,你回来了。我听邱师兄说你给邓长老带走了,担心得很。”
她突然发现钟珍背着个大包袱,“钟师妹,你这是要去哪里?”
“唉,一言难尽,总之我必须得走了。”钟珍摆了摆手,便飞快的往外跑。
林娇艳跟在后面追着喊道,“等等,刘师姐说傅掌门有事要见你。”
钟珍停住脚步,莫名其妙得厉害,自己一个小喽罗,掌门为何要见她。难不成邓长老的消息这么快,竟然通过掌门来寻自己的麻烦。
不可能,要捉拿自己,直接过来绑人就行了,哪里用得着这么费事。不管傅掌门为何找人,眼下可不是个好时机。钟珍嘿嘿一笑,“林师姐,你就当没见过我,说不定过些日子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再去见掌门也不迟。”
林娇艳对这位修为比自己高,但是仍旧称呼自己为师姐的“钟师妹”,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说她狠毒吧,杀人简直眉头都不皱一下,可平时笑眯眯的,很少欺负新来的人。说她小气,一个灵晶恨不得掰成两个来花,晚上睡觉前,总喜欢将灵晶取出来数个一次两次,可有什么吃吃喝喝的好东西,钟师妹定然会拿出来共享。
林娇艳无奈地点头,“我不说便是,你可要早些回来,这些天你不在,我一个住着总觉得不安心,门外一旦有脚步声便心惊胆颤,生怕有人闯进来。”
“有事去找邱八里师兄就是了,他人不错,怪热心的。只要嘴巴甜一点,肯定会帮忙的。不多说了,我得赶紧走,记住啊,别说见过我。”
钟珍背着包袱十万火急继续跑,好死不死的,正好在阶梯前撞见刘师姐。
暗墓门的地形仿佛是个巨大的长脚蜈蚣,中间一条又阔又长的通道,两边无数条细长的脚。弟子们的住所都在蜈蚣脚,随便挖个地洞,或者找个没有人住的洞,就可以安心修炼了。
可是假若要出去,通往地面上的阶梯却全部都在中间那条道上。
钟珍急匆匆地低着头在主道上跑,路上又遇见几人,见她背着包袱,顿时好奇心一起,拉着不停说废话。又不好与人翻脸,真是急得她嘴角长泡。
摆脱了那几人,好不容易跑到离最近的阶梯还有几步远,更加倒霉的事情发生了,恰好刘师姐从阶梯下来,两人差点撞对脸。
她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逮个正着。
“钟师妹,找你好几天了。林师妹说你被邓长老带走,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刘师姐有些诧异,她可没想到被邓长老带走的人还能回来,这可不同寻常。
钟珍叹了口气,平时也不见总是有人瞧见她进进出出,大家都埋头修炼或者做门派任务,可一旦要逃跑,怎么一直遇到人。总之眼下暂时跑不掉了,早知道就不回来拿烧火棍了。
这条黑漆漆的棍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比钢铁等物要轻,比木头却要重,她从小看到大。阿婆烧饭的时候用来拨火,家中来了盗贼地痞,也是用这个条棍子打人。连睡觉的时候,阿婆都喜欢将它摆在床边,仿佛不看着它,棍子会长脚自己走了似的。
自从阿婆去世之后,钟珍也习惯将棍子带在身边,一来二去,仿佛少了它,就觉得缺了点什么。
跑不掉也得试试,钟珍笑嘻嘻对刘师姐讲道:“邓长老人为人不错很,真搞不懂为何大伙儿听到他的名字都害怕。我住在长老的洞府里,吃的喝的都是好东西,这不,回来拿一下行李,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