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玛双手死死捆着不让他下去,幸伙两岁了,手脚越来越利索。
什克瞧了一眼娜伊,见她没有反应,而瓦古丽在朝着卡布尔太太的方向看。他当机立断,迈步朝拉贾尼走去。随即,娜伊也慢吞吞地跟了过去。
拉贾尼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要永远在一起eads;神书!”
“少爷,我受够了,无法再跟她们相处下去。如果我现在还不走,那就真是个傻子了。少爷您找个好姑娘娶了吧。”夏枫说完,径直走出码头。
“夏枫!”拉贾尼追上来,把手上的钱袋全部塞在她手里。说道:“我们可以不住一起,但不要离太远。相信我,我会混出成就来娶你。”
“我不会相信一个少年的誓言,你还是别为我花心思了,咱们不会是一路人。”
“哥哥,钱已经给他了,我们快走吧。”艾尼有钱万事足,不想再与夏枫多呆,更不想再看见唐轩之。
“走吧,我可怜的夏姑娘。”唐轩之一把推开拉贾尼,使他趔趄两步,差点撞到艾尼身上。
“这位唐大人,我哥哥可没有你的魔鬼功夫,请你不要这样粗鲁。”
唐轩之用食指从鼻前轻轻抹过,瞟了她一眼,装着听不懂。
夏枫死死盯着艾尼,盯得她终于转过头去,才淡淡说道:“你不亏心吗?其实,你真应该嫁给盐场主的儿子做侧妻。”叫上众人:“走!”
没发现艾尼一张脸憋得通红,卡布尔太太本想喊夏枫,却明白喊不回来了。叹了一口气:“应该把她留下的,艾尼,你今天是怎么了?”
夏枫能去哪,当然是跟着唐轩之走。他的住处就在岸边不远,说是与一群作坊工人合租在一起。
无产阶级合租的习惯,真是古今中外都一样。
“这个时候就寸土寸金了吗?”夏枫说道。这里真是渔龙混杂,幸好很多教派都不允许吸烟,要不然肯定还是烟雾缭绕。妓.女差不多是当街接客,叫.床跟骂娘和打孩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那是相当地有生活气息
她身上披着唐轩之的古尔达外袍,萝呼多几人衣衫还算完整,一行人歪歪扭扭地穿过或趴或睡的“人流”,终于来到了唐轩之的小房间。
只能从过道处透进来的一丝光亮,知道此处有一道门,房里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还好没有外面那样的腥臭味。
唐轩之熟练地摸出火石,伸手挥了一下,点燃油灯。灯光迅速照亮了这间不到三平米的地方,与外面的人区别最大的就是他有床,而且还是距地半米的四脚木板,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如果那条巴掌大的布料也可以被称着被子的话。
因为他们两人之间要保持一定距离,夏枫一进去,这间房就进不了人了。萝呼多等人只能站在外面,时不时地还有路过的人吆喝他们让道。不用夏枫看,也知道他们全都凉了半截心——这破地方怎么住得下?
夏枫又提醒道:“唐公子,德里的房价太高了吧!”
唐轩之没好气:“想我北京城不也一样?哪个皇城不是寸土寸金。别小看这里,这可是好地方,没人查户籍,更没人管你朝不朝拜。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人都有,交通便利消息灵通。”
夏枫从来不是什么乖乖女,也实在不想多呆,说道:“看来还是要找房子,此处住下不。”
唐轩之更没好气了:“当然是啊,你不是有钱吗?租去。”
那你带我们回来干什么,你特别有病啊!夏枫鼻子骤地一酸,怎么就找不到一个有钱的男人呢,混得真差劲。
唐轩之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情绪,语气突然放温柔:“你还在想着那少爷?我早怀疑你根本不是他仆人,那就一废物eads;史上最强宗主。”
“我!”夏枫气道:“少说两句吧,有参观你住处的闲功夫都带着我们租好房子了,真不知道到这里来干嘛。”
“拿钱啊,你以为我没存钱啊。”唐轩之说着从床底下摸出一大包卢比,像拉贾尼一样使劲塞到她手上,“你的加上我的,总该够你选舒服的房子了吧?”说到这里,换上印地语朝外面高喊:“退租!”
屋外的萝呼多知道要换地方住,顿时欢喜,凑进脑袋问他:“唐大人,您也跟我们住一起呀。”
“废话!”
“太好了!”萝呼多欢呼。
夏枫瞪了她一眼:矜持点。
“走吧,我们先找房,然后还要去总督府见船老大。要是真有赏赐放下来,怎么能便宜了他一个人。”
看不出来,他还是个财迷,夏枫问道:“这些都是卢比不是银子,你护船能赚这么多?出来时你没带银子吗?”
“我突然发现你好啰嗦,我唐轩之从未缺过钱花。”
“你不会做过杀手吧?”要不然干嘛说住在这里是因为消息灵通。
“你说做过就做过。”
“”
拉贾尼六人真的一路跟着夏枫,等她找到房子后,果然在附近住了下来。唐轩之想到每天还要看到那个少爷,心里说不出来的腻歪。
他和夏枫赶到总督府的时候,船老大正好出来,慌慌张张地把他拉进去,边走边道:总督大人要你亲口详细汇报。
“她呢?”唐轩之指着夏枫:“这才是正主。”
船老大想她是个女人,可她的确是知情者,纠结了好一会儿,说道:“一起吧。”
于是夏枫有幸踏进这座皇城有名的古城堡,踏是踏进来了,却入不得正厅的门,只能趴在堂外的台阶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