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看清雨有些消沉以为是情感上的事,太监,宫女本就是宫里不可缺少中流砥柱。做了太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真正情感上的问题。他们的人生注定与皇宫脱不了,除非有显赫功劳的可以酌情让其出宫。
相对而言宫女的待遇就好多了,若没有重大过错熬到二十五就可以出宫了,不过二十五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齐天大剩了,想要找到一个好归宿可想而知那几率有多渺茫。
其中当然有幸运的,特别是妃位高的妃嫔和盛宠的妃嫔身边的一等宫女,不管是主子或者自身立了功,赏个夫君什么的也是有的,甚至还是朝廷命官。若好运没有降临,得主欢喜的也可求得其主一辈子留她在身边伺候。
“缘分的事谁也说不准,就如我与诚义,去闽城前我一心只想着这一路要照顾好娘娘,尽量不让娘娘受委屈,可谁知会遇到诚义,而娘娘又执意要把我留在芸城。有的时候缘分很奇特,来的时候任谁也挡不住。”
为了安慰清雨,清风不惜把萧诚义放到明面上来,也不介意清雨会消遣她。这回倒是清风多想了,清雨如此只不过是想着等到清风远嫁到芸城就很难再与她相见了,清风如此,鸾凤殿里的其他人是不是也会如此?
多年的姐妹相互之间还是比较了解的,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清雨第一次心思通透过精明能干的清风。
知道清风误会了的清雨也没有点破转移了话题:“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还有皇上和娘娘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皇上与娘娘的关系不一样了。”
“自芸城与娘娘他们分开后,我也不是很清楚后面发生的事。我们做下人的只要主子好就行,其他的不是我们该操心的。娘娘还等着我们送糕点,茶水呢!”
宫里的龌龊事太多尤其是争宠。有的时候过宠也不是件好事,何况她们的主子还是皇后。清雨虽直率可也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懂清风的意思。这里虽是鸾凤殿今天这里也难保隔墙有耳的事发生。
“娘娘的事不清楚,你的事总不可能不清楚吧?姐妹一场可不能藏着掖着,城主阿,还是皇上的义兄。甚至还有婚使。清风,你到底是怎么收服把这么厉害的人的,教教妹妹,妹妹也去收服一个……”
随着收拾好糕点。茶水离开的清风,清雨的声音越来越远。在她们离开的房间外的隐秘处走出一宫女。
大厅里,虽然张梦洁说是叙旧,可刚才那么一闹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慢慢的气氛就显得尴尬起来。
“洁儿姐姐,媚儿姐姐,什么是婚使啊?”许久之后,阿敏儿终抵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阿敏儿这一问也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说实话,阿敏儿跟随他们一路来到京城,可对他们的身份是知之甚少。就算知道也不甚清楚,否则早知龙廷骁是龙城皇上,张梦洁是其皇后,也只认为他们与她阿爹一样有本事才会让其他人都对他们言听计从,从不觉得他们其它的地方与别人有什么不同。
昨天慕容雪与张梦洁的闲聊也是杂乱不堪。作为后宫身份级别之高,芸城虽有所耳闻,但在后宫不干政的熏陶下,若说了解是谈不上的。虽对萧媚儿的来意有所怀疑,但她绝想不到会是婚使。
阿敏儿所问真是李玉琦和庄心妍想知道的。在知道萧媚儿是婚使后两人便对萧媚儿的身份以及她所在的芸城有了兴趣,慕容雪都不知道的事更何况是她们。
当然庄心妍纯粹是好奇,而李玉琦是不甘。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觉到龙廷骁对张梦洁的改变,现在连她身边的宫女都可以与她们平起平坐了。虽说是义兄,可龙廷骁并没有兄弟姐妹,能与他称兄道弟的岂会是简单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或许清风将来的身份比她还更甚一筹。
“婚使呢就是不同城国之间身份显赫的人有婚配,在两人结婚之前男方派其重要的人到女方下聘书,在征得女方家族的人同意后男方就可下聘礼成婚了。”萧媚儿的脸有些肿胀,平时闲不住的她捂着脸没有说话。张梦洁就替她解释了。
“刚才看他们听了媚儿姐姐是婚使的时候脸色都不是很好看,阿敏儿也没听出来这婚使有多厉害啊?”阿敏儿拧眉道。
张梦洁笑了一下,问道:“那阿敏儿有没有听说过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话?”
阿敏儿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就在所有人都不知她是听过还是没听过这话时,阿敏儿道:“有一次寨外的人与寨里的人发生矛盾。扎巴雷气得想杀人,可曲先生说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人家好比使臣,扎巴雷听后怒气没减可再没动杀心,可阿敏儿还是不懂这使臣是什么来头?”
“这使臣呢是不同城国的接洽人,使臣关乎着两城国的利弊,两城国是好是坏就看使臣能否处理好两城国的利益或者矛盾了。除非使臣在他城国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否则他城国的人是不可以冒犯使臣的。如果冒犯了就是要与其交战的意思。”张梦洁耐心的解释道。
“哦!”阿敏儿虽是应声了,但还是皱着眉也不知道她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药来了,药来了!”可能是小孩的脚程比大人轻快,也可能是一路来产生的情义,方倩雅竟然比去沏茶,拿糕点的清风,清雨早一步来到大厅。
“媚儿姐姐,倩雅帮你上药。师傅说这药刚抹上的时候有些灼热疼痛,待会儿你忍着点。”方倩雅在上药之前提醒道。
“